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无苦雨（母子1v1）】（1-20）（5/21）

说海，专注阅读。

“柯遂。”那几个讨论的同学抱着本杂志过来，带的是一个叫林旭的男生，兴致勃勃对他说：“这个和你好像！”

柯遂瞥一眼，是条犯罪新闻，标题浮夸写着：“方氏四公子狱！曾为争夺产业谋杀亲叔……”

以及永远不会少的桃色传闻：“据说这位风流四少和他年轻的姑母……”

“林旭。”其中一个叫于瑶的生指责他：“你也太过分了，不能说同学和杀犯像……”

林旭毫无恶意，闻言讪讪道：“你们刚才不都这么说，怎么到他面前就……”

于瑶涨红了脸，正欲反驳，忽听柯遂说：“他是我以前的堂哥。”

几位同学讶异地睁大眼睛。

“啊？”异同声。

“看不出来。”林旭扫过几条四少荒唐事迹，不止有他，还有这家里其他，不乏惊世骇俗的事。又看一眼柯遂：“你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

柯遂没说话。

“那他蓄意谋杀的这个亲叔，也是你的叔叔伯伯？”杂志上写，他给亲叔叔的私飞机动了手脚，导致坠毁，机上四全部丧命……这位亲叔叔也绝非善类，林旭补充说。传言他不认生母——一位俏丽的葡萄牙郎，任由她穷困潦倒自生自灭，年纪尚轻重病而死。

柯遂说：“是我爸。”轻描淡写，若无其事。

几位同学五雷轰顶，急忙和他道歉，柯遂摇摇：“没事，我和他们早断绝关系了，没感，现在就我妈一个亲。”

“但在澳门开赌场应该很挣钱，听说那个赌王挣了上万亿呢。”林旭说，语气几分惋惜，几分羡艳。天真的少年并无辨别善恶美丑的能力，只知道那是一笔天文数字，常不可企及，也难以想象。

“或许吧。”柯遂说：“我更喜欢跟着妈妈。”

“我知道。”于瑶说：“你妈妈特别漂亮，上次她来家长会我们都注意到了。”

这话反而让一直神｀l｀t｀xs｀fb.c｀o｀m色平淡的柯遂微笑。男孩的面庞逆着晨光，影半覆，冰雕玉砌一般，但带着春季似的明媚，尤为好看。

孩一怔，赧然地扭离开。围着她的那群好友们甩开柯遂一拥而上，大大咧咧拉着她嬉笑打趣。柯遂垂下眼，收敛起笑容，继续轻轻翻动书页。

第5章棋

柯遂在食堂吃饭时，碰见原来高考班的同桌宋睿，对方兴冲冲朝他挥手，端着餐盘走过来，笑说：“好久不见。”又环顾四周：“都在看你。”

相貌优越的不论在哪里都是视线焦点，尤其他有异域感，愈发眩眼目。以前因为柯遂，宋睿被迫陷这些若有似无的打量窥探中，曾为此苦恼，后来柯遂被调走舒坦了。现在又一次被拽回来，总觉浑身不适，不由暗暗佩服柯遂心理素质之强。

柯遂早已视若无睹：“有吗？”

“不少。”宋睿吃一大饭，含混不清地说：“你走了，大家都说班级颜值水准断崖式下跌，一个个盼着你回来。”

柯遂礼貌回复：“谢谢，不过太夸张了。”

“真没夸张。”宋睿说：“对了，我们一直都弄不懂你怎么去国际部了，你成绩不是很好吗？靠高考也能去前三的学校吧。”

“我妈想让我出国。”柯遂神｀l｀t｀xs｀fb.c｀o｀m平淡。

“那怎么之前还让你备战高考，不准备出国那些考试？”宋睿百思不得其解：“这不就费了两年。”

“不至于费。”柯遂说：“我准备得来，她也相信我。”

“好吧。”宋睿感喟：“幸好你聪明，英语也好。”

柯遂不置可否，他恰巧吃完饭，放好餐盘后，本于同学的分，坐回去等宋睿。按照往常，他吃饭会给柯黎发张餐食照片——因为严重食物过敏过，她很关心他的饮食。

他翻动微信，柯黎并没有给他发任何讯息，朋友圈止步于三天可见。

或许随手能刷到，她偶尔会发自己一些照片，或者一些商业杂志的文章，柯遂都会毫无遗漏地看完、读完。

他刷新几下，没加多少好友，首页都毫无动静，直到终于有条跳了出来。宋睿恰巧瞥见，讶异地啊一声。

“这是谁？”柯遂妈妈他认识，但旁边那男没见过，他不假思索：“有点般配。”

出于教养，柯遂向来不会让别抛出来的话落地，以免尴尬，这次罕见地没有搭理。他沉默望着那两张照片。第一张在多年以前，他未曾见过的柯黎，她和贺昀站在一道斜坡上，年轻气盛，当年流行的卷发大耳环，批发的背心。长发松散，像野兽艳丽的皮毛，无视世俗拘束。另一张或许是今天，同样的地点，相似的不可征服的神｀l｀t｀xs｀fb.c｀o｀m，着装不再大胆，但一身锋锐始终未减。

贺昀配了两个字“八年”。

八年瞬息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