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2/3）

羽州、扬州之地抓到的大月百姓，难不成是要送回国内好好吃喝享受的？无非是当做隶而已。

墨兄看不得这些，愤而动身，便是不顾大局？你的大局，便是让一群百姓做牛做马，来为自己的荣华富贵添砖加瓦？”

顾担指了指身后，那是源河决堤的方向。

“你的大局，是挖开华源，水淹无数百姓，泯灭无数良田？

这退一步，便是千百万的万劫不复，又何来退一步的道理？

想做恶事就做，真做恶事也只能说是个恶，你若从一而终的做恶事，指不定还会有没被你恶事殃及到的普通夸赞你一声枭雄、杀伐果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类的夸赞……”

顾担的目光严肃了起来，声音也重了不少，“可做恶事还要给自己披上冠冕堂皇的外衣，说什么大势不可逆转，满为你好的道理，那就太让作呕了。

添上一个识时务的面具，到底是为了别好，还是想让旁同你一样，你自己心里应该更清楚。”

做恶事不是最可怕的，的确有发自骨子里的坏。

最可怕的是那种分明做着恶事，还总喜欢找些理由为自己包装的家伙——满仁义道德，不一样事儿，嘴上看似关心着，实则内里早已被腐蚀了个净。

“呵，你就是宗师，怎就不明白弱强食的道理？老虎杀兔子，需要什么理由吗？无非只是想吃而已！现在我们是老虎，而大月，还有你！都是那个将要被吃的兔子！

你若是识相的自己离开，大家还能当做没有见过，你自可以狡兔三窟，天下之大，宗师哪里不可去？

还不识时务，全尸都不会给你留下！”

白寻道的徒弟声色俱厉的开呵斥道。

四位宗师说话间的功夫已经将顾担给包围，而顾担毫无所动，好似根本没有看见一样。

“弱强食……”

咀嚼着这四个字，顾担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竟在点着，认真的说道：“你说的对。”

此话一处，已将顾担包围的几位宗师都是一怔。

莫非白寻道努力讲道义讲半天，还不如他的弟子随的两句威胁实在？

你看，道义果然不能当饭吃！

“动物间只有弱强食，除了吃饱饭外再难有别的诉求，所以这是真理。而有了衣冠，有了礼数，有了知识，明白长幼之分，男之别，合作之利，互惠之便……于是就有了仁义道德，有了礼仪教化，有了传承底蕴之说。

为了将这些东西与弱强食区分开来，总有愿意为之赴死，证明和动物最大的区别之所在。

同他之心，理他之。目之所见，心自感之。”

顾担微微叹息，“我一直很怀疑，那些成天将弱强食挂在嘴边上的，到底是怎么长大的？他们怎么还没有被吃掉？

到底是因为他们信奉的弱强食贯彻的不够彻底，导致给了他们说话的机会，还是因为他们生来便天下无敌，是最强的那个？”

他的目光环绕身旁几，笑了起来，“尔等声声弱强食，究竟是因为自己生来便强，还是因为强了之后想要得到的更多，所以才将此奉为圭臬，当成至理？

以此法行事，极力推崇此道，是真天下无敌，还是只不过找一个借，想要压迫更弱者？”

“吾等皆为宗师，尘世之顶峰所在，当然合该强食，哪里得到你来叽叽歪歪指点我们？你嘴里的道理，身上的仁义道德，能让你多几块，多长几分真气不成？还不是手底下见真章，有何吾等有甚区别可言？”

白寻道的徒弟最烦这种长篇大论，当下不满的挥手止住。

要打便打，叽叽歪歪那么多做甚？

虽说真理越辨越明，可他们是来讲道理的么？

不，他们是来侵略，是来掠夺的啊！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大月国弱，四国军强！

这么简单的事，何必冠以什么仁义道德，谁敢说他们不仁义，不道德，直接宰了不就完事儿了？

只要杀的足够多，死的足够快，还有谁敢在他们面前提起这些七八糟的东西？

这些就是被书本烧坏了脑子，看不明白。

“论起仁义道德，谁能比得过墨丘？

被称作当世圣，世上无能出其右也。

然后呢？

死啦！

吾等好心告诉你这个道理，你若能想通就速速离去，莫要再多言。想不明白，今你便也留在这里！”

大雍那位始终没什么存在感的宗师也是开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顾担点了点，恍然大悟一般。

气血开始在体内以极快的速度运转，那本就旺盛至极的气血以超出几位宗师理解的速度在不断的拔升着，在他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