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2）
“梁犊啊，你又输了，看来你们汉
不行，高力督的位置不适合你坐。”羯将冷笑道，满脸络腮胡子随着笑声张牙舞爪。
原本计划好的，三千高力禁卫从西面进攻，骑兵埋伏在山下，等待漏网之鱼。
太子已经颁下严令，务必剿灭黑云山贼寇，
犬不留，以震慑豫州地面上大大小小的势力。
为此，还请动了龙骧将军孙伏都和他的五百名龙腾中郎。
实际上也是监督，汉将不可单独领兵。
但山上的贼寇却非常狡猾，利用山道殊死抵抗，三千
锐竟然就这么被堵住了。
孙伏都的龙骧中郎没有用武之地。
旁边的汉将面色铁青，“我还没有败！还有机会。”
“呸，狡辩！”孙伏都抄起马鞭，狠狠抽在梁犊脸上，立刻带起一道血痕。
梁犊却低下
，以掩饰眼中的怒火。
没办法，打狗也要看主。
孙伏都的主，是羯赵天王石虎，而梁犊的主是太子石宣。
关键孙伏是追随石勒起兵的老臣，还是羯，而梁犊虽是高力督，却是个汉。
后赵立国之初，石勒便以羯为“国”，曾经在汉豪强手下为
为婢的羯地位猛然抬高，便开始变本加厉的欺压汉民。
羯可以抢劫汉财物、田地、妻
，而石勒只是赔偿汉的损失，却并不惩罚抢掠的羯，等于是在公开纵容。
石勒活着的时候，石虎便敢公然待冲
程遐府中，凌辱其妻，洗劫府中金银珠宝，然后大摇大摆的打道回府。
程遐不是寻常汉，是张宾之后，石勒最倚重的汉臣，总揽后赵朝政多年，依旧免不了被欺压凌辱，敢怒不敢言，更不用说其他的汉民。
马蹄之下，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山贼，满脸谄媚道：“孙将军，上山的路不止一条，从南面也可以绕上去。”
“你还在等什么？”孙伏都盯着梁犊。
沉默。
仿佛两野兽之间的对峙。
但最终梁犊身上累积起来的气势还是垮了下去，闷声闷气道：“属下遵令。”
士卒眼的敬意也渐渐变成轻蔑。
孙伏都很满意自己的手段，轻笑了两声。
山上。
羯一连攻了三次，全都被赶了回去。
厚重的盔甲在此地完全无法发挥优势。
仿佛泄愤一般，将捕获的老弱
孺赶到前面一一斩首，泥泞的山道被染成血红色。
有在死前还在痛苦的高呼：“报仇！”
但如此一来，让山上的同仇敌忾起来。
“爹娘，孩儿不孝，只能多杀羯为你们报仇！”
“孩子……爹无能！这辈子只能跟羯拼了。”
李跃望着昏沉的天空，只觉得一阵凄凉，只可惜自己的力量太弱小了，不仅没办法救更多的，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到几时。
不过，只要活着，就要沿着这条血路走下去……
“羯进攻不利，又不退走，必有其他图谋，李领务必当心。”流民领周牵提醒道。
此略通文墨，在山上一向低调。
懂得低调隐忍的，往往非常有见识。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李跃，从羯的种种行径来看，对方并不是蠢材，强攻不成，改为驱赶俘虏铺平山道，打击山上的士气。
进攻不利之后，对方并没有一
脑的冲上来，而是原地休整。
兵法讲究一个料敌制胜。
“周领以为羯还有何手段？”
“自古欲
坚城，无非三法，以命堆，里应外合，久困之，待山上粮尽。”周牵思索了一阵后道。
黑云山跟坚城也差不了多少。
周牵逻辑缜密，是一个才，能率领流民从雍州一路流窜至荥阳，没点脑还真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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