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泠(001-048)（15/16）

了，看见离笙才不紧不慢地出来，一个个熄灭门的灯笼。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舔了舔后槽牙，“要不是看在那点微不足道的上，说什么我都不出来。”

离笙上了车，瞥见楚清越一张黑沉沉的脸：“如果报酬不够，可以翻倍。”

天刚蒙蒙亮，有卖早点的摊贩推车出来，楚清越侧看了看后视镜，放慢了车速：“不稀罕，过两天你给我整块鸽子血，我妹稀罕那玩意，正好她下个月过生了。”

离笙笑道：“你还真会提条件。”

一块纯的鸽子血，够在南城换一幢别墅了。

楚清越把车窗开了一小条缝，有风徐徐吹进来，吹散了不少困意，他惬意地眯了眯眼：“切记，姓楚的从来不做赔本买卖。”

六点，莫千鱼起了床，敲响隔壁的房门，她敲了两声，但没回应，正准备回去拿手机，听见走廊尽传来一声惨叫。她步子一顿，咽了咽水，回屋摸了个扫帚，沿着墙边慢慢地往过走。

走廊的灯坏了两盏，越走光线越昏暗，传出声音的地方是安全通道，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犹豫两秒，一脚踹开了。

“谁？”

这时，一只手抓上了她的裤脚，莫千鱼打了个哆嗦，抓着扫帚就要动手，那只手的主颤巍巍地举手，有气无力地说：“别打，是我！”

莫千鱼愣了一下，低辨认半天，才看出他是昨天仗势欺的男，好像叫什么，薛晚。

薛晚浑身粘着血，眼可见的地方，多了几处擦伤，他抱着双腿，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缩在墙角：“别打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莫千鱼拧起了眉：“你说谁打了你？”

薛晚鼻涕眼泪一块往下流，被吓坏了：“我，我——”

这时，楼梯拐角，传来脚步声。

晨光曦微，从窗子打进来，在黯淡的光里，身上穿着黑色外衣，帽子扣在上，露出一小截白皙的下。

莫千鱼手里的扫帚咚得掉在了地上。

对方看着她，摘下了帽子，熟悉的面孔映眼帘，明眸善睐，青黛朱唇，唯独眼底如寒冰般刺骨，仿佛能刺穿的灵魂。

莫千鱼呼吸一滞，后背不听使唤地发凉：“泠泠，是你吗？”

没说话，走到她身边，闭上眼，身子往后倒了下去。

江泠睁开眼的时候，是在镇上的医院。

莫千鱼见她醒了，赶紧把医生叫过来。

坐诊医生照例检查，询问了几个问题，嘱咐江泠：“应该就是低血糖，回去以后记得按时吃饭，如果总是出现昏迷状况的话，最好去市医院挂个专家，仔细再查一遍。”

莫千鱼不太放心：“没别的问题吗？”

医生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这是怀疑他的医术？

莫千鱼张了张嘴，又摇摇：“没有，我想多了。”

等医生走了，江泠才问莫千鱼：“我怎么会在医院？”

莫千鱼凑近，盯着她眼睛看：“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江泠方要回想，便疼得厉害，她面色惨白，额冒出细密的冷汗：“我只记得我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莫千鱼握住她的胳膊：“既然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等杀青以后，我陪你回南城做个全身检查，也许是这段子太累了。”

江泠点了点：“好。”

莫千鱼给她接了杯热水，放在床：“你等我一会，我出去给你买饭。”

出了病房，过道里患者和家属来来往往，莫千鱼站在群中，调转方向，去了最里面的病房。薛晚脸上擦了好几处，护士这会正在给他上药，他看见莫千鱼进来，下意识往后挪了挪身子：“你来什么？”

莫千鱼瞥了眼他脸上的伤：“医药费不用你掏，我直接给你报销。”

薛晚语气不不阳：“我要是报警，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莫千鱼笑了一声：“你说警察是信你夜半三更私闯室，跟有之夫私相授受，还是信我家艺手无缚之力，伤了你？”

薛晚瞪着她，反驳道：“你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确定是胡说吗？”莫千鱼似笑非笑，“你那点事，整个剧组都传遍了，你还得感谢我家艺，让你赶快离开那个是非之地，要是真被抓到了，可不是擦点皮那么简单了。”

薛晚听说这部戏的导演私下里喜欢男，所以才动了歪心思，以为脱光了跟睡一觉就能捞到好处，哪想到好处没捞着，最后还被卸磨杀驴，丑事被堂而皇之地戳穿，他眼神飘忽，这才有点慌了：“你威胁我？”

“错了。”莫千鱼撇撇嘴，对他说道，“是奉劝你，你是聪明，有些话，出了这个门，最好烂进肚子里。”

下午出院的时候，乌云密布，莫千鱼看了眼天气预报，从后备箱翻出一件厚衣服，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