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节（3/4）

杰，还有郁保四兄弟，都是此前厮杀受了重伤的，昨城时，领了一队马先走，却喜那些官兵不识睦州地理，只堵了四门，空了东北角小门无问津，我等一路急行，只杀散了几游兵便得脱身——本要去明教的总舵，厉天闰元帅挂怀城里失陷的马，特地在此相候，若有逃出，也能接应一二。”

鲁智听了点赞道：“这个叫厉天闰的倒是胆色不弱！”

随即又皱眉道：“只是他放着许多马在此，却不该叫你一个大夫去厮杀，如今只伤了腿倒还好些，若是弄伤了手，如何替正骨、割疮？”

安道全连忙叫道：“我们大夫却也是会耍刀的，再说我这条腿……”他本想说是自己使朴刀砸伤了脚面，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道：“腿的事先不说了……”

段三娘大眼一瞪：“要说！”

她咚的跳下马，一指安道全的腿：“这却不是一般的腿！你为江湖义气千里奔波，伤及此腿，此乃江湖豪、侠骨柔肠之大腿也，怎能不说！”

“咳咳！”一声咳嗽，群中，厉天闰缓缓而出，拱手道：“这位娘子说的不错！我等兄弟，多承安医相救，却不曾照顾好他，以至受伤，都是厉某的不是！大师，还有这位娘子，见谅则个。”

段三娘暗自得意——她虽然粗豪，毕竟是，自有一番小算计，寻思着既然来相帮明教，便要多多卖好，届时曹收罗心，岂非更容易些？安道全这大腿是为了明教所伤，自然要他们领了，岂肯轻轻带过。

她却不知弄巧成拙，安道全老脸一红，连连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既然石帅也带来了，此地不可久留，且同圣公会和，再作计较。”

众当即合兵一处，前往帮源，厉天闰见石宝带出一万余，颇感欣慰。

梁山几也自凑在一处说话，安道全道：“李先生和雷老弟怎地没随你们一道？”

朱仝看看左右，低声道：“李先生的意思，蛋不可放在一个篮儿里，毕竟我等不知大哥在此有无变故，故此让我等走明路，他自带了雷横，扮作风水先生和道童，随后而至，如此一明一暗，真个有事，也好应对。”

安道全听了连连点，当下一路无话，及至下午时，终于赶到帮源。

厉天闰此前在谷驻守时，已派遣鬼和尚温克让早一步赶回，将清溪失守之事告知了方腊。

方腊听了大惊，他本待今出兵，决战睦州，谁知童贯如此速，当夜便袭了城池，顿时方寸打得大，一时不知所措。

及至厉天闰等赶到，方腊见好歹逃出了一万多，心中略觉安慰，及听说这些都靠鲁智等方才脱险，好生感激，拉着几致谢，不住赞梁山义薄云天。

鲁智等同他客套几句，便道：“如今官兵连连取胜，进甚紧，圣公还需尽快有所应对才好，可惜武家哥哥不在此处，不然必有敌良策。”

方腊笑容一敛，色微变，随即又笑道：“寡亦久闻‘武孟德’智勇双全，只恨不能得他当面教诲——不过我教中倒也才济济，大伙儿群策群力，好歹商量个应对之策。”

当下令唤来一众文武，又请出自家两位师尊汪公老佛、陈箍桶，一并商议对策。

左相娄敏中便将当前局势向众解说，及他说罢，包道乙跳起身道：“陛下不必忧愁，放着贫道这宝剑，怕什么厮杀？我和郑彪两个，带一万马，去抢回清溪便是。”

陈箍桶相貌清瘦，五六十岁年纪，和汪公老佛坐在方腊左右，闻言皱起眉毛，沉声道：“一万马？他有十余万西军，你这一万难道是天兵天将不成？这等言语，说来倒是提气，实则全无用处。”

汪公老佛看不出具体年纪，光白须，态威严，闭着双目，点道：“不错，若是官兵好对付，他也打不到这里了。”

包道乙涨红了脸，不敢再言。

方腊起身道：“一万既然太少，我便全军杀出，里如今四五万，大伙儿齐心合力，未必不能赢他。”

陈箍桶叹气摇：“这却不是江湖上厮杀，不是这般算账的，七佛，你怎么说？”

方七佛起身来，看一眼方腊，抱拳道：“陛下，二位老教主，我等昨本来定下要决战，一者有城池可以依凭，二者清溪亦有数万马。但他昨夜既然打睦州，已是此消彼长——官兵本就势大，如今新胜，自然士气如虹。石宝虽带回些马，若是不经修整，却是绝难再战，仅仅只凭三万御林军，胜算着实不大。因此微臣的意思是，暂取守势，再……”

话没说完，方腊已然怒起：“这般说来我等就藏在里不出？若是传到江湖上，岂不被笑我明教无能？”

明教文武大多点，鲁智这一伙却多是军官出身，又多受老曹启迪，见识比这些绿林豪杰却是高出不少，听了方腊言语，都觉诧异，心道你明教已然扯旗造反，那便是逐鹿大业，这般计较江湖上的名声，还能有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