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2/4）

曹望去，但见屋舍林立、帐篷云集，大河之旁，约有二十余万众聚居，中间有一小城，虽然不大，却修的异常美，心知定是完颜阿骨打王庭所在。

众正前行间，忽然旁边森林里，马蹄声音大作，片刻，数百骑飞驰而出，众视之，皆骏马也，所乘之，身穿各色皮裘、锦绣，遍体金银，富贵之气溢于言表。

其中一老者高呼道：“娄室！你几番大胜契丹的消息，早已传到我的耳中，我每天都在等你来觐见，可是为何直到今天你才来到？我真的雄鹰，难道喝多了好酒，已经飞不快了么？”

这声调也不算高，威严霸道之中，却又不失亲和，曹循声望去，却见那老者也正看来，两个目光相撞，都不由微微一震！

有分教：遨行雪境三千里，举步花间四月天。绝代相逢双霸主，宏图壮阔各挥鞭。

注释：

1笔者语：1118年11月改元重和，1119年2月改元宣和，老枪封面都没他换得勤。

第347章 大金国主阿骨打

若论阅之广，当世之，怕是无一可及曹。

且不说前生阅尽世间英雄，单是今生，也已识得众多好汉，庙堂君臣，乃至金辽一众俊杰。

然而纵使如此，老曹的目光与那老者相汇刹那，仍不免虎躯一震。

那老者细长眼目中，湛湛光如鹰似电，老曹只觉其势浑然如山，自家所藏机心，仿佛一眼便被看穿。

不由暗暗吃惊：若无数十万颅，如何养得这般惊气势？不必说了，这厮定是那完颜阿骨打无疑！

当下细看这老者，只见其身躯高大，双臂极长，虽然厚厚裹着皮袍，亦能感受到其筋骨之健壮。观其面相，脸孔瘦削，高额隆鼻，脸上沟壑丛生，倒是未曾蓄须，只唇上留短须两撇。

老曹这厢为对方气势所惊，却不知对方心中，也是一般震撼——

那老者一眼扫过队列，见林冲、史文恭等好汉一个个气势凛然，已是暗自惊讶，及见曹时，那双细目顿时一瞪，只觉面前这汉子个虽矮，然而举手投足中，自有一派煌煌大气，虽处在群里，却似高踞黄金台上一般顾盼自雄，风华之灿然，比他平生见过的任何物，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者平生自诩英雄，然而被那矮汉眼一扫，顿时有些不大自在的感觉，倒似是他父祖在世时，带给他的那种拘束感。

“哈哈哈哈！”二正相互打量，忽听完颜娄室豪迈大笑，屈膝那老拜倒，欢天喜地道：“阿骨打皇帝，我尊敬的兄长，雄鹰虽可一千里，牛马却只能缓缓而行，我这次回来，带了许多献给你的珍宝，因此只能如牛马一般缓行。”

此果然便是阿骨打！曹垂下眼睑，寻思道。

这时金国兵将齐齐拜倒，称“参见吾皇”，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崇拜至极的。

韩家父子相望一眼，连忙拜倒在地，顶地面，两个撅起老高。

一时间，场中唯有宋国百余兀自站立——其实许多也下意识欲跪拜，只是曹等一兄弟在前，一个个腰杆如枪，后面的望见，一时便拜不下去。

这般一来，马上那些真，或是好，或是怒目，都齐齐向曹等望来。

阿骨打将手一挥：“你等都是有功将士，起来吧！这些是什么？”

完颜娄室笑着起身：“回禀陛下，他们是随我来拜见陛下的宋国使臣，这位武植兄弟，乃是宋朝的节度使，在懿州我们并肩作战，他仅仅率领一千兵力，就击溃了萧三万大军。”

随即看向曹道：“这便是我们大金国的皇帝陛下，你等还不拜见？”

其实数月同行，曹等都多少学了些真语言，彼此流无碍，但是出于礼节，直到娄室正式介绍了阿骨打的身份，曹等方才齐齐作揖：“吾等远来之，拜见陛下！”

话音方落，阿骨打身边，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大汉双眉一竖，怒喝道：“大胆！既然前来拜见我父皇，为何不下跪磕？”

曹闻言，直起腰杆，抱拳道：“我等乃是宋臣，不便跪拜外国君主，还请见谅。”

那个大汉上下打量曹，自鼻孔中出冷气：“哼，你等既然踏我大金国土，管你是什么臣，都一般该要跪拜，我听闻宋国乃是礼仪之邦，这等浅显道理都不懂么？”

曹微笑道：“君皇尚未开，臣子先自狂言，于我礼仪之邦，此举可谓狂悖不忠。父亲还没说话，儿子辱骂客，于我礼仪之邦，此举可谓粗野不孝。呵呵，倒是不知道贵国，有无类似规矩？”

此话一出，那大汉瞠目结舌，面色立传铁青，原本嚣狂气势，立为之沮。

阿骨打低声道：“兀术，退下。”

年轻大汉诺诺而退，额上已冒出一片汗珠。

阿骨打微微一笑：“年轻难免冒失，宋国的客们不必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