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节（2/4）

带了兵马去他徒弟处汇合，只是不知去姓钟的那处，还是姓王的那处。”

方腊果断道：“钟相这厮，江湖称‘庭蛟’，离本地千里迢迢，王宗石称‘念经菩萨’，根基恰在信州，据此不到三百里，汪公老佛若拐了我徒儿，必是先找王宗石汇合！”

阮小七便道：“圣公，我看姓汪的不怀好意，到了信州，说不定又要裹挟马去庭，我等难道跟在他后面吃灰？不若你拿个信物，请马灵先行一步，设法截下你徒弟，我等正好赶上。”

方腊便道：“妙计！既然如此，却要辛苦马灵兄弟。”

当下解了腰间佩玉——却是他过寿时，余五婆亲自雕凿了送于方腊的。将之给马灵，让他仗着风火，追上余五婆队伍，要她留下等待方腊来汇合。

马灵自不推辞，收好佩玉，结束停当，单独一个，顺着大路追了过去，然而汪公老佛的动作，却比他们料想更快，等他找到余五婆所部时，已是信州乡下，同王宗石所部合流。

马灵不敢贸然现身，一直挨到夜，才避开岗哨，悄悄潜他村中，寻摸余五婆所居屋舍。

找了十余间屋子，忽然听的有低声说话，音十分耳熟，忙凑过去一听，认出是朱仝声音，说的是：“我看王宗石兄弟在此极有威望，又何必定要去那庭？岂不是白白丢了块好基业。”

马灵发现朱仝行踪，欢喜之下，呼吸略粗，立刻被屋内察觉，汪公老佛厉喝道：“皇城司的走狗，逐纠缠，没完了么！”

话音未落，已撞窗户飞出，挺剑就刺。

马灵自恃本领，丝毫不畏，当即与他战，两个斗了七八合，汪公老佛那剑鬼莫测，马灵招架不住，急忙祭出金砖。

汪公老佛见他使得术法，不敢轻敌，忙舞剑紧紧护住周身。

马灵来到帮源时，此公已然躲密室，因此对面不识。

此刻见马灵本领不凡，尤其金砖法，灵动迅猛，远在郑魔君术法之上，忍不住开招揽：“小兄弟，你这般身手，替那些没卵子的做事，岂不憋屈？你脆投我明教，我封你为光明右使，如何？”

马灵听这意思，该是把自己认作了皇城司的，虽然不知原由，还是顺着话道：“反贼狂妄，本官替朝廷做事，岂肯助逆？”

汪公老佛怒道：“葵向阳特地来杀我，却同两败俱伤，可见赵家王朝命数已尽，你今说我是逆贼，却不知老夫成就大业，你等才是逆贼哩！”

说罢叫道：“朱兄弟，我缠着他这金砖，你去擒下此。”

朱仝果然一跃而出，手拈长枪，直取马灵，两个枪戟并举，打得激烈异常。

战了数合，朱仝丢个颜色，马灵会意，扭身就走，朱仝大喝缠住，两个一逃一追，到了稍远之处，朱仝低声道：“快向武大哥报信，李助、雷横，皆陷在皇城司手中！皇城司指挥使葵向阳，亲下江南，本是要肃清明教余孽，不料歪打正着，反捉了李助二去，葵向阳也伤在李助剑下。”

马灵听了一惊，点点，挥戟开朱仝，驭便走，朱仝大呼小叫追赶不上。

马灵绕了个圈，捏诀收了金砖，飞一般退黑暗，汪公老佛见他趋退如，暗自惊心，也只得打消了追击念。

这一趟马灵虽没成功联系上余五婆，收获却是极大，首先确定了朱仝的安危下落，其次发现皇城司竟也出手，最后就是李助、雷横的下落，怪不得这般久声息全无，原来是吃捉了。

当下便要回返衢州，将信息告知众，不料在村外五里处，遇见两个黑衣蒙面的，偷偷摸摸往村里去，马灵心道：这两个怕不就是皇城司的，得来全不费工夫，且捉去做个舌！

当下杀出，金砖法施展起，杀了一个，打昏一个，扛在肩上，回来见了方腊众，将前一说，鲁智便把大腿一拍：“不消说了，朱仝兄弟必是在帮源里便遭老贼擒了，因不得已，假意屈从。”

方腊疑惑道：“我这师父，最会蛊惑心，朱兄弟会不会真个被他说动？”

杨志冷笑道；“圣公不知，我们这个兄弟，绰号‘美髯公’。”

方腊道：“我知道他绰号啊，当诸位初来相见，便已说过。”

杨志皱眉道：“‘美髯公’义薄云天，朱兄弟又岂肯行不义之事？”

方腊一滞，苦笑道：“罢了，是我失言。”

马灵便道：“朱兄若是真个从了，也不会让我带话。只不知那葵向阳何许也，竟能捉了‘金剑先生’？”

史进道：“哥哥好呆，放这个舌在此，我等何必去猜？且救醒来，不愁他不说。”

当下七手八脚，将那黑衣救醒，一番拷问，终于招供，果然是皇城司的部属，众据他供词推断，大致猜出因果——

杭州一战后，随军高手黄裳消失无踪，童贯觉得古怪，派送了消息回汴梁，恰逢葵向阳武艺大成，正式出关。得知此事便道：“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