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母之心】（1）（27/36）

机的提示音响起，韩佳瑶很快的回了消息：【呦，终于醒了，我还想着你到中午吃饭才起来。】我伸手挠了挠窝般杂的发，放在鼻孔下闻了闻，有淡淡的油味充斥着鼻腔。【昨晚跟老赵出去喝了点，早上起的有点晚。咋，你回家了？也不通知我一声。】【通知你啥，睡的这么死。】我嘿嘿的一笑说道：【通知我跟你一块回家，见见我岳父岳母。】【切，想得美。昨天的酒咋还没醒，要不你再睡会。】【你到家了没？】【快了，马上到。】【行，那你到了给我说一声。】【OK，你赶紧起来洗洗，再过一会儿就吃午饭了。】回了最后一句话后，我也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衣柜，看着贴在柜门里侧镜子中的自己，那稍显邋遢的形象倒映着一个男酒后的不羁，下处那略微冒出的胡茬一片灰色，摸着有些扎手，糟糟贴在下颚，就像一片刚刚长出的野。再揪起身上的衣服闻了闻，火锅和汗水的混杂味道直冲鼻腔，看来真得好好洗洗了。

澡堂距离宿舍不远，前两年学校出资才翻修过，整体来说勉强达到了学生平时的需求。平时声鼎沸摩肩接踵的大厅此时只有三两，顶的白炽灯洒下的冷光，铺洒在这空旷的地板上。将饭卡放在读卡机上滴的刷了一下，这声滴异常的清脆有力，似乎还带着点点的回音。只有一个三十来岁的湖南在前台值班，安静的大厅里除了手机里传出的消消乐声，就是嘎嘣的嗑瓜子声，拿着手机的手指戴着一个硕大的钻戒，异常的夺目，不知真假。连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微微点动一下脑袋，以示自便。

一楼是澡堂，男澡堂在二楼和三楼，有大堂和单间，平时多的时候，都在大堂洗。对于我这个北方来说，从小去澡堂洗澡都是共浴式，所以也就没啥不可接受的，倒是有些男生宁愿不洗也要等单间的做法让我有些意外，那感觉就像是扭扭捏捏的娘们一样，不太利索。流水声格外的响亮，原本雾气氤氲的澡堂里变得特别清晰，本应温暖的大堂倒有点凉飕飕的，就像是气一样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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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学生多数都在上课，能像我上午出来悠闲地洗浴的都是闲。不过倒也不是就我一独享这里，还有三三俩俩的学生再此洗浴，一边洗一边忘的哼唱着，不时地模彷着某歌星的特殊嗓调，鼓起的腮帮子一收一缩，跟得到欧阳锋蛤蟆功真传一样，还一颤一颤的甚是喜，听得旁边那个和他一起来的，直叫。浴池里的水比较清，因为上午洗的少，它还没有被玷污，曾经我晚上十点来洗，仅仅半米多的浴池便不可见底，上面飘着一层从身上搓下来的泥灰和不知那个部位掉落的卷曲毛发，那一池清白浴水被玷污的彻彻底底。我泡在水池中，温度适宜，不高不低，滚滚升腾而起的热气拂过面颊，湿又氤氲。

男生洗澡总比看谁的吊长谁的吊粗，而生洗澡则是比谁的熊大谁的腰细。这是一种原始自然的探讨，充斥着生殖的秘密。不一会儿离我不远的地方噗通噗通的下来俩，俩一胖一瘦一高一低跟他妈说相声似的蛄蛹在水里，由于少，俩的对话就像苍蝇般往我的耳朵里钻。“，体院那帮身材练得不错，就是球打的一般般，光他妈顾着自己身体素质不错瞎冲，没点技术。”胖如是说道。“嗐，打的就那样，说实话，要不是那群速度快劲儿大，玩对抗也不行。投篮次的很，动作怪标准，净他妈在的面前装耍帅了，。”瘦一脸愤愤不平的鄙视模样，龇牙咧嘴的说道。胖嘿嘿的猥琐一笑，咕噜噜的，跟嘴里闷了一痰一样，他压低嗓门低声道；“你不知道吧，我跟你说，体院那群，本院的生少不够分，他们就去其他院勾引不经事儿的生，有的那好看的都叫他们勾走了。”

胖信誓旦旦的说着，仿佛在讲什么世间真理一样。“靠，那他妈的都瞎了眼，跟着那群走。”瘦有些激动，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句，像一只拔光了毛的鸭子，嘎嘎叫着。“现在的的不都这样，你以为是过去啊，什么啊啊的，虚的一。现在都一个个都现实的很，喜欢长得帅的有钱的，只要你有条件，妹子啥的随便把，。”胖一副说教的模样，那谆谆教诲的态颇让敬仰。“那走体育路子的，哪个家里没有仨镚五子的，学习好喽能走体育生？”“所以嘛，家有俩钱长得也还行，那妞还不是随便泡，而且——”说到这儿，胖一顿闭上了嘴，“，而且啥，你崩也崩不全溜。”

“还能啥，就下面，够大呗。”瘦又了一声，两哈哈的大笑起来，如两拉磨的骡子，恩昂恩昂个没完。“你还别说，体院那群，也不知道是喝激素了吃壮阳药了还是怎么长得，长得都挺大，那回在那边那个洗澡的时候见了，一个个的，跟他妈下面跟栓个棍似的晃着。”说完胖‘嗬’的一声吸了下嗓子，然后‘噗’的一声朝着浴池外吐了浓痰，吐得有点远，跟一样。瘦笑了一声，来了句咱也不小啊啥的，然后他双手没池子内，看那样子应该是在搓自己的老二。我感觉莫名的恶心，哗啦一下从水里站起身，走出浴池去冲洗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