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云转晴】（1-14）（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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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露也听出那声音，就是杨净的孙子琦琦，今年八月末刚满两岁。

“，睡觉觉！”

“今天有事，你跟爸爸妈妈一起睡行不行？”

电话那小孩尖声喊着要，一道声温柔安抚后动静减弱，没多久又开始喊，电话被大接过，杨净儿子齐航无奈说：“妈，你能赶回来吗？琦琦不跟我们睡，孙涵哄半天了他就是不肯睡，非要你来。”

杨净为难，“你殷阿姨手术还没结束，我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回家，你看把他抱去我那屋，拿床上那个娃娃哄哄他成不成，陪他玩玩，玩儿累了他就会睡的。”

“那你等殷阿姨出来再说，雨露那么小，估计什么都不懂，吓都吓坏了，你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我跟孙涵陪琦琦玩玩，看他睡不睡，等明天我们再去看殷阿姨。”

手术室外还算安静，秦雨露在杨净旁边听得一清二楚，等电话挂断，便催着她回去。

“杨阿姨，你回去带琦琦睡觉吧，我一个可以的，就是个骨折手术，我等我妈出来就行。”

杨净不好意思，“琦琦从断开始就是我带的，跟我睡习惯了，现在跟他爸妈睡都要闹。”

秦雨露笑笑，“小孩子嘛，你快回去吧，改天你把他带来家里玩，好久没见，挺想他的。”

杨净打趣道：“我看你这么喜欢小孩，你也赶紧结婚生一个。到时候还能跟琦琦一起玩。”

秦雨露面上一热，脸颊泛红，推着杨净肩膀往外走，“杨姨你赶紧走吧，再晚琦琦就睡不了觉了。”

杨净越见她这样越想笑，走到大厅便不让她送，“快回去吧，我明天再来看你妈。”

秦雨露转身往回走，抬手摸了摸脸，不知是热的还是窘的。

齐航就比她大三岁，今年才24，那时候双方父母认识，还开玩笑撮合俩，结果家孩子都两岁了。不记得是不是大二那个寒假，她还跟殷华章去参加了齐航的婚礼，再放暑假回家，就听说方要生了。

她长叹气，就是有齐航作比较，殷华章明里暗里催她结婚，毕业回远安三个多月，已经提了两回了。

回手术室之前，秦雨露给年级主任请了三天假，连着周末两天，她还在实习期，不敢请太久，实在不行，只能找来看护。

手术结束时已经十点半了，秦雨露跟着医生护士推着殷华章回到病房，等她醒过来的期间，就坐在椅子上反反复复看着手里的纸。

这是她第一次照顾生病住院的，手足无措，恨不得把医生的每一句嘱托都写下来，逗得医生都笑了。

医生说殷华章的麻醉药效还要半个小时才过去，等着等着她就开始犯困，右手撑着额，拄着膝盖开始打盹。

迷迷糊糊中听到吸气声，秦雨露睁开眼，就见病床上的咬紧牙关忍痛不出声，苍白的脸因憋气有些涨红。

她急忙站起身，“疼是吗？”

殷华章见她醒了，放开哼了几声，声音嘶哑道：“缓过劲就好了，你给我倒点水。”

秦雨露忙应声，去开水房接了杯水，又把病床摇起来，喂殷华章喝。

开水房是她找厕所看见的，摇病床是跟隔壁床的病家属学的，见她一个年轻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家还告诉了她去哪儿买饭。

小啜了半杯水，殷华章示意秦雨露放平床，“我接着睡，你也赶紧去床上睡吧，坐着哪能睡得安稳。”

秦雨露点点，快12点了，病房里一片安静，大家都在睡觉，不是个说话的好时机，她也没打算说，本就是等殷华章麻药劲过了醒过来后再去陪护床上睡，怕她有什么事。

（三）请假

第二天上午，八点不到，杨净提着一大包早餐找到了病房，身后跟着个中等个子，白白瘦瘦的年轻男，一手提着箱饮料，一手提了篮水果。

秦雨露睡得不安稳，刚起来脑袋还是木木的，“杨姨，齐航哥。”她拿起手机看了眼，“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杨净从挎包里拿出红包放在殷华章枕边，又从手上的袋子里拿出油条包子豆浆递给秦雨露，“估计你们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顺便带点早餐过来。你齐航哥说来看看你妈，就趁上班前跟我一起赶早过来。”

秦雨露接过早餐放到桌子上，俯身摇床，杨净要伸手去扶殷华章起来，齐航上前，“你手有油，我来吧。”

杨净只好拿出一碗粥，正要喂殷华章，殷华章连忙伸手接过，“我是腿摔折了，手还能动，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了，还要你喂，说出去我嫌丢。琦琦现在都不要喂饭了吧？”

齐航不禁笑道：“那确实，琦琦现在都自己吃饭。”

杨净抬手拍了把齐航后背，“哪儿有你接话的？”说完看向秦雨露，“雨露快吃，凉了要拉肚子的。”

秦雨露挺不好意思的，她刚洗了把脸准备出门买早饭，杨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