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无苦雨(母子1v1)】(21-40)(4/24)

在沙发上,轻声唤她:“妈妈。”

“嗯。”她走过去,没看他,把蛋糕放到桌上:“吃过晚饭了吗?”

“吃了。”

她坐到他旁边,隔几寸距离:“这是贺昀给你准备的蛋糕,如果没吃饱,可以试试。”

她原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乖巧地拿过去,拆开:“谢谢妈妈。”

看来他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心情糟糕。

口压的巨石终于卸下,柯黎感到放松,语气也舒缓不少:“那快吃吧,是你喜欢的巧克力。”

“好。”

柯遂安静地开始品尝,他吃相斯文,动作优雅——当然也可能是柯黎的母爱滤镜,她在一边看着他吃,微笑问:“好吃吗?”

“我很喜欢。”

“我去问问贺昀他在哪儿订的,以后也给你带。”

柯遂点点头,送了一大块到口中。柯黎望着他,忍不住胡思乱想,会不会是因为孩子太懂事,所以伤心她也看不出来?

于是,她小心翼翼问:“宝宝,现在还觉得,妈妈不爱你了吗?”

他下午那句话着实刺痛了她。

柯遂摇头,他又舀了一大勺蛋糕,几乎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

“但是妈妈。”他说:“我觉得,只有我生病,你才最爱我。”

生病?柯黎错愕。什么生病?

她还没问,陡然惊觉他呼吸急促,喘息沉重,仿佛沉于水中,快要窒亡。柯黎怔住,立即反应过来,连忙环住他肩膀,紧紧抱着他,促声喊:“……柯遂!柯遂!”

然而呼声并未叫他从昏沉里清醒。他奄奄一息瘫在她怀抱,竭力睁开双眼。涣散的瞳仁仍旧紧紧圈住她,神`l`t`xs`fb.c`o`m色恍惚,无知无觉。

在她惊恐的眼眸中,最后一幕是他身上疯狂蔓延的血色疹痕。

第24章瘾

柯遂过敏反应极其剧烈,柯黎目睹过一次,仍觉触目惊心。医院走廊弥漫消毒水味道,似刀片,一圈一圈在鼻腔搅动。灯光惨白,伴随一阵呜呜的机器噪音,听了让人心里发慌。

坐不住,她在走廊上绕圈,头昏脑胀,甚至起了满背虚汗。晚班医生终于从帘后出来,满脸疲惫喊她:“孩子妈妈。”

柯黎立即迎过去,差点摔一跤。她扶着长椅冰冷的金属把手,焦灼问:“医生,孩子怎么样?”

“他送来的时候已经喉头水肿,差点窒息,再晚一步可能有生命危险。”医生严肃望着她:“没注意蛋糕里有榛子酱吗?”

柯黎张张唇,喉咙涌上铁锈味:“……没有。”她捂住脸,整个人垮了般坐到长椅上:“是我失职了。”

医生叹了口气:“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明天早上能醒。以后……多关注他的饮食吧。”

“我明白了。”她双眸紧闭,嗓音发哑:“谢谢医生。”

医生走了。

走廊又只剩下她一个人,鼓动的凉风吹得她四肢发寒。柯黎睁开眼,呆呆扫视墙上花花绿绿的标语和海报。仿佛回到数年前,柯遂也是害怕被她遗弃,宁愿选择过敏被送入医院。

那天,她在医院外抽了一晚上的烟。

戒断反应趁虚而入,气势汹汹卷土重来。柯黎无意识摩挲手指,揉动发胀的额角。肢体动作转移不了瘾,她伸手到手袋,摸索之前剩下的半包烟。

没有火机,火机早被她丢了。

但手里又摸到一个冰凉类似火机的物件,柯黎错愕,把它拿了出来,唇角勾起又放下。

柯遂送她的订婚礼物。

他早把一切算好了,不是么?她、贺昀,包括柯遂自己也身在局中——不论是他以命相抵的谈判,精心策划的过敏,还是此刻出现在手边的火机,无一不再提醒她——

有些瘾渗入骨髓,戒不掉的。

她也一样。

手机铃声打碎寂静,贺昀来电。柯黎瞥一眼,拿起包,穿过漫长的通道,到医院门口接听。?╒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你刚刚发信息跟我说明天上班请假,出什么事了?”贺昀觉出不寻常:“需不需要我帮忙?”

“没事。”柯黎说:“我在医院,柯遂他突然……流感发热。”

“这么严重?”贺昀诧异:“我过来看看……”

“不用了。>ht\tp://www?ltxsdz?com.com”柯黎打断他:“我一个人就够了。”

“那明天给你们送饭吧。”

柯黎默然片刻,说:“好,先挂了。”

手机重新塞回手袋,手指又触到那根烟,柯黎实在忍不住,抽出一根。

燧石碰撞,点燃,雾起。微细的夜风中,白烟缭绕。柯黎抽了几口,看到有人过来,又掐灭,丢到垃圾桶里。

来者也是一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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