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止返（第二章）中（14/16）

一场婚宴，亦或者看一场闹剧和笑话，喜丧颠倒不说，还目睹了一场命案的发生，老妖婆更是直接瘫软在地。

「先把现场保护好。」

超叔叮嘱我一句到一旁打起了电话，几分钟后告诉我，「已经出警了，刑队一小时后到。」

「麻烦你了，超叔。」

我将舅舅的遗体从阮晴怀中取出放置在地上，她呆呆愣愣地毫无所动，任由我拍打掉她衣服上的尘土，擦净脸上的灰尘，像抱木偶一样把她抱进屋，轻轻放在床上。

望着近在咫尺的惨白容颜，还在发出短促微弱的呼吸，我很想就这么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外边还有一堆麻烦。

将散的发丝撩到一边，我在她光洁的额心疼地亲了一下：「你先好好休息，事处理完再来陪你。」

转身出了大门，我将舅舅的尸身抱起，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却还比不上阮晴。

「小宇，现场。」

超叔小声地提醒。

抬望了一眼逐渐到达鼎盛的光，我苦笑道：「超叔，我不想舅舅曝尸，再说，已经不是第一现场了。」

超叔没有说话，似是默许了。

我将舅舅放在外公身旁，起身时才发现不知算不算过门的舅妈紧紧跟在身后，我喊了一声：「舅妈！。」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可我不通手语一雾水，一时间只能大眼瞪小眼。

「她在叫你外甥。」

此时，超叔走了过来为我翻译。

我有些好超叔是怎么获得的这项技能，但时间紧迫，也来不及细问。

「舅妈，今天这事算是阮家对不起你，刚才舅舅也说了，外公那杯茶还没喝，你就不算过门，拿着他留给你的东西，开始新的生活吧，没必要卷进我们家的麻烦。」

她忽然激动起来，双手一阵剧烈地变换，急之下嗓子里还发出「呜呜」

的气音。

「别急。」

超叔敦厚的嗓音让她平复下来，「她说以后不嫁了，除了你舅舅没会再真心对她好，留给她的钱让她家里给她哥哥娶个嫂子，她以后就为你舅舅守寡。」

我低望着舅舅平生未展的眉已经放松下来，彷佛得到了彻底的安宁。

舅舅啊舅舅，怪不得你说这辈子也是值了。

「先为舅舅守了七再说，舅妈要是改主意了随时都可以，阮家的大门从来不会拦你。」

她连连摇手表示不会。

我摇摇没再劝。

「你嘛？。你嘛！。来啊！。杀啦！。」

「闭嘴！。」

我没有忘记这个罪魁祸首，狠狠捏着她的肩膀拖到门槛前，「跪下！。」

她想要起身，被我缓缓加了些手劲就无力反抗。

「小宇，你……。」

「没事，超叔，我一没打她更没杀她，只不过让她反思反思罢了，不算什么大事。」

见我决心已定，况且超叔也隐隐与我保持着相同的立场，继续沉默下去。

仅仅只是在屋檐下被热风吹着，便已满大汗，见旁边两位还一直陪在门，我说道：「超叔，舅妈，外面热，你们进屋坐会吧。」

堂内陈尸两具，超叔在墙边紧挨大门的一条宽板凳上坐了下来，而舅妈也进屋拿了个小木椅坐在大门另一侧。

除了当事，赶来参加婚宴的菜没吃上反而晒脱了层皮，大部分三三两两地离开，只有少数躲到了屋檐下，等着看后续的发展。

六月的知了还没开始鸣叫，天地间静得可怕，看着身前的妖婆和地上的两个男，我却开始思绪纷飞。

这个时候她热吗？。

有没有做噩梦？。

要是醒了还不能接受现实怎么办？。

一时间我只希望这是个梦，或者她不要醒来，等我处理好一切带她回家，彻底忘了这些。

……。

……。

警笛将思绪拉回了现实，下来的警官熊牌上写着「冷无风」，样貌质朴，眉紧紧皱着，在超叔迎出来的瞬间换上了宛如见到偶像般的表，一跺脚，敬了个大大的军礼：「首长好！。代蒋向您问好！。」

「已经不是了……。」

语气少见的唏嘘，「老蒋还好吧？。」

「一切都好！。」

他慢慢放下手，也不理会身后部下的诧异表，「就是不在部队里了有点不习惯……。」

「首长，这个案子……。」

「按正规流程来吧。」

他再次敬个礼，带着勘察现场，取样，录供，不一会儿就把案拼凑了个七七八八，紧接着对超叔又一个敬礼，就拷着老妖婆收队了。

预定七八桌的流水席最后匆匆摆了两桌，婚宴变丧事，除了把喜字红纸撕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