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旅人不知归（2/14）

而刺激大脑的运动，让宿主会 回忆起一些潜意识中记住的事物……”

“这样也好，让他牢牢记住心的被杀的仇恨，可以有助于实行我们的计划……”

“只是……这似乎有点太残忍了……”

“残忍？？更残忍的事，恐怕要等他摘掉身上的绷带后才会发生吧……”

说到残忍两字之后，原本表严肃的韩铮却露出了少有的哀伤表，“如果不是为了最终扳倒极乐城……我也不愿意出此下策啊……”

“看来素来以睿智，甚至以理智超越了感而著称的韩铮，似乎也有感用事的时候啊……”看到韩铮脸上的悲伤，王 院长倒是很体贴地再为对方点上了一根香烟。

“非木孰能无啊……更何况城空是我一手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只

能说，历史上凡是有价值的斗争，都会存在着不可避免的牺牲……如果城空最终真能起到我们预想中的作用，我宁愿在他死后为他陪葬啊……“懊恼地吐着中的浓烟，韩铮站起身来，背对着王 院长，却面朝着窗外的星空。

“李通今天来报道了？？”眼看韩铮陷了感的迷茫，王 院长为了岔开话题，问及着今天前来昆明军区报道，虽然官衔是大校，但很明显是中央派来，在未来几年内接替韩铮的。

“哼！！这群臭未的毛小子，以为会读一点世界军事的书，就一个个真成了军事专家了吗！！”从韩铮愤怒的语气来看，显然军方派来的这位空降兵，不仅在位置上威胁着韩铮，更在为上并不低调。

“放心吧老韩，只要这次计划最终成功，我们一定会让世明白，战争永远需要的是经验丰富的老兵，而不是那些所谓的科学和 空想主义……”

“对！只要我们能成功，只要城空他能成功……我们一直以来的夙愿，甚至那些死去的战友的遗愿，都一定会在我们的手上实现啊！！”

谈的最后，韩铮终于从霾的心中缓解过来。似乎 拨云见的他，用力嘬了一手上的香烟，之前有些忧伤的眼神也再度聚起了光芒。

第二天清晨，沈城空终于能从床铺上 挣扎着支起上身了。只不过，虽然命是捡回来了，但重度烧伤后遗留在身体上的疼痛仍然让感到一阵阵灼烧。

毫无疑问，死里逃生的沈城空，心却无疑是沉重的。

二十四年的军营生活，七年的军旅生涯，两年的边境围剿。沈城空低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绷带，试着握紧拳，感受着手指关节的剧痛，他心知自己身为军的生涯基本上已经就此结束了。一个不能再作战的士兵，甚至连见都没办法的军，对于部队和国家的意义已经回归为零。少年时代一直坚持的信仰，也自然化为一片泡影。

浮生 如梦，抬看了看宁静的天花板，沈城空的脑海里不禁回想起这四个字来。

地狱般的业火，范堂狰狞的笑容，仿佛都好像刚刚发生在自己身边一般，一旦回想起来便极为清晰。一起共事多年的 老刘已经牺牲，蓝颖也为了救自己而葬身火海，再加上自己如今已经形同废。沈城空的脑海里，或者说他这辈子第一次想到了死。

没有了可以为祖国建功立业的躯壳，没有了因为要给蓝颖幸福而拼命工作的信念，甚至连用手握枪的力气都然无存。当沈城空无法控制地 回忆起蓝颖的一颦一笑， 回忆起两在密林的大石上，偶尔会坐在一起吹吹风，沈城空的眼泪再度夺眶而出。

挣扎着从床上滚到地上，浑身的伤因为碰撞而再次剧痛后，沈城空甚至无法行走，咬紧牙关慢慢爬到单病房的阳台上。

从七楼向下望去，是医院用来让病康复的小公园。一些受伤较轻的战士在公园里谈笑风生，有的甚至在远端的篮球场里努力打球，以求尽早恢复自己的身体机能。

看着下方的一切，沈城空只是用肩膀顶着阳台的护栏，在勉强扛起上半身后，再用下抵住阳台的扶手，然后忍着疼痛，拼命向前挪动身躯。

“蓝颖……我来找你了……”

“城空！！你什么！！！！”

就在沈城空即将纵身一跃的瞬间，碰巧走进来看到此此景的韩铮，赶忙冲过去，用双臂紧紧抱住沈城空的胸，并让两一起仰面摔倒在阳台上。

“韩将军！！！放开我！！！让我了却心愿吧！！！”

“混蛋！！！祖国培养了你，难道是让你如此轻生的吗！！！”

“祖国培养的是能上阵杀敌的战士……而不是我这样的废物啊！！！”

“谁说你是废物了！！！你明明还有很多事可以去做啊！！！”

在一番角力之中，身体仍然很虚弱的沈城空，最终败给了已经满白发的韩铮。当然，韩铮之所以能够最终制止沈城空的鲁莽，也因为那句“还有很多事可以去做”发挥了功效。

很快，听到病房里大呼小叫的护士们，便三三两两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