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节（3/4）

攻心，顿时晕去。

李逵叫道：“哥哥，掐她中！”

曹上前看了看，见虽然晕倒，别无大碍，摇道：“且不必救醒，这时候任她睡一睡，倒还好受些。七佛子，金芝便由你看顾，都去船上休息，我带去抢出圣公，才好让她安心。”

祖士远颤巍巍跪下，泪流满面道：“圣公安危，全仰仗尊驾也。”

曹扶起他道：“放心，放心，不说什么江湖义气，单说圣公是我丈，如何不出死力救他？”

就看下秦明、索超：“二位兄弟，还能战否？”

两个高声道：“今打得好窝囊仗！正要随哥哥厮杀，出这一恶气！”

曹点了点，嘱咐阮氏三雄、太湖四杰，领着水军看好船舶，又让方金芝的兵们好生看顾，若是醒来，不许她去追寻，只告诉她武植定会全力营救方腊，自己领了其余兄弟和兵马，列成阵势，大举开往帮源去。

却说童贯在帮源中，方腊皇宫之内，眼看着众将水般来去，一面将无数珍珠细软、黄金宝贝堆积如山，连方腊伪造的平天冠、衮龙袍、碧玉带、白玉圭、无忧履等物事尽在其中，一面又捉来许多方腊任命的文武官员，其中最大的却是左丞相娄敏中、司天太监蒲文英。

正志得意满间，忽然王禀三个气急败坏而来，道是追杀方七佛时，撞见乌龙岭收军乘船而来，有个贼将妖法厉害，捉了辛兴宗去。

童贯闻言，不由愁道：“这些反贼中，哪来如此多的异士？早知如此，该向陛下请几位有道之士随军镇压，唉，那个黄裳也不知何处去了，如今王老将军已殁，还有谁能为老夫分忧？”

话音方落，却听蒲文英尖声大笑，童贯冷眼看去，沉声道：“你这厮笑个什么？”

蒲文英咯咯笑道：“不瞒童帅，咱家本无韬略，武艺也不惊，如何列得五散？便是凭着些许观星看相杂学！却说今年二月间，咱家心血来，夜观天象，只见帝星巍峨，高照齐鲁，却携得数十颗亮闪闪得将星，直东南分野，以至于吴地群星，泰半失色，当时便晓得，永乐社稷难以保全，说于圣公，他也似信非信，不曾放在心，咯咯咯咯，如今如何？却被咱家说中也。”

童贯闻言，心中先是一惊，随即又喜，凝视他道：“你这厮休要妖言惑众，帝星若有，只在汴梁！你——怕是把王星和帝星看混了吧？”

蒲文英似笑非笑：“童帅以为，咱家说的是你？”

童贯却是当仁不让，点了点：“你既有些灵异，老夫也不相瞒，此番平了你等，老夫便要领倾国之军，挥师伐辽，出兵之地，正是山东河北一带，收得幽云十六州，按先帝遗诏……”

童贯铁一般的老脸上，忽然浮现一层油光：“老夫可以封王！”

他伸手划拉一圈：“王禀这些，都要随我成就不世之功，你说的数十颗将星，自然应在他们身上！至于老夫，呵呵，帝星固然巍峨辉煌，王星想必也闪耀异常，你怕是老眼昏花，看的错了。”

蒲文英听罢，满面迷茫，自语道：“我看错了？”随即摇：“不该啊，怎么可能看错？”

童贯面上声色不动，心却不由跳，暗自疑惑道：“他娘的，我本来以为，一生辛苦，终究没了卵子，能做到王爷，已是旷古绝今的成就，然而听他意思……老夫的福分，难道竟还不止于此？”

自家先把摇，虽然五代十国之时，领兵大将造反登基是常规作，可是自己毕竟没了卵子啊，如何当得皇帝？就算当了皇帝，难道比二世而亡的秦朝还不如，“一世而亡”？毕竟自己没有子嗣啊。

想到这里，老童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自失一笑，眼一瞥，却看见了地上的平天冠、衮龙袍，喉咙动了动，咽一唾沫，忽然又想：“武则天那老娘们儿，不是也做了皇帝？老夫虽无卵子，她难道便有了？子嗣，子嗣，高俅那厮活着时，收个假儿子，不是一般父子……”

一时间，童老媪心如麻，忽听蒲文英道：“童帅，请恕咱家斗胆，咱家还是不信自己看错了，欲走近几步，为童帅好生相一相面！”

童贯心中一动：是啊！相面！老夫虽是太监，但谁见了老夫，能看出一丝柔来？做太监做到长胡子这么有突，千百年来，怕也独有老夫吧？

“好！”童贯摆出一副威严态度：“便让你相吾一相！近前来！”

“蒲文英，你这没卵子的鼠辈！”娄敏中忽然大骂：“你要讨好这阉贼，背主求荣么！”

童贯冷冷看了娄敏中一眼：“割了他舌。”

几个亲兵狼虎般上前，按倒娄敏中，一刀剜了舌去。

眼见娄敏中满流血，满地打滚，蒲文英尖声一笑，指着骂道：“你这厮自诩才高，辅佐圣公数年，理政，政不清明，治军，军不堪战，细细想来，倒的确是多了条舌缘故！若无你这等鼠辈胡定计，永乐朝啊，说不定还能延续几年。”

童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