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4）

儿子，在这后?宫里?就什么也不是，皇上宠她又如何？当初柳识眉的身份地位不比她高么，如今还不是在甘泉宫苟延残喘？”

说起下场凄凉的宿敌，太后?心中?既畅快，又得意，语气轻蔑道：“一国?之后?尚且如此?，她一个小小的妃子，又能翻出什么风来？”

……

每年的十月十八，宫中?都有朝祭，由天子与皇后?一同?主?持，以祈国?运。

这一早，燕摇春便被知秋唤醒了，一番梳洗妆扮下来，困意犹未散去，整个都晕乎乎的，等出了摘星阁，冷冽的寒风迎面?吹来，燕摇春登时?一个激灵，昏昏沉沉的脑子终于清明了。

天还未亮，外面?一片漆黑，堪称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廊下的宫灯散发出昏黄的微光，被风吹得轻晃，拖着长长的影子，摇曳不定。

朝祭是在坤宁宫举行的，燕摇春到的时?候，其他妃嫔都已?来得的差不多了，正聚在一处低声说话，议论着什么，就连往高冷的萧美也在其中?，谁知她们见到燕摇春来了，都倏然闭了嘴，齐齐朝她看过来。

燕摇春有些愣怔，不知发生什么事了，阮拂云从群里?出来，将她拉到一边，轻声道：“燕姐姐，你知道了么？”

燕摇春不明所以：“知道什么？”

阮拂云还没?说话，一个声音便道：“燕容华不知道么？皇上想遣散后?宫了。”

燕摇春面?露错愕之色，下意识转看向说话的，正是宁美，她见燕摇春如此?色，轻轻挑眉，语带笑意道：“这么看来，燕容华是当真不知了，皇上往那般宠幸容华，竟没?同?你提起此?事？可见君王之，也不过如此?……”

她的语气似有感慨，这么短短片刻间，燕摇春已?经飞快地收拾好了绪，面?上哂然一笑，道：“既然宁美是提前?知道了，又能如何呢？还是说，你有什么应对的良策？”

宁美的笑容一滞，她能有什么应对之策？连太后?都不打算手这件事了，她说这些话，也不过是想奚落一下燕摇春，毕竟过不了几，大家都要被扫地出门?了，往后?在身份上无分高低。

宁美的脾傲气，被燕摇春压在上这么久，已?是忍辱负重至极，想她从前?在家中?也是受尽宠的，何必非要给他伏低做小？一想到以后?再也不用被压一，宁美对离宫这件事都不太抗拒了，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她后?若是再嫁，一定要找个后?宅安宁的夫家。

正在这时?，萧美忽然开道：“遣散了也好，这宫中?规矩甚多，到底不如家中?来得自在，何况皇上要给你我赐封郡主?衔，往后?便算是有了一座靠山，荣辱不必系于一喜怒，也不必以色侍，在这后?宫里?蹉跎年华。”

赵才也附和道：“萧姐姐说得对，听说皇上会给我们封郡主?。”

她喜滋滋地道：“郡主?可是从一品，就算我在后?宫里?待到老，也不一定能当上一品妃位呢！”

闻言，岑才不禁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赵才满面?不服气：“你有出息，宫大半年了，也没?见你升位分啊。”

岑才：……

赵才说话虽然直白，却?说到了众的心坎上，古往今来，子的身份都低，哪怕了后?宫，成?为天子妃嫔，也不过就是那样，做到了一品妃位又如何？淑妃照样被贬为庶，发落到庵子里?去了，家还是有太后?护着，像她们这些没?背景没?靠山的，要如何处置，不过是别一句话的事。

更何况，如今这后?宫里?，燕容华专宠，其他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倒还不如拿着一品郡主?的封号，趁早走。

宁美的表都缓和许多了，赵才高高兴兴地道：“我爹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儿，也才是个五品，以后?我要是成?了郡主?，岂不是比他身份还高了？如此?一来，他后?宅里?那些个姨娘，再也不敢轻视我娘了，我叫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回，岑才难得没?有挖苦她了，众的表或多或少，都带上了几分轻松，甚至还有说起了宫外的事来。

正在她们聊得起劲的时?候，有一行自坤宁门?进来了，浩浩，足有近百宫，那是帝后?的仪驾。

燕摇春一眼就看见了楚彧，他今穿着一袭色的朝服，戴冠冕，整个的气质透着几分矜贵与疏离，他朝这边看过来，明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可燕摇春似乎能感觉到他眼底的热度，专注而认真。

所有都在看着天子，纷纷俯身行礼，而楚彧眼里?却?只看得到燕摇春一个，他径直地朝她走过去，步伐坚定，不急不缓，却?没?有一丝迟疑。

正如楚彧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即便他们之间有再多的阻碍，再远的差距，那又如何？

楚彧从没?有怕过那些，他只怕燕摇春拒绝他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