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欲教父之春锁闱乱宫墙柳】(13-26)(15/20)

小孩才两岁,哪记得这许多,平常叫惯了娘亲、父亲,心里一急,耍赖道:“娘亲就是娘亲。”

“哈哈,你娘亲叫明婉。”绍宰宜话刚出口,便觉一双美目狠狠瞪着她。

他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朝哲夫人讪讪道:“哲夫人,在下先去入座了。”

哲夫人也似心事重重,一边向来客行礼,言语中有几分落寞:“小王爷,今天是相公的大日子,你可庄重点。”

绍宰宜一下感受到她话里的凝重和忧伤,只呆呆看着她,一时怔住。

当着人家老公在家,还是办宴席的大日子,人人往,自己何时这般不注意形象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绍宰宜默念着,退回客厅落座,等着宴席开始。

好在身为小王爷,在王府已经混了个脸熟,倒也不必担心百无聊赖,自有官僚上前攀谈。

坐下没一会,便有一个戴着乌纱帽,头发灰白的老人,挨着绍宰宜坐下,眯着眼打量他,一边问道:“这位后生,可是谆亲王府的小王爷?”

不叫世子,却叫小王爷,这老头挺老练。

绍宰宜看了过去,只觉这人分外眼熟,道:“这位老人家......”

“老朽诸子。”老人自报姓名。

绍宰宜立刻恭敬地拱手一礼,道:“原来是诸少傅,如雷贯耳。少傅为朝廷日操劳,选拔人才,可谓鞠躬尽瘁,何以今日得闲?”

人乃是昊宁朝的儒学泰斗,世称继圣,早年辅佐太子,退官后专研理学,论述等身,颇有建树。

(二十三)大喜大悲天命违

一番吹捧下,诸子面有得色,笑逐颜开道:“小王爷客气了。今天下承平,皆系于圣上,老朽只是略尽绵薄。”

话锋一转,又道;“哲安乃我儒家门生,如今高迁,自当拨冗前来。”

话里却似有些不服,哲安一介芝麻官,如今后来居上,诸子心里自然不平。

绍宰宜想起出游经历,不由脱口而出:“方今百姓,生而多艰,官府强取豪夺,种种不法,在下亲眼目睹,何谓承平?”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顶撞了大儒,然而收口已是不及。

诸子面露愠色,不复言语,离开了座位,像要与绍宰宜保持距离。

这时,身旁一人轻声偷笑道:“这假正经生气啦,想当年,他跪在雪里,求个敲门砖,何等卑微。你道他是为了家国社稷?如今身居高位,三妻四妾,俸禄优厚,皇上还将他那一套定为科考圭臬,违者逐出仕途。自然啦,天下于他,早已承平。小王爷勿理他,您是皇族,官场那套,拿捏不到你。唉,在下真羡慕,您还能说人话。”

绍宰宜转头一瞧,却见一个年轻的白面书生,面露讥讽地笑着。

白面书生见他望来,挑了下眉,笑得意味深长:“怎么,不信我说的?只要会写字的人,不把苦难写出来、传下去,便是过了千年万年,后人还要羡慕我朝呢,昊宁之治,嘿嘿,将来史书上,留这名号不错。”

绍宰宜沉默片刻,忽然也笑了,伸出手:“在下绍宰宜。”

人一愣,随即将手覆上,有些受宠若惊:“寮悦然,只是一介秀才,哲郡守的学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人对视一眼,旋即会心一笑。

绍宰宜诚恳道:“寮兄往后若想说说人话,便来找我。”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寮悦然笑道。

人正聊着,不知不觉间宴席已坐满了人,各式菜肴和酒水陆续端上来,绍宰宜也不客气,敬了寮悦然一杯。

周围其他人只是冷冷地看着,无人敢上前奉承小王爷,气氛有些反常,但绍宰宜并不以为意。

交友要求一颗真心,若是轻易被挑拨孤立,这样的人不用认识也罢。

寮悦然凑近他耳边,悄悄道:“你来时,他们全都坐得笔直,等你落座,他们就都坐歪了。这就是仕途的形状。”

说完,也不理会旁人,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筷子夹着一大块扣肉,随笑声抖动。

酒过三巡,哲安在哲夫人的搀扶下,穿过酒席,来到堂前中央。

绍宰宜注意到,哲安此时十分虚弱,有气无力,连嘴唇都苍白如纸。他哆嗦着唇瓣,开口道:“诸位来宾......高朋”。

人放下碗筷,安静地等着哲安致辞。

只见哲安嘴唇翕动了半晌,忽然“哇”地张口喷出一股血箭,再无气息。

哲夫人抱着他,眼角泛红,却是语气平静:“他走了,宴席继续,今日便当做犬子袭爵之贺宴,兼亡夫丧礼。”

人闻言,反应不一,有人冷漠,有人震惊,议论纷纷。

那冷漠者,自是知天命之人,皇土明宗教众,绍宰宜亦在其中。哲安之升迁与死亡,都是定数。哲夫人既登仙成圣,皇土明宗教权又对应世俗权力,而今天命已下,然世俗不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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