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节（3/4）

计，何不早早使出？

只因此计便似当年田单的火牛阵，乃是一个绝户计，一旦使出，再不能控制，譬如那些马儿，只能任它或是撞死、或是烧死，又如阵中还有许多宋兵，难道马群能认得他不撞？

因此这个计实在是两败俱伤，得实在无法了，方才使用出来。

城上钮文忠、段五都看呆了，钮文忠大惊道：“这个宋将，好生狠辣，他自家袍泽须也在阵中。”

段五跌脚叫道：“他那些兵马，如何比的起我这千锤百炼的一支兵？罢了，罢了，啊呀，老奚……”

却是眼睁睁望着一群马撞翻了指挥车，奚胜跌落下来，刚要爬起，背上便挨了一马蹄，还待挣扎，更多马蹄争相踏至，可怜堂堂一代阵法大家，就此踏做一团泥。

指挥车一翻，贼兵愈发混，有的傻傻站在当场四顾茫然，被许贯忠等跟上来砍杀，聪明的扭就往城里跑，曹领兵拦住，一番杀伐，淮西贼这四千五百兵，上下不曾走脱一个。

曹等赶紧看自家伤亡，被卷进阵中前后近六千宋兵，遭阵法杀伤一半，又被火马阵撞死了千余，得以生还者，尚不足两千，尤其让众痛心者，却是“魂枪”耿恭这个好汉，竟也折在了阵内。

一问残军，却是被贼将谢宁所杀，而谢宁则是躲避奔马时，撞见了卢俊义，吃卢俊义一枪挑杀。

众唏嘘之余，收拾了尸体，回去立了营寨，静待大军到来。

这一战，曹虽折损不少，西京贼兵损失却是更多，不仅折了晋贼几员战将、若兵马，又损了淮西贼奚胜、谢宁二，以及四千五百锐，唬得段五、钮文忠双双胆寒。

尤其段五——奚、谢两个一死，他手上虽还有两万余马，若副将、牙将，但能独当一面的，却是一个都无，因此惶恐惊怕之余，不由动了弃军逃跑的心思。

这真是：昔有火牛大军，今得炎马裂敌群。魂枪在阵前断，云里雁于中道分。

第299章 童枢密的心腹事

段五此，不愧是条雷厉风行汉子。

当夜间，收拾几箱珍宝金银，带了四个亲信，赶辆马车，悄然离开西京洛阳——

他决定结束自己的江湖生涯，离开这些白衣如雪来去如风的子。

而他的亲信们也这般想。

只走出差不多二十里地，其中三个亲信突然翻脸，将段五和另一个亲信捆翻，扔进丛，自赶着那辆装满珍宝钱财的马车，扬长走向新生活。

段五滚在里，懊悔不已：“早知杨大、杨二、杨三他们三个鸟兄弟这般没义气，便不该带他三个鸟走，留了他在西京中等死。”

另个心腹亦大骂道：“小一时困顿，不曾提防得，不然好歹搏杀了他三个，保大帅平安。哎，如今遭他捆翻在这里，待走个野兽来，小倒也罢了，只恨大帅如此英雄，竟也葬身兽腹。”

段五骂道：“你休放，老子也是久走江湖的，未必被他区区一条绳索难住？你且移将过来，让你见识江湖好汉‘马啃槽’的惊天本事！”

那心腹听了大为惊喜，如个虫子般蠕动来，段五低咬住他背后绳索，使出“马啃槽”的不传秘术，果然将他绳子咬断，气喘吁吁道：“快来把老爷解开。”

那心腹听了沉默不语，坐在一旁，呆呆望着段五。

段五怒道：“呔！你这贼鸟，莫非也要学那杨家三个混蛋害我？只是如今老爷身无一文，你除非拔了我的衣裳去，倒是些好料子，将就能当几两银。”

那心腹摇道：“小岂会因几两银做出那等不义之事？”

段五听了大喜，笑容刚绽放一半，那心腹将他扛起：“再说小也不信你这般大反贼，官兵竟只给几两赏钱。”

段五目瞪呆，随即大骂，那心腹先还任他骂，后来不耐烦起来，按倒一通拳脚，锤得段五昏迷。

可怜好汉段五，做了几年强，化作南柯一梦，被自家心腹扛猪般扛去了宋军营里。

童贯大军于暮时抵达，曹营寨已建成，童贯望见曹面有悲戚之色，开一问，曹将间恶战叙说一遍，童贯大喜，连声道：“淮西贼中，只那一支兵马最锐，如今拼去了它，余者不足虑也。”

曹叹道：“可惜耿恭兄弟，随恩相征战以来，凡事皆肯当先，谁知折在此处。”

童贯丝毫不拿耿恭生死为意，劝解道：“战阵之上，朝存夕亡，本是常态。何况他乃是蔡京举荐之……”说到这里，忽然发起呆来：区区一个战将，结识又不算久，他也如此上心，倒是个重义的子。

曹道：“恩相，可是有甚为难处？”

童贯回过，把脸一板，望定曹道：“你我相多，倒不曾好生攀谈过。今这个良机，正好畅叙一番。武植啊，在你看来，老夫和蔡太师，孰于国家为重？”

曹暗振，目光灼热：“自然是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