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卿欢】（17-31）（8/17）

紧拥着顾予轻腰身，像是失了神，反复地重复这四个字，声音恍若浸在了水里，被痛苦无望的海浇透。

顾予轻这才察觉到了这的不对劲，她垂眼去看，秦至欢的身子竟一直在抖。脸埋在她腰腹之间，看不清神。

她的心陡然软下来，泛着酸涩。她微弓下身，手掌搭上秦至欢发顶轻轻抚过，温声道：“无妨的，我这不是还好端端的么？”

谁知此话一出，秦至欢反而抖得更厉害了。她缓缓抬眸，清泪止不住地自她眼中滑落，一滴一滴，慰烫进了顾予轻的心。

她往是多么恣意飞扬的一个，那双从来多含弄的桃花眼中，如今尽数是灰败惊惶。

她紧紧抓着顾予轻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双唇翕动，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发问：“为什么……为什么我又没抓住？为什么……”

顾予轻听得此言，脑中忽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脸上的血色霎时褪了个净，浑身的血都凉了个透。

她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针穿透，痛得几乎不能呼吸，开时的声音都颤抖地不成样子。

“你说什么？秦至欢，你，你说什么？”

秦至欢整个失了魂，指尖因用力而泛着青白，她分明是正仰看着顾予轻，可眼眸中却空极了，只会不断重复那一句话，如同刻进骨血的梦魇。

“秦至欢……你说什么？”顾予轻的声音陡然哽咽了一下，明明她心中已然再明晰不过了，却誓要问到一个答案。

她抚在秦至欢发顶的手缓缓往下，落在秦至欢眼下。冰凉的指尖一下一下抚过温热的泪，却越抚越多，好似她永远也拭不尽。

她以往时而庆幸，重来一次，她与秦至欢之间还未到那般无法转圜之地，她可以为秦至欢抚尽所有未平之事。

她不会再拒她伤她，她终于可以坦然地向她诉尽她心中的欢喜。一切的一切，都会与前世不同。

可原来……眼前的这个秦至欢，从来，从来都是那个见过她所有冷漠与决绝的秦至欢。

是随她再世而来的秦至欢。

是……

她的秦至欢。

顾予轻垂眸，睫羽颤动，一颗泪猝不及防地滴落，打在秦至欢脸侧。她的指尖仍在动作，只是不知拭的倒底是谁的泪。

秦至欢眸光晃了晃，失神的眼眸回拢了一分神彩，终是看清了眼前的模样。

“秦至欢。”

顾予轻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她眼中的泪仍在肆意流淌，沾湿的墨色眼眸澄澈通明。她垂首，肩的青丝悄然滑落，于漫天飞絮的见证下，亲吻她的心上。

作者有话说：终于写到了这里。一直都是她啊，不曾变。

24.雪吻

落在身上的雪早就化开，层层浸衣襟之中。烈烈寒风拂过面颊，掀起刺骨的凉意。雪仍在下，穿过云层，落满枝，将天地间全部染上剔透的白，不知何时才会停。

秦至欢跪在这片白雪之中，身上早就冰寒一片。而唯一的炽热，来自于眼前吻过来的唇间。

同样柔软的两双唇紧贴着，温热的吐息混着落下的雪，将秦至欢浑身上下所有的寒意一一吻尽。

秦至欢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脑海中的冰墙轰然倒塌，溃散的神智回拢，只在一息之间，她紧紧扯着顾予轻的衣衫将拉了下来。

顾予轻猝不及防地被她拉得跪在雪中，两相对而跪，竟像是在对拜

。不等她作何反应，秦至欢颤抖的唇更地贴了进来。

甚至可以说是撞了过来。磕得顾予轻的唇角了道小小的子，淡淡的血腥味自两相缠的唇齿间漫开，可她们无一愿在此时放开彼此。

这个吻，如流火般激，几乎要将两周身的雪全都化开了去。她们难以自持地掠取着对方的气息，唇瓣一遍遍碾过，缱绻勾弄，覆相迭，这世间再不会有旁的比她们更为契合。

秦至欢的舌肆意地抵进顾予轻的牙关，缠着她在中搅弄，唇间清甜的味道被一一吃尽吞咽。

顾予轻的双手不自禁地搭在秦至欢的腰背上，她摸索过她脊背的蝴蝶骨，感受到她比之前消瘦几分的身形。

顾予轻心尖一疼，湿润的眼眸半睁开，去瞧秦至欢颤动的长睫。

她微微退开身，两的唇短暂分离，许是吻得太过激烈，甫一分离，竟牵出了一条细长银丝，拉长又断裂。

顾予轻瞧着只觉面容发热。

两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相缠，皆是一副极力平复气息的模样。

顾予轻伸手去拭秦至欢唇角溢出的津，她双唇被吻得艳丽非常，于一片白中格外惹眼。想来，她自己也不遑多让。

秦至欢眼眸中映着顾予轻的眉眼，眸光几乎是眷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半点。

她拥着顾予轻腰身，将往前一推，两一上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