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九十六回(2/7)

娇小一掌可握的小包,只是

翘鼓鼓的可,捏上去颇为紧弹,到底是个小孩子……他即得意,又是揉一揉

宝琴的儿,另一只手已是抬起她的圆溜溜的下颚,有心捉狭,要调戏捉弄她,

竟笑道:「是你宝姐姐带你子来这里赏雪……瞧见你采梅好颜色,你宝姐姐竟

也不疼你,倒劝本王赏用你身子……你可懂什么是用你身子?你说,子用你身

子可好不好?」

不提宝琴,那身侧宝钗,哪成想自己子会如此开直抒胸臆,顿时倒如同

被雷击霜浇一般呆住了,但觉肺腑里那一子羞耻难当悲哀凌辱,恨不得立时死

去。她也知弘昼是有心调玩,岂非正是动了兴致,又岂非是今儿自己本意,虽咬

着下唇强忍心耻苦,到底身子一阵战栗,两委屈耻泪,已是顺着雪颊淌落。

原来这宝钗园已久,虽天温厚雍容,若论心思缜密、慧眼锦怀、玲珑剔

透,却是园中一份的,每每周全自己 之外,也周全他。以她教养德行,既已

失身弘昼,便惜福知命,满心里只愿尽之德行本分,用身子凌辱换取

刻欢愉罢了。她即无可卿之媚,又 不同凤姐权理园中俗务,却胜在博学聪慧,也

常常熬着羞恼,督促自己,于那 古今传记中瞧些个风流故事,揣度弘昼喜好好侍

奉。只一层上,她到底也不过是十六七岁小儿家,虽已失身被遭辱,于那

事上早已经行过本来此生不会遭行之云雨摧残,只是到底心依旧纯洁羞涩,若

要她如何刻意魅惑弘昼,却也实在做不来……又思及自己这子兴趣,不过是在

「辱」「羞」「耻」「驯」等滋味上,自己便也不刻意迎,也不般躲闪,

只是取「顺其自然」四字真谛。若弘昼来了,她自有一番温驯,要,要辱

则辱,自己当泣则泣,嘤咛呜咽,顺着自己本心来,反而是妥当,亦常得弘昼欢

喜,也算自己一片意尽心了。

至于园中可卿、凤姐暗地里各成体系,明争暗斗,这宝钗自是若观火,虽

她自忖自己母亲乃是凤姐姑母之嫡亲姊妹,论起来自己亦和凤姐亲厚,却只是依

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园中之事,处处小心周全妥善,藏慧受拙,一问摇三不

知。

只她除了自己 之外,尚有一个母亲薛姨妈,一个昔里的妾嫂香菱,一个堂

妹宝琴,总更要照拂挂念,联结声气。她是个何等玲珑心肝之,早已经瞧

中三味,儿家在 园子里,遭弘昼玩,那是本分,所周知,再怎么凌辱

也不过如此;但如何能当真打动弘昼,盼他了一次能再一次,辱了一能再

辱一,各用风流挽留子心意才是要紧;否则,凭你有天香国色、玉骨冰肌,

以园中风流,花无红,一时完了……忘却了,也是有的。

她亦是度量自己这堂妹宝琴,虽是 年纪尚幼,但天姿玲珑、娇媚可,在那

稻香村读书几个孩子中还算略略年长的,若再过几年,作养风流、调理

温润肌骨,倒也不怕弘昼不喜欢,只是若说有十分把握能得弘昼长久宠眷,却也

不敢说。她虽娴雅不好打听壁角,只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自然有丫鬟宫

传园中风流闲话,也隐隐听闻当弘昼在稻香村里也曾赏玩李琦、李玟姊妹几

番风流,却到底不曾这一对双胞小儿家身子

;何况那惜春自荐顾恩殿,

跪献图,又陪侍了弘昼一夜,迎春姊妹也因此得弘昼宽宥,园中其实无不知,

不晓

;她却又听惜春跪告迎春时道,子弘昼明明得她小身子颇为尽兴、

却到底还是饶了她童贞初红,只将她身子玩搓弄凌辱享用,未曾行那辱正礼

……迎春惜春姊妹一个木讷一个年幼,也羞于多想,只这宝钗通达、又知世

故、又晓文章,思来想去,已略知其中缘故。便知弘昼心意,其实颇喜这等幼

天胴、娇小青涩、芽新蕊之滋味,却怕她们小小 年纪实在经受不起,只怕荼毒

戕害了,有心要李纨教养德行、鼓舞才艺,要养到其时儿家及笄可嫁之时方尽

玩,说起来也是一分善心体贴。

其实若论其时之风俗,那诗书礼仪之家、钟鼎闺秀之门的儿家,十五岁上

盘发髻、去纱花、钗簪,意为成年「可嫁」,才有媒说亲道喜,真的嫁

十六、七岁亦常有,十八、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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