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止返（第六章）下（6/14）

什么？。我跟施老师明明什么都没有！。他们凭什么污蔑？。」

馨姨倔强道。

老爷子怒得拍桌而起。

「啪！。」

响亮的一掌。

尽管家里重男轻，父亲对她虽说不上喜，但她从小不争不抢，乖巧温顺，再加上母亲以自己低微的家庭地位照应，父亲倒也没真的表现过什么厌恶绪，大多时候漠不关心，甚至偶尔还会关注一下，像今天这样打她还是一次。

「还嫌不够丢吗！。两条路，一，你现在就嫁，你二姑会给你找个对象，你嫁得越远越好！。」

「什么！。」

在馨姨的认知里，她想过有朝一会离开家乡到别的地方去看看，但不是以这种被赶出家门的形式。

「孩她爸……。」

老想劝劝。

「还有一条路……。」

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馨姨打断，她捂着脸，眼中带着倔强的泪花，「好，我选第二条，我自己走！。你不是嫌我给柳家丢吗？。我走得远远的，永远都不会回来！。」

「滚！。赶紧滚！。以后永远别再回来，我的脸，整个柳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馨姨捂着脸赌气地从后门跑了。

来到最常去的被树林围起来的隐秘湖边，在之前，这里是施老师带领她领略自然科学魅力的地方，而现在却成了别中他们幽会偷的场所。

行走间，她看见一个1悉的落魄背影，颓然地席地靠树而坐。

「施老师？。」

「谁！。」

施清安回一看，惊得一下子爬起来，连身上的木灰尘都来不及拍打，一手撑着树，一手举在身前连连摆手，「别过来！。」

「施老师，他们为什么要污蔑你？。我明明不是那么说的，为什么就成了我代的」

老师对我有过猥亵行为「？。」

馨姨急切地上前两步，却吓得他不断后退。

「别过来！。」

施清安大声喝道，随后痛苦地以

手掩面，「对不起……。这次是老师犯了错……。如果不以奖金的名目，是没办法说服你家里带你到城市去一趟的……。」

「可是……。」

「都是老师的错……。」

他好像想到什么，「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没……。」

她心虚地低下。

然而饱经磨难的石清安又怎会不懂，「告诉老师！。」

面对他了然一切的目光，馨姨只好实话实说，「我……。我被赶出家了……。」

「有地方去吗？。」

馨姨摇，她自己自然是没有办法的。

施清安明白，越落后封闭的地方，这样的流言蜚语伤害便越大，与其留在这里生不如死，不如脆离开。

他想了想，「我有一个商朋友，早年跟老师的遭遇类似，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本来说好明天经过这里，不如你就跟他离开吧，反正留在这里也……。」

「好！。」……。

「除了心灰意冷，其实姨当时心里还有着对外面世界的好向往，想着能离开或许也是不错的……。」

「世界那么大，你想去看看？。看不出来，馨姨年轻时候的格竟然那么活泼……。「和现在恬适安静的子形成的反差，让我觉得很有趣，」

然后呢？。

就这么离开了？。

「「当然不是！。」

语气中难得出现了一丝倔强。

馨姨重新回到家里，告诉父亲她明天就走，但是为了证明清白，她要求让整个县城最有名的老中医给她「验身」。

「验身？。」

我疑惑道，「不应该去医院做检查吗？。」

「小宇，你不明白以前的老中医有多厉害，把把脉，问几个问题，看看气色，按几个位，就能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了。」

「这么厉害？。」

转念一想，要是问他激素水平什么的，那还是要到医院去才行。

「而且老中医德高望重……。」

懂了，老中医不仅作为医生的身份，还扮演了长老村正一类的角色。

「他怎么说？。」

「虽体有缺，仍是完璧。」

「啥？。后半句我能理解，有缺是什么意思？。我看馨姨不一直挺健康的吗？。连生病都很少。」

「有缺就是……。就是……。」

她欲言又止，「反正第二天姨就跟施老师的朋友离开了，直到昨天才回来……。」

只是结果与上一次并没多大区别。

心中想着馨姨未说的后半句，我突然想到，「他那个朋友，姓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