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地狱之沉沦(13)(3/11)

的东西,带着他所不了解的巨大的恐慌,缓慢、沉重、然而毫不停顿地向他步步近,没有谁能阻止,没有谁能挽回……杯里还有一点酒,殷红的体,就像血……忍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看着大屏幕上那个被缚的体……

那是羽……双手照例被反铐在背后,用一个短链条连接在项圈上,迫使胸部向前突起。

整个像狗一样趴跪在地上,部被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拉扯,不得不高高抬起。

他侧着睡着,没有戴眼罩,面部正对着镜,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他的脸……他的面容苍白,苍白中隐泛玉青,青涩都已经褪去,眉间微颦,坚强中隐含脆弱,致得彷佛玉凋。

脖颈、双肩、部,线条历历,宛如名画。

雪色的体,在黑暗中闪映着微弱的光,象这混沌荒谬的世间一闪即逝的希望……忍目不转睛地看着,仰首饮尽杯中酒,把酒杯往台上重重一顿,反手拔出了常年系在后腰的手枪,对准屏幕上羽的面庞连开三枪……三声枪响,羽的面庞开始裂开,接着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声,火花四溅,昂贵的电子屏幕化为漆黑一片,子弹打裂的地方露出丑陋的电线和集成板……这一连串巨大的声响在夜里听来尤为恐怖,过了一会儿,木户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叫道:」老板……「。

他一呆,忍正坐在吧台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木户咽了唾沫,困难地解释道:」我在监控室值班,突然看见……「。

看着忍平静得让恐惧的脸,木户顿了顿,聪明地决定转移话题:」呃,老板,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么?「」没什么,手枪走火了。

你打电话给浅见龙介先生,让他再送一个新的电子屏幕来。

「忍淡淡地道……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一句:」对了,以后我想专心调教那个新隶,没什么要事的话,俱乐部的主要事务就给杉下处理吧……他起身,拂了一下衣上的微尘,大步走了出去……第十三章面具下的男(3)。

夜雾凄迷。

天地间彷佛有风,伸出手臂,可以清晰地感知五指间空气的流动……羽叹了气。

又是同样一个诡异的梦境,又是同样一个他急于逃避的幻象……黯淡的舞台,苍白的聚光灯,飞舞的皮鞭,有谁在哭泣?。

鞭子如同灵蛇般跃动,跳跃的青铜面具在黑暗中浮沉,前额四菱形的武田家徽被异而郁的微光映照,闪动如鬼魅……那带着青铜面具的男子蓦然欺身向前,整个身形从影中凸现,彷佛画中的妖魔突然脱离了纸卷,直直地近,他的眼……。

他的眼……。

那样熟悉的眼,是谁?是谁?。

羽转身欲逃,却完全迈不动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男向他步步近,高大的身形遮挡住所有的光线……。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

羽流着冷汗从梦中惊醒,重重地喘着气,这个梦他不是第一次做,但这次却显得异常清晰。『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每一个细节都如此纤毫毕现,几乎像是真实发生的事件。

就连挥鞭击中自己下体的疼痛,都强烈分明得宛如现实……这里有一道很清晰的鞭痕……他想起忍曾使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拨开体毛,那里确实有一条极淡极淡的白色痕迹……那……的的确确很象一道多年前留下的鞭痕……那么这到底是真实?是梦境?。

如果是真实,为何他全然没有印象?。

如果是梦境,为何确有鞭痕存在?。

在这漆黑的夜里,他突然感觉很冷,很冷……那个布景拙劣的舞台,岂非正是他少年时就读的寄宿学校那间败的礼堂?。

樱之吹雪,岂非正是事故发生前,一家三去东京观看的歌舞伎演出?那是他们一家享受的最后一次天伦之乐。

剧中讲述兵败绝望的武田胜赖,发现妹妹松姬竟然企图投奔郎,也就是自己的仇织田信忠,于是把她缚在樱花树上,斥责她忘却家族大义所在,被欲冲昏了脑……羽还记得观看这一幕时父亲坐立不安的样子,他原本以为是名伶鹤川的表演太过传,现在想来,大约是父亲借这一幕劝说母亲珍惜这个家吧?可惜,一切还是无可挽回地发生了……于是慈的父亲变成了冷酷的君,温馨的家变成了冰冷的寄宿学校,华丽的东京大舞台演变成了狭小昏暗的学校礼堂……。

他的生,从此彻底颠复……无数碎片在羽的脑海中掠过,孤独、绝望、被忽视的悲伤、被侵犯的痛苦……忍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话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尽管理智告诉自己一切已经过去,他也准备好了潇洒放手,重新开始,然而即使剜除腐,那种连皮带活生生撕扯下来的痛苦,实不足为外道。

所幸他格坚韧卓绝,几番起伏,终可强压下去,笑着面对咄咄的调教师……很久以前,他就知道,只要还能微笑,就绝不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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