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附身（中下）（2/3）

地松开。利刃穿透四肢，稍一动弹就疼得刺骨，希雅无法握紧拳，或是在地上滚动来缓解疼痛，她疼得大喘息，喉咙处溢出忍耐不住的泣音。

好疼，好疼！她在内心嘶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么疼不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好想大叫，翻滚，捂着伤放声哭泣，但任何动作都只会加重伤势，于是她只能忍耐，消化，默默流泪，故作镇定的面具在顷刻间碎。

“很疼，是不是？你现在瞒不过本王了。”莱斯咧嘴笑道。

“但不管多么疼，治好就没事了。”他再次凝出一把长剑，剑尖抵在希雅脚踝处摩挲，轻柔得好似的抚摸，“再坚持一会儿，等布兰克回来，一切就会回到正轨，你是这么想的，是吧？”

他稍一用力，锋利的剑尖刺皮肤，几乎能触到细巧的骨骼。

“可要是将脚筋割断，又会如何呢？或者，将这双脚砍下？”

沾染鲜血的剑尖抽出，上移，若有若有地触着肌肤，滑过阜，小腹，胸，停留在少娇美的脸庞上。

“当然，不只是脚。手臂，眼睛，声带，耳道，体能够坏的器官多的是。就算布兰克回来，也回天无力。”

他虚踩住希雅的手指，渐渐施力。

“你知道本王的手段，本王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魔王毫不掩饰的威势将希雅压得喘不过气来，浑身无法抑制地颤抖，这是动物面对天敌时发自本的惶恐。希雅这才发现布兰克平里对自己留了多少，她更想他了，但他还会回来吗……

莱斯满意地看到希雅眼中流露出恐惧，手指在他鞋底轻轻震颤。她咬着牙一声不吭，但眼泪已流了满脸，全身肌紧绷，似是一有机会就要逃跑，可她被四把剑钉着，无处可逃。

“求本王。”莱斯说道，“求本王你。本王就会给你治伤，不毁坏你的身体。”

他弯下腰，高大的躯体在希雅身上洒下一片影，“不把你丢给其他魔物，只作为本王的私藏品。”

“……”

希雅怔怔地望着莱斯，脸上闪过挣扎的色。莱斯也不急，他将脚从少的手指上移开，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一旁。

毁了希雅的身心，观赏那个杂种痛不欲生的模样。

毁了希雅的固执，让她自愿成为自己的玩具。

两条道路同等的有趣，不管走哪条都可以。

但或许，第二条路更有意思些？布兰克看到希雅屈服时的也很令他期待呀。

布兰克并未得到希雅的全部，而他会做到布兰克不能做到的事。

莱斯嘴角噙着笑，耐心地等待少的答复。

一分钟，两分钟，不知过了多久，希雅艰难地开道：“不……不要……”

听罢，莱斯可惜地叹了一气。他提起剑，一步步朝希雅走去，每一步都重重踏在少心上。希雅惊惶地瞪大眼睛，她的双手双腿微微抽动，每一次动弹都会扯开伤渗出更多血，痛得她倒吸一凉气，但悲惨的未来就在眼前，她没法停止挣扎。

“不要……不要……”

她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着，语气软得不成样，分不清是拒绝还是求饶。

“真可怜啊。”莱斯感叹道，眼中毫无怜悯之色。

但确实是个难得的美，涕泗横流，恐惧至崩坏的表也不叫生厌，反倒能挑起观者的欲望。

他低看向希雅，说道：“那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清楚地说出来，你不要什么？是不要求本王，还是求本王不要伤你？”

“啊……啊啊……”

希雅嘴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嗯啊声，她似乎想说什么，同时又不愿说出，她被两种相悖的冲动拉扯着，话语糊成了一团。

莱斯蓦然起了些戏弄少的心思。他收敛戾气，和缓了色，学着布兰克平的语气，温柔地说道：“只要你愿意，本王会像布兰克一样的对你好，好不好，小希？”

“小希”两个音节，亲昵暧昧得仿佛在齿间吞含了数次。本就是相同的音色，刻意而为之下，说出的“话”听起来也是相同的旖旎。

如同烛火被风吹过，希雅的目光摇曳了一下。

喜怒无常的魔王又莫名地感到了不爽，他咳嗽一声，变回平时的说话方式。为让希雅区分自己和布兰克，他特意提醒道：“还是说，你仇恨本王吗？”

摇曳的目光恢复了平静，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但希雅的表无声地说明了一切。

“但为什么要仇恨本王呢？”莱斯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希雅的脸颊。

“背叛你的，是你的亲友，囚禁你的，是布兰克，本王什么都没有做吧？”

希雅蹙起眉，面露困惑，因失血和过度的恐惧，她的理智处于飘零的边缘。

“虽然说刚刚刺伤了你，但那是你挑衅本王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