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2/3)

,除天下之害。

这个号的背后,潜藏着墨者一直所遵循的基本原则。

墨丘点了点,继续道:“很多将墨者称为侠客,我其实是不太赞同这个称呼的。什么叫做侠?侠要做什么?该做什么?怎么才是?

侠是跨越律法,去维护公序良俗的

也就是俗称伸张正义,洗刷冤屈,顺民心而无法纪之徒,实非我之所喜。”

“啊?”

说起这个,年轻的墨者目光便不由得变得有些古怪起来,这世上还有能比巨子更“目无法纪”么?

不会有哪国的律法上写着国民可以当众宰了皇帝吧!

做为一个弑帝之,难道不是最大的跨越律法,挑战权威?被称作侠客似乎也理所应当啊!

“墨者与侠客,并不一样。墨者以墨家十义为根基,遵循十义的,就应和它;违背十义的,就反对它。而侠客不同,他们以公序良俗去行侠仗义,你可知这其中不同之处具体在何处啊?”墨丘问道。

“啊?”

年少的墨者抓耳挠腮,有种在私塾之中突然被教书先生抽查的错觉——关键是他还答不上来。

墨丘并未为难他,极为认真且笃定的说道:“因为公序良俗是会变的,而墨家十义不会。”

此言一出,诸位墨者纷纷侧目。

尽是感受到了巨子那无可媲美的信念和一往无前的决心。

“在茹毛饮血的时代,公序良俗是个什么东西?便是如今,百里不同俗之地也处处可见。在一处地方极端兴盛的公序良俗,在另一地说不定就会显得大逆不道。

既然如此,公序良俗又如何能够作为丈量天下的尺?

以此尺出刀,刀又如何锋锐难挡?”

墨丘想到了在顾家小院之中,顾担曾与他说过的话。

有尺,武者有刀。

尺要有度,刀当有鞘。

墨家十义,便是他为尘世所准备的尺与刀,度与鞘。

难道他不知道兼、非攻想要达到的难度以此时来看根本就是一个望不见尽的不归路吗?

不,墨丘比任何一个看的都更加明白。

正是因为兼、非攻之言遥不可及,却又直指终极,所以才需要其作为衡量间道义的尺。

此尺足以度量万世!

公序良俗可以改变,律法和道德亦能‘时过境迁’,可墨家十义不会。

无论是大月也好,大也罢……千百年后,当全新的国度之中,有后再次看到墨家十义,仍可以此十义出刀!

不求一世之易,吾争万世之心。

他的国不是大月,更不是皇帝,而是在同一片天空之下,生存栖息的千千万万个百姓。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年少的墨者抚掌大笑,只觉得心中的疑惑被扫清了许多,以往很多懵懵懂懂的念都变得清明起来。

巨子不是墨者的,而是世的。

此等胸怀,天下何可及之?!

第182章 大水潦潦,逆流而上

不远处正向着此地走来的黄朝听到其高谈阔论之声,脸色不由得一黑。

都什么时候了,还搁这儿讲道理呢?

再晚点四国联军都要打上门来了!

“我说,你的那位朋友什么时候过来?如今退守豫州,手已是不足。只能想办法从宗师层面进行找补,如此尚可威胁一番。他要是再不来,我可不会将黄天军的家底给打光。”

走到近前,黄朝没有半分客气的直言道。

时至今,黄朝还记得墨丘的那句“其犹龙邪”的评价。

虽不知道是何等物,但能得到墨丘如此的夸赞,想必定是不俗的。

问题是,局势已没有了退路。

豫州早已被白莲教和朝廷的兵马给祸祸了一遍,想在此地得到多少的补给几乎不可能,更何况还有白莲教主那狗东西的老巢就窝在这里,还不知道搞什么幺蛾子在那玩失踪,前景实在是不容乐观。

与墨丘不同,他从一开始想的便是登上龙阁,一直以来行事也极有目的

驻守扬州之地阻碍四国联军,一方面即是练兵,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收拢天下民心。

你看,大月庙堂做不到的事,我们黄天军去做,如此一来,岂能无民心归附之理?

虽然他的风完全被墨丘和墨者盖了过去,但黄朝从不担心墨丘会“篡位”,墨者会夺权。

原因无他,道德金身这种东西,向来是仅可远观。

就算墨丘是真君子,是天生圣,只要他想当皇帝,那金身随时都会裂。

这世道一直是对小的要求太低,对好要求太完美。而圣,当然是不能做错什么事的。

皇帝这个位置,时常都要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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