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地狱之沉沦（10）（3/6）

在忍的强制命令下，他开始放纵自己哭喊悲泣，心里的闸门一开，便再也无可遏制。

喉咙里喊出的是真正的悲哀，真实的痛苦，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伪装坚强……三十鞭下去，他仍然瘫软在地，抽抽咽咽，那

张冷淡、宁静的面具，已经碎掉……「圣经上怎么说的，意志是坚强的，体却是软弱的」忍一圈圈地卷好了鞭子，唇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意，「在真实的疼痛面前，你拼命维护的的尊严往往会被忘掉。

生命的本质，并不是什么高贵的或者虚无缥缈的原则，只是一场对饥饿、寒冷、或者病痛的暂时斗争而已，而且往往会输」。

羽没有答话，只是回了一个扭曲的惨笑……「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惩罚你了吗？」。

「隶只能服从，没有质疑的权利。

事实上，隶什么权利也没有」。

「答得不错，还有？」。

「提问不合规范」。

「还有，我为什么开始要打你？」。

沉默……半晌，他沉沉地道：「因为这是主想做的事」。

忍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不错，我可以对你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但今天不是这个原因」。

蹲下来托起羽的下，傲慢地道：「我打你，是因为隶每天需要被鞭打十下，这有助于他们记得自己的身份」。

「如果哪一天我忘了，记得提醒我」。

羽慢慢握紧了拳，习惯地垂下眼睛，道：「是的，主」。

没有忽略他的小动作，忍再次微笑：「不能不说，你这两天的表现的确不错。

虽然不停地犯错，但对新手来说已经很好了。

有什么需要么？也许我会考虑一下，给你一个奖励。

顺从是应该得到奖赏的」。

羽默然半晌，慢慢抬起来，眼里已多了一种期待、试探的：「如果可能，隶希望能见一见真田君」。

话音末落，脸上已挨了一记耳光：「隶可以这么说话么？」。

羽拼命回忆起那些隶守则，总算想起一条请求时不能把自己作为主语，小心地道：「请问主是否愿意你的隶见一见真田君？」说完一脸紧张地看着忍……「这次好多了」忍悠然道，「那么你认为我会答应么？」。

羽目不转睛地盯了忍半天，叹息一声，颓然低下去，耳畔却响起忍带笑的语音：「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仁慈的主怎么会不答应？」。

羽震惊地抬起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迅速演变成难以抑制的狂喜，随后看忍的眼又多了一丝警惕……惊讶、狂喜、憧憬、提防……若种绪在他眼中汹涌，象伊势海的一般澎湃不休，整张脸都在这刹那间生动起来……「为什么不呢？」忍在心里微笑，「就冲着臣服仪式后，你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展露出内心」。

第十章：再见清孝（０３）。

眼罩被取下，羽茫然地看着前方一片空白的墙壁，哪里有半个影？。

忍微笑，放下卷起的屏幕和四周的窗帘，光线立刻黯淡下来。

接着，屏幕上开始出现了影像，彷佛旅店客房似的单房间，床沿坐着一个，虽然只是背影，羽也一眼可以辨认出：那是清孝！。

他看起来很好，至少比自己过得好得多，衣饰整齐净，被褥地面似乎也很洁净，如果不是手脚的镣铐和铁质房门，完全看不出他是个俘虏……羽目不转睛地看着清孝的身影，身子在微微颤抖……这时，清孝突然回过来，正对着屏幕。

仍然是飞扬的眉，紧抿的唇，严峻冷厉如一尊青铜塑造的祗……羽只觉得心激，几乎难以自持，心里翻来复去就是一句话：「我终于见到了你，清孝……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都值得……」。

忍一直在静静观察他的表，微微一笑，按下了遥控器。

清孝的面庞突然放大定格，占据了整个屏幕，原先的影像缩小到右下角继续放映……羽恍若末觉，仍痴痴地盯着屏幕上的那张面庞，彷佛要把那张脸刻印到自己的心里去……忍皱了皱眉，打了个响指……羽仍然没有反应，似乎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把目光从那张面庞上移开……忍冷哼一声，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羽身子一偏，差点栽倒在地。

但他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爬起来跪好，不知所措地看着忍……忍冷冷地道：「我刚才打了个响指」。

羽呆呆地道：「响指？」。

忍心中更怒，抬手关掉了录像。

屏幕上的影像一下子消失，羽立刻惊慌起来，颤声道：「主？」。

忍冷冷地盯着他，道：「主打响指，你该怎么反应？」。

他的记忆力很好，马上流利地背出来：「主打响指，无论何时何地，隶都必须立即伏趴，双手分开瓣，以备主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