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馐玉】(1-17)(7/20)
差遣,可愿意?”宋媛双手叉于胸前,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祸水留在府内,宋媛觉得不亲自看着就不放心,哪晓得会不会再暗通款曲。
宋家大小姐摆明了是要玉栀自降身价,为作婢。
那意思是让她没得选择。
“不行...小姐...”春桃小声嘀咕,自家小姐就是再落魄也没做过下的活啊。
柳氏都不敢替玉栀应下。
就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玉栀身上时,她镇定回道,“可以。”
早知会有这一天,寄篱下,玉栀也是无奈之举。
宋媛扬出胜利者的微笑。
(六)东厢
东院有三府。
正厢为侯爷夫住所,东厢住着二公子和大小姐,另有一处世子府至今闲置。
公子未及弱冠,小姐尚未出阁,所以均住在东厢。
东厢又分前后两院,前院为二公子住所,后院则是大小姐闺院,前后两院都有出门,平
各不
扰。两院中间有个庭院,若是穿过庭院,也可互通门户。
据说二公子因厌弃后院眷叨扰,特意命
封锁庭院门,如非特殊
况,后院的仆从不得擅自走庭门。
东厢不比西厢,仆从众多。
府中等级森严,就算是丫鬟也有高低贵贱之分,最末阶层是粗使丫鬟,只得卖力做苦活,其次是院中的掌事嚒嚒,主要负责管理庭外的丫鬟仆从,最高阶层自然是那些可在堂前近身伺候的大丫鬟。
玉栀被安排做粗使丫鬟,院内浆洗洒扫、脏活累活都归她,且堂前则不得。
从前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她没得经验,自然会比他手脚笨些,便时常遭
愚弄。
宋媛自带她东院,从不亲自出马,放任下
对她欺凌。
堂前大丫鬟对她颐指气使,当着她的面说她作贱,胆敢勾引小姐未来夫婿,简直自作自受。
玉栀腹背受敌,敢怒不敢言,只得数着时,一忍再忍,只求平安度过此月。
没几,玉栀手指便起了水泡,掌事嚒嚒不但不许她包扎,还给她安排冷水洗衣。
冰寒的冷水,刺骨的手感,玉栀强忍着疼痛洗完,却因血水染了布料,被掌事嚒嚒好一顿“鞭策”,最后竟被罚禁食。
本就食不果腹,同寝的丫鬟排挤她,霸占她的床铺,她无处睡,只得倚靠茅堆勉强以寐。
翌,寅时再起,又开始一
劳作。
......
四月过半,风和暖,春花作序,莺啼燕语。
本是好天气,玉栀却半点高兴不起。
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她黯自伤神。
如今只要是她做事,就有与她对着
,东厢的丫鬟集体倾轧她,做对了
蛋里挑骨
,稍有一点差错便会被
小题大做。三天两
禁她食,打她板子,罚她跪,何其欺辱。
来了这东院,玉栀的手伤就没好过。
想她从前也是个衣来张手的闺中小姐,若不是家道中落,寄篱下,又怎会这般落魄。
未时刚过,正是东院的休息时间。
玉栀心事重重,自是没心思回房休憩,不知不觉,她已踱步到从未涉足的庭院中。
这里与小姐后院相比,院落大了许些,树木郁郁葱葱,芳如茵,庭院中央涉有一方池塘,池中莲花亭亭玉立,池周伴有假山花坛,相应生辉,另有廊桥跨越水面,曲径通幽,廊桥连着一处飞檐翘脚的凉亭,玉栀朝着凉亭的方向走去。
本想着来此处观景施放一下心,可不知怎的,望着池中并蒂芙蓉,她想起曾经柳府的过往,睹物思
。
她想念自己早早去世的娘亲,想念姨母和依依,还有一直共患难的春桃。
没了春桃,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废。
于是,便悲从中来,泪声俱下。
泪珠打湿她的脸颊,滴至衣襟,仿佛看不到前方的路,她满目疮痍。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突兀的声。
“何在此?”那声音低沉,且极具威慑。
玉栀被这声音吓得惊慌失措,她瞧见廊桥上站着位公子,身材修长,一袭蓝袍,锦衣玉带,簪冠束发,衣冠楚越,高雅绝伦。
由于过于慌,玉栀未看清其长相,但她瞧见对方气度不凡,一派贵
相,便知此
就是住在前院的二公子。
听闻二公子极其厌,府内连只母蚊子都没有,之前有动歪心思的丫鬟闯进庭院,打扰了正在午憩的二公子,直接被撵出府。
如今她也踏此处禁地,玉栀
知自己闯下大祸,连话都不敢应,便落荒而逃。
......
东厢前院,书房。
宋昱近来有些烦扰,妹妹那边时常找他哭诉,说表兄被柳氏侄勾走了,对方手段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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