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止返（第一章）中（8/9）

气含煳，我却恍然大悟，那里啊，虽然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感，但对她还是很重要的。

「那我陪你一起吧。」

「不行！。」

我怪地看着她：「这有什么不行的？。再说，你就把我一个扔在这？。」

「这……。那就一起吧。」

她低沉思良久才勉强同意。

换好衣服，她特地给我们围上围巾，遮住鼻子，搭上了回去的客车，辗转半天之后，来到了镇上通往墓乡的。

下车的瞬间，吆喝声，车声，鸣狗叫，大的谈笑，小孩的玩闹，世界一下子活了起来。

「走吧。」

她招呼我一声，率先拐进岔路。

我依稀记得路并不远，大概只有六七里。

关于这里的记忆早已模煳不清，小路的两旁是枯黄的田野，一直延伸向更远处，终被一片树林阻隔视线。

此时的我被乡间的景色吸引，安静地跟在她身后赶路，她偶尔回看一眼便继续前行，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不知怀着怎样的心。

最终抵达了那个1悉的地方，彷佛镜重复，她转过身拉住我：「儿子，在这等一会，妈妈很快就回来。」

我摇摇：「妈，一起吧。」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动，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那边传出了几句男音，还伴随着几声咳嗽。

电话挂断，我们就站在原地等待，没过多久，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道路的另一。

直到他快步走近，才看清这是一个年轻羸弱的男，尽管裹着层层厚衣仍能看出身材的单薄，色激动而苍白，还不时咳嗽着。

他也发现了我们，来到近前，喊出了第一句话：「姐，你回来了……。」

语气欣喜又复杂。

「小平……。」

她伸手在他暗无光泽的发上摩挲几下，「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在我心里，我从没怪过你……。」

他摆摆手，「嗐！。大过年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说这些什么！。」

话题一转，他望向我：「姐，这就是你跟军哥的……。」

她拉拉我：「小宇，这是你舅舅。」

尽管陌生，我还是喊了一声：「舅舅好！。」

他高兴地攥了攥手，在衣服上掏了几下，才尴尬笑道：「小宇，舅舅出来急了点，也没带压岁钱，真是啊……。」

「不用不用，留着家里使。」

她赶忙阻止。

「姐你要不回去看看吧？。」

她看看我，终究还是叹了气：「算了，他……。还好吧？。」

「还是那样子，就是烟抽得更厉害了，身子也不太行了……。」

他再次尝试劝道：「就回去看一下吧，这么多年了，虽然爸没提过，但我知道他还是想着能看一看你的，当年的事怎么能怪你？。」

阮晴的眼眶一下就红了，险些落下泪来。

她吸一气，微微平复心回应道：「我就不过去了，有空多劝劝，少抽些烟，注意点身子……。我们这就走了。」

他苦笑一声，没多说什么，让我们路上注意点便转身回去了。

直到佝偻的身影消失，阮晴才回过来：「我们回家吧。」

转身离去的时候我还在想：千里迢迢就为了说这几句话吗？。

耳边传来一道微小的声音：「呸！。晦气！。」

我转过，眼角瞥到当年那个嘴恶毒的姓谢的匆匆离去。

「怎么了？。」

见我停下，妈疑惑地回。

我默默观察了一下，在她脸上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什么，走吧。」……。

……。

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橘黄的路灯下跑过一群欢快的孩童，笑声如银铃般不断回，我们终于从沉闷中解放出来。

「啊！。」

回屋往床上一瘫，长长吐了气，什么都懒得去想。

今天一天实在折腾，车上的多，路上的车也多，一路站着摇摇晃晃，车子开开停停，浑身说不出的疲惫。

还有妈以前的事，看他们那讳莫如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唉，这年过得，真是一言难尽……。

「儿子，吃饭了？。」

房门打开，探进一只脑袋。

「来了！。」

「妈，给馨姨打个电话，问问我们明天能不能去拜年？。」

饭桌上，为了极力消除今天事的影响，我努力寻找新的关注点，而且也确实想在这时候送上祝福。

「唔……。可以……。」

说着，她放下筷子就跑到房间拿电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