第53节（2/3）

他大槊一摆，指着残余几名家丁道：“这些自是必死，你武艺高，马又好，说不定今还能逃生。但你记住，大名府之城墙，即为汝之牢笼。以后凡你卢家商队，出城一队，我杀一队，凡是为你做事之，有一，我杀一！”

他的嘴角一翘，露出一丝残酷的冷笑：“你这等生来荣华、养尊处优之辈，又岂知世道艰难？待我杀得你众叛亲离，连喝一杯蜜水都成奢望之际，你才知道你惹的是谁！”

卢俊义身躯轻轻颤抖，眼惶然，满脸泪花。

武松等面无表看着他，眼处，甚至微微有一丝怜悯，但更多的却是狂热和骄傲。

河北三绝，枪天下第一，玉麒麟卢俊义。

不过如此！

卢俊义忽然吸了一气，狂吼道：“你不敢！你杀我的，卢某手中枪便不能杀么？”

“那就杀啊！”

曹大喝道，眼凶狂：“男子汉欲在世间横行，不是杀，便是被杀，生死何惧！你问问我的兄弟，可有一怕死！”

石秀挺起胸膛大喝道：“吾等追随哥哥，图谋大业，百死无悔！卢俊义，你这厮吓唬谁？”

郭盛跌得满脸鲜血，此刻站在一边，也不擦血，眼如受伤孤狼一般，喝道：“正是！姓卢的，你要杀，来杀啊！”

卢俊义身形一颤，座下马倒退了几步。

那俊俏汉子见卢俊义丧胆，急急喝道：“主别被他们唬住，只要你一枪一马在手，天下有谁不怕你报复？”

武松瞪起虎目道：“暗放冷箭的狗东西，爷爷这便杀你，倒看他如何报复。”

跳下马背，几大步冲上前，劈一戟，那汉子横刀招架，只觉一巨力袭来，身不由己跌退两步，翻了个跟，手臂剧烈颤抖，手中腰刀已成了废铁，不由满目惊骇。

卢俊义眼见武松下手狠毒，大叫道：“休得伤我小乙！”

纵马便去救，栾廷玉跃马而出，一条铁枪将之拦下。

武松一连数戟，那汉子不敢硬接，仗着身法灵便，连滚带爬地闪避，虽然一时未死，形却是凶险至极。

卢俊义心急救，一连几枪快若狂风，但一来方才酣战良久，力气多有折损；二来连哭带怕，胆气已沮；三来栾廷玉也是难得的好手，见招拆招，丝毫不落下风。

那俊俏汉子中发出凄厉叫声：“主，你走啊，别管我等。”说话间动作稍慢，被武松一脚踢中心窝，飞出一两丈远，在空中，便已狂鲜血，落在地上，连连翻滚。

“小乙！”卢俊义赤目圆瞪，忽然奋力一枪横扫，强行退栾廷玉，自己滚鞍下马，弃枪下拜：“武孟德，还请留。”

“二郎！”曹喝道。

嗖！

沉重的大戟从小乙脸侧掠过，毫厘之差，砍土中。

那小乙紧闭地双眼慢慢睁开，吐出一长气，却听武松道：“卢俊义，你投降晚了，我虽没砍碎他脑袋，方才那一脚，却已踢断了他的心脉。”

卢俊义闻言悔之莫及，伏地大哭。

“主！”那小乙挣扎着爬起身，踉踉跄跄去到卢俊义身边，跪倒在一旁扶住他：“主不、不必悲伤，小乙还死不了。”

武松闻言冷笑，那小乙转过，怒视他一眼，伸手去怀里摸啊摸，摸出一块瘪进去的护心镜，扬手一扔，当啷一声丢在武松脚下，还滴溜溜转了几个圈。

武松敛起笑容，看向小乙，却见对方色又是骄傲又是得意，挑挑眉毛，仿佛倒是他打赢了武松一般，武松本待发怒，见对方这般，却是忍不住一笑，摇道：“倒是个妙。”

“小乙！”卢俊义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但看着满地鲜血，又悲伤道：“可惜，可惜这么多忠心耿耿的兄弟……”

曹摇摇，淡淡道：“你如果疼惜你兄弟命，便不该来寻我为敌。又或者你自行闯出去，以期来报仇雪恨。你如今既与我为敌，又下马认输，岂不是连自己带这些，全都白死了？”

卢俊义一抖，脸色瞬间苍白，似乎才想起自己的命还在别手上。

旁边叫小乙的却是连磕三个响，哀声求告道：“武都！是我等有眼无珠，冒然触犯都，请都怜我家主也是一番孝心，饶他一命，他以后绝不敢再和都作对。都若不解恨，便将小千刀万剐出气，只求放我主一条生路。”

曹笑道：“你若不叫我都，我倒是忘了，好歹也是个都，你这厮们袭击朝廷命官，岂不是要造反？我听说卢员外身价豪阔，如今抛家舍业造反，梁中书对抄了卢家应该很有兴趣。”

卢俊义主仆都是一呆，那小乙咬牙不语，忽然拼命磕，瞬间，皮见血。

郭盛上前一脚踹倒，骂道：“你这厮险些跌死了你爷，今必死无疑，还费力气磕作甚。”

扭对樊瑞道：“你上次教我的法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