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地狱之沉沦(13)(6/11)

了各种面具来试探自己?中学时代,他的确曾经因此出过几次糗,也许这也被忍的委托收集到了,提供给忍?。

那么只要他小心应付,也许,还能护守住心灵的大门吧?。

呼吸,勉强控制住发抖的身子,羽随便叼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能乐面

给忍。

忍一笑,戴上了面具。

那是一个」瘦男「,也就是平民亡灵的面具,颇具写实,脸颊瘦削羸弱,嘴唇燥枯裂,面部表悲哀孤寂而又藏怨恨。

眼眶部分狭小细长,和忍的眼睛不是很对得上,本来漆黑空的部分,突然多了一双黑白相近彷佛透明的眼眸,哀伤冷寂一下子变成强悍凄厉,彷佛索命的厉鬼……羽不禁打了个寒颤,一不祥的预感陡然自心底升起……」你还是没做到我要求的信任。

躺下,下体,十下……羽心一震,如受重击,倒吸一冷气。

没事的,他拼命告诉自己,忍只不过是猜想,猜测自己害怕面具的原因是不是和下体的鞭痕有关,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只要自己表现镇定,只要足够镇定……。

他可以做到……。

他必须做到!。

他努力放松身体,缓缓躺了下去,希望自己的表不至于太僵硬,脸色不至于太难看。

然而,当第一鞭抽下,那张鬼魅般的假面出现在面前,面前的一切突然如盛满沸水的玻璃杯一般炸裂开来,鲜血、哭泣、绝望、疼痛……无数真实的虚幻的碎片在脑中纷纷呈现,一声变了调的尖叫蓦然空而出,在那冷而狭小的空间里幽幽回,那是极度恐惧和压抑下的狂呼喊,如同迷路的孩子在漆黑的夜里绝望的呼救……片刻之后,羽意识到,那声音正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似乎从末经历过如此漫长的一天。

忍把牵引链流束缚在他的和分身上,让他戴上眼罩跟着自己爬行,有时候系上铃铛,有时候不系。

但他总也无法达到忍的要求,不管训练多少次,木瓶还是横七竖八地撞倒一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忍戴着那诡异糁的面具一步步地向自己近,挥动鞭子……。

他以为自己总会适应,他以为一次次的强迫重复总会减轻恐惧,但事实证明,总有些事他无法做到,总有些极限他无法突……不管经历多少次,那魔魅的假面,挥舞的鞭影,下体的剧痛,总能让他失声尖叫。

这三样东西构成了一个他无法突的魔障,将他牢牢地困死当地,好像被符咒降住的游魂,再辛苦再努力也只能让自己伤痕累累。

忍一定察觉出来什么了吧,但无法从他的看出任何异样,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重复,并没有向他问迫供……羽不相信他会这么简单地放过自己,一定还有什么别的计划,一定有……他在忐忑不安中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以至于到了睡还不敢相信忍竟真的这么放过了他……调教师不会这么迟钝吧,他都感觉自己已经足够失态了,为什么会放过他呢?有谋,有古怪……他不停地强迫自己思考,其实是害怕睡又被噩梦所纠缠,然而身体毕竟太过疲乏,他最终还是跌了梦乡……好的不灵坏的灵,噩梦果然如期光顾,但这一次,分明有所不同。

不再是昏暗的学校礼堂,倒像荒郊野外的坟地,空中漂浮着若惨白的脸,在荧荧鬼火间幽幽浮动,却看不见牙齿和眼睛,只有冷森森的黑……这片幽冥鬼蜮之中,孤零零地矗立着一棵枯树,枝叶都已经零落枯死,只剩下光秃秃的主仍然如长矛的矛尖直刺夜空。

树上赫然缚着一个全身赤的少年,淡如水色的唇,爬满丑陋鞭痕的肌肤,在夜风中恐惧得发抖。

他知道,那就是少年时的自己……夜雾依然在身边缭绕流动,皮鞭依然在挥舞肆虐,但执鞭戴的面具却不再是刻着武田家徽的青铜面具,而是冷漠枯藁的能乐面具,竟有几分……象忍所戴的那个」瘦男「面具!。

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冷淡、酷厉,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悲哀,是忍么?好像不是……忍的眼睛里,不会流泻出这样刻的痛苦。

那种挣扎在欲望与理智间的矛盾,那种在迷和幻觉的边缘游走的惶然,从来不曾在忍的眼眸里出现过……是谁?面具下的那个男究竟是谁?。

怎会拥有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的眼?。

他彷佛已经见过千万次,却怎么也无法想起……」啊——他大叫一声,霍然惊醒,夜色寂寂,只听到远方海岸的回响,现在他已经十分熟悉那沉而又哀伤的涛声……被梦中那种极端惊恐却无法逃离的惶惧所感染,羽转了转脖子,连接在项圈上的铁链叮当作响,黑夜中听来特别清晰。

那无机质的声响没来由的让他感觉安心,他挪动了一下,用脸贴近铁链,那冰冷的金属质感渐渐让他的心跳缓和下来……他被束缚,被看管,但有看守他就意味着有守卫他……他是安全的……这里是现实,他仍然存在,不是时空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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