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将尽】(1-39)(13/21)

的领口里去。

她能感觉鹿原的身体微微的一震,但那并不影响靖翎,她的手指掠过锁骨间的凹陷,循着胸线往下,在心口处找到了意料中的那处口子,如她所想,带着点潮湿,轻触了一下她便收回手,果不其然,指尖上是鲜红的血色。

靖翎一笑,她摸上鹿原的颊,把那抹血色留在上头,转身就要走。

「留下」鹿原的声音压得很低,大手早一步抓住了靖翎的手,不让她离开,靖翎回侧过头,看着鹿原那不显情绪的脸,半晌才又开口:「太傅说,你是为了天下人,才走了这条路,还请王爷,为你选的天下人珍重身体,莫要再折腾自己」,说霸,靖翎想抽手,但鹿原却收紧了手掌。

二十四、治伤求怜

「王爷,小的给您送药来了」一句清脆的童音打破了僵局,是药童德子,半大小孩脚步慢,又注意着不要打翻汤药,竟一时没发现书斋内除了鹿原还有别人,直到迈进屋里抬起头时才注意到诡谲的氛围,德子一时愣在了原处。

听是送药来的,靖翎回首看了眼鹿原,平静地问:「什么药?」,鹿原未及开口,德子倒是紧张的先答了:「回贵人的话,这是师傅开的安神药,王爷好几夜没睡了」,靖翎听了先是一顿,然后才微微颔首,转向德子说道:「药放着,去请江大夫过来」

听靖翎如此吩咐,德子赶紧把药往离自己最近的茶几上一搁,短腿迈开一溜烟就跑不见了,鹿原这时主动松了手,叹了口气道:「还叫江伦来做什么?」,靖翎摸了摸被握红的手腕,缓步走到茶几边,端起那碗药,又回到了鹿原身边。

「你胸口的伤需要包扎」说完便把药碗递给鹿原,鹿原微微偏开了脸,伸手推开了碗,「没用的」鹿原说的浅,靖翎一时没听清,下意识的倾身靠近了去,这时鹿原的手靠了过来,覆在她颊上,靖翎这才发现靠得太近了。

才想退开,就听见男人幽幽地说:「这药于我无用,除了昨晚在你屋里,我这几日没真的睡熟过」,靖翎抬眼看他,那俊逸的眉眼笼着郁郁之气,唇色还有些泛白,她不禁有些动摇。

见靖翎似乎没有松口留下的迹象,鹿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象是自嘲,他收回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对靖翎说道:「江大夫来了就到寝防来,你亲眼看着上药,就能安心了吧」,说罢,鹿原便出了书斋。

见他没再强求,靖翎反而觉得有些枉然,她把空了的药碗拾起,拿在手上看着,出了神,直到江伦和德子的脚步声进了她才回过神,拿着药碗出了书斋。

「王爷在寝屋内」她说着将碗交还给德子,然后径自往西侧的屋子走去,江伦觉得这些千金贵人心思实在难猜,之前寻死寻活的相斗着,现在倒好,关心起来了。

捋了捋自己那稀疏的胡子,江伦让德子先行回去,自己提着药箱跟进了鹿原的寝屋。

寝屋里,鹿原已经换下那身玄袍坐在榻上,上身只剩里衣,那一点红血便显得格外刺眼,江伦早知道他留着那道伤不肯治,现下愿意多半是因为靖翎,他小步快走来到榻边,打开了药箱,而鹿原也早习惯了似的自己拉开了里衣的襟口,露出那处伤。

靖翎的花簪极薄,留下的伤细细一道,但鹿原有意留着这道口子,反复剜开伤口,使得伤口不断扩开,靖翎再次看,还是不由得皱了眉。

江伦让鹿原脱去里衣,拿来用火炙过的医刀,将伤口上因为反复受创未愈而生出的腐肉割去,再仔细的把伤药敷了上去,这伤不大却在胸口,为了固定敷料,用了不少裹伤布,猛地一

看,彷彿鹿原伤得很重似的,而这样的错觉也在靖翎的脑里产生,待江伦收拾好医箱告退后,她已经拿好了干净的里衣来到榻边。

「换上吧」她把里衣抖开披在鹿原身上,男人逮住她这刻的柔情,抬手揽住她的腰,将脸埋进柔软的心口,靖翎停下了动作,低头看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终究是心软的开口:「不走了」。

二十五、一再沦陷

人在她胸口抬起头,看着靖翎的眼神很炙热,那视线烫的让她忍不住伸手摀住了鹿原的双眼,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揽着她纤腰的手往下游去,勾住她的膝窝一扯,靖翎的重心失了衡,只能抱着鹿原的脑袋跌坐到他腿上。

视线的高度转变,那不再被遮掩的火热双瞳直盯着她,靖翎觉得呼吸都乱了,还想着该如何平复,鹿原便闭眼吻了过来,靖翎本能地想躲,但被扣着膝窝跨坐鹿原身上的姿势难以支撑平衡,于是她也闭上了眼,紧紧攀着鹿原的颈子,任他吻着。

呼吸交换唇舌相融,沦陷过一次,就再也撑不起防线,靖翎知道自己终究是败了,在抵抗深藏内心的情意和抵抗鹿原这两件事上,输的彻底,认输也好,就不要再猜、再想,贪过这场欢,馀下的,明日再去忧愁。

她抬手,摸索着碰上鹿原的脸颊,捧着主动加深这个吻,直到彼此的呼吸都被掏空,才退开了些,男人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带着灼热的气息,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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