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3/4）

顶，建了百十间房舍，一派忘俗之气，倒似闯到桃花源一般。

这等好景，众都不由喝彩，乌璐揉了揉眼醒来，四下一看，欢呼一声道：“是山里的部族呀，且去同他们讨碗热水喝。”

众牵马缓缓而去，那村里的壮老媪都在泉边取水，见了众来到，惶然起身，惊恐。

乌璐跳下马背，上前几步笑道：“大伙儿好呀，我们是过路行，想同诸位讨碗热水喝。”

那些连连退后，无应答，一个个身形颤抖，竟似是吓得厉害。

解珍疑惑道：“怪哉，山居野民，何以竟如此胆小？”

孟康低看看自家服色，摸摸脑袋，不解道：“莫非是我等身着真服色，又留汉发式，故此他们惊疑么？”

曹摇摇：“不至于，北方又非没有汉儿，他们这般怕，怕是这附近有甚山贼恶霸。”

这时时迁拉了拉老曹衣袖，以眼示意，曹顺着他视线看去，见群背后有个八九岁小儿，正偷偷摸摸奔回村落去，便摆了摆手，让时迁不必声张。

不多时，只听马蹄声响，三个看不出岁数的老汉，骑着三匹杂毛老马而来，那马老的厉害，百十步的距离，已是粗喘连连。

那三个老汉却也好不到哪去，只见居中一个右手持柄短矛，左臂却是齐肘而断，另两个都持着弓箭，到近前才看出，各自都少了一条腿。

三个老汉飞驰到那些孺身前挡住，忙忙将众打量一番，居中那个开说出一番言语来。

他们说的似乎也是真语，却又格外难懂，曹等齐齐皱眉——众此时与真沟通早已无碍，但这老汉的话，却只能听懂两三成。

所幸还有个真正的真完颜乌璐，总算她能明白对方言语，当即代为翻译道：“他们问我们是什么，为何来此？”又扭对老汉们道：“我们是过路客，想同你们……买些热水来喝。”

她本想说讨，但此刻见这些穿着褴褛旧，不由怜悯之心大起，改言为买，欲趁机赠他些银钱。

那居中的老汉上下打量诸，色渐渐和缓，回对那些孺说了几句话，孺们听罢，齐齐松了气，不再惊慌，纷纷回村去了。

乌璐皱眉道：“这老伯说，我们不是什么鱼鳞军的，他让回去烧些热水，取些吃食来。”

曹笑道：“倒是些好。你且问他们，鱼鳞军是什么。”

乌璐依言便问，那些老汉面现怒色，咿咿呀呀说了一回，三个你一句我一句，手舞足蹈，看上去甚是激动，乌璐越听脸色越难堪。

周通怒道：“他们说了什么？莫非敢对你无礼么？”

乌璐摇摇，咬住嘴唇，有些难过，小声说道：“这些……原本都是我真的将士，因为老迈又负了重伤，无法再上战场，我父亲便将这块土地赐给他们，让他们带着族在此生息……”

曹周围看了看，点道：“这里地方不小，周围物产又丰，若是勤快些，多开田地，加上打猎、捕鱼，采些药物、果子，千余亦能丰衣足食。”

乌璐摇道：“他们本来一共十四个老军，带着家小也不过百余，大伙儿种地渔猎，生活倒也够了……但是我父亲……前年时却将不远处的一座万锦山，连同附近数百里土地，都赐给了圣母宫。那鱼鳞军便是圣母宫的下属，时常前来勒索，每年耕种所得都要抢走大半，稍有不从便要杀，他们的许多老兄弟都死在这些手上。先前们害怕，便是以为我们是鱼鳞军的。”

周通道：“圣母宫又是什么？是你娘住的地方么？”

乌璐白了他一眼，摇道：“我母后自然和父皇住一处！那个圣母宫乃是供奉乌灵圣母的宫殿，乌灵圣母我倒知道，听说她是真最厉害的萨满，已经活了七八百年，法力无边，还嫁给了一条蛟龙为妻——我原本只知圣母宫在万锦山，不料那山竟然是在此处。”

众兄弟听了面面相觑，樊瑞忽然冷笑道：“七八百年？好大气！龙虎山张天师法力惊天，也未能活得几百年。呵呵，真族开化未久，想来也不过是个会些野狐禅的左道，自吹自擂，哄骗那些无知百姓供奉她。若是同樊某相遇，倒要他知道我中原修士的厉害！”

想到樊瑞的本事，众戒心顿去，都笑道：“这般说来，倒要遇见这婆子方好，一可见识樊兄弟手段，二来亦为本地百姓除害。”

这时那些孺重又回来，手中端着瓦罐瓦盆，罐里是什么果子煮的热水，清香扑鼻，盆里则是不知什么材料捏成的饼子，看着粗糙，倒是热气腾腾。

众走了一夜，身上虽有粮，冷食又如何能同热食相比？都不由伸手去接。

曹却是警惕，淡淡道：“分一半兄弟先吃，吃慢些，过半个时辰，另一半兄弟再吃不迟。”

他说的是汉话，那些真山民连真话都说的古怪，自然听不懂他意思。

乌璐却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