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骨】（181-185）（5/11）

子莫名轻颤了颤，于她记忆中的少年虽是淡漠，却从未露出这般冰冷的神来，现下确有些吓着她了。

她等这天等得太久了，心被一说不出的酸意堵着，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端庄，她想，或许，他只是不好在旁面前多言，只是顾及皇后娘娘的体面，她自欺地这样想着，却不敢抬去验证这个念。

谢辞衍轻呵，声音低沉，冷意更浓，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既是如此，那你方才同皇后说的又是何意？你当朕是傻子么？！”

秦婧瑶将垂得更低，似从未想过此次进宫来会承受帝王的雷霆之怒，瞬然有些不知所措，再没有了方才那般端庄之姿。“皇上恕罪！方、方才臣对娘娘所言句句出自肺腑！”她不顾冒犯，猛地抬起，直视帝王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试图用炽热的心意融化他眼底的寒冰。“臣倾慕皇上，或许皇上对臣并无印象，可臣初见您便是在您为摄政王打赢胜仗凯旋而归之时，那时您坐在马背上，待周围欢呼的百姓虽并未言语，可那眼底的温柔臣瞧得却分明，那一刻臣只觉皇上您......定是个温柔又极英勇的英雄。”

诉忠心意时，她脸上拂过一片薄红，眼底的意炽热且真挚，“仅凭那一眼，臣便对您芳心暗许，一心只想嫁予您。后来，您继位称帝，娶了皇后娘娘，臣待您的心意依旧半分不减，哪怕只是妾、只是妃子，臣亦心甘愿，只愿皇上能赐予臣一份......侍奉您的机会。”

秦婧瑶声如颤羽，一字一句，几近哀求。她甘愿卑微到尘埃，只盼能换得他回望。

这话说得极为动，连心本就不虞的嫣昭昭也不禁回看了她一眼。秦婧瑶眼中那份浓烈的意纯粹无暇，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男。若非她觊觎的是自己的丈夫，嫣昭昭或许还能对她心软几分。

可惜，不是。

她忽然起身，懒散地转过身，背对谢辞衍淡淡说道：“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话语轻飘，仿佛对接下来的局势与结果毫不关心。

“昭昭！”谢辞衍急了，猛地站起握住她的手腕，，无暇再听眼前子的满腹愫，冷声道：“朕心中唯有一，从前只有皇后，往后也只有她，朕心中唯有一，从前是皇后，今后也是她，至死不渝。你不必再费时间在朕身上。左丞相一直上折子说你已至适婚年纪，要求朕赐婚，今朕便给你这个恩典，将你许配给新晋礼部侍郎，他为敦厚温顺，必是你的良配。”

秦婧瑶怔愣片刻，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被皇上狠心拒绝，并且被赐婚他。“皇上！臣对您一片真心，您为何视若无睹，还将我许配他？！”那一瞬，秦婧瑶恍若被雷击中，整个怔在原地。她的脸上浮现出片刻的空白，然后是一阵汹涌的疼。她从未想过，自己夜守着的梦，会以如此决绝的方式被斩断。

当皇上说出这话时，她的心却仿佛被撕扯成两半。一半是执念种，一半是自知不可得的羞耻与痛苦。她从不是那种会为男低的子，可面对他，她甘愿放下所有骄傲。她只是不甘，不甘自己拼尽力气却换来一句“朕心中唯有一”。

谢辞衍再懒得多费唇舌，“朕已说得明白。”他抬手，太监立即领会，迅速将跪倒在地的秦婧瑶扶起。若是再惹怒了皇上，整个养心殿可真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一众太监侍见状，迅速识趣退了出去。谢辞衍这才转过身，面对着依旧侧身的嫣昭昭，低声问着，“昭昭生气了吗？

见眼前男尚在明知故问，嫣昭昭更是气结，别过去佯装平静。“怎会？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谢辞衍又岂会不知她的子，只得低声轻哄逗着，“不是气恼，那便是昭昭吃味了？”

嫣昭昭正是心思敏感之时，方才还有外在，她尚且还能忍住，此刻只有亲近之在前，那隐忍许久的委屈便不管不顾地奔涌而出，眼尾发红，氤氲着几分水汽，瞧着下一秒就能淌出泪来，叫心疼。“谁吃味了！”

男见心上泪眼盈盈，心一紧，立刻放下逗弄的心思，急忙将她揽怀中，拇指轻轻抚着她泛红的眼角，轻轻哄着，声声温柔。“昭昭乖，快别哭了，都是我的错。如果你气恼，就打我吧，别再哭了。你一哭，比打在我身上还疼得更厉害。”

被哄着，她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每落下一滴他便急忙来擦，后来见擦拭不及，便捧起她的脸一一吻去她的泪。“是我没有处理左丞相，这才让他有机可乘宫来叨扰你，明我便狠狠地惩治于他，你别哭了可好？”

嫣昭昭缓缓摇，她虽身在后宫，却不是不知晓前朝争论何事。无非是因皇嗣稀少，群臣担心她腹中并非皇子，便趁她怀孕之际，借机为他送新，以求子嗣昌盛。以往废帝在位时，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可那会儿她厌恶废帝至极，根本不会在意他到底有多少，可如今换作了谢辞衍，她这才知晓原来自己也能小心眼至此，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哪怕只是一个，她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