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政的结果（4/5）
确实如拉古斯所说，皆因奥德亲王扣押救灾物资，惹得民不僚生，最终激起民变。接着我们又敲开镇内几户居民的家门，根据他们的叙述，也证明了华莱士的清白。
不过为了从当地的居民
中瞭解实
，我和碧姬都费了相当大的力气。起初询问时他们的眼里都流露出恐惧和不信任，什么也不肯说，
得我不得说自揭身份，说自己是皇帝陛下派来处理此事的特别调查官——当然了，我和碧姬的身份都还保密，他们这才比较合作地对我们说了实话。
真相似乎就是这么简单，我和碧姬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一切查查得清清楚楚，此外也有一件事令我们略感意外。那几位胆敢调戏碧姬的士兵全是奥德亲王手下的亲兵，山高皇帝远，仗着奥德亲王的威势如此无法无天，由此可见，其主子也不是什么
好东西。由他们的中我得知奥德亲王病倒了——大约在十天前他和某个姬妾上床时兴奋过度，得了“马上风”现在瘫痪在床，不能言语，如今主事的是他的两儿子。
比起乃父的无良无德，奥德亲王的两个儿子：凯恩侯爵和凯特伯爵似乎不是那么地差劲，代父行事后，他们开仓放粮，不过仅止于旦丁一城。消息传来后，附近城镇的饥民们都疯狂涌
城内领取赈灾粮，所以这儿的居民才这么少。
“凯恩，凯特？不认识！如月的亲戚太多了！不过这两个家伙如果真的想做点好事，就应当打开全省的仓库，而不是只在一座城市里装好
啊！”
这个问题我和碧姬都百思不得其解。在和平民们细谈的过程中，我还听到了一个大笑话。
今年莱托省除了粮食欠收外，其他方面的财政报告，却相当地令满意，然而在与当地平民细心详谈，这份满意报告的背后却沾满了无数平民百姓的血泪。
如月好强好胜，对部下和自己的要求都甚高，在她手下做事实在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为了能够在年终
出一份满意的财务报告讨如月的欢心，莱托的官员聪明把“新政”变成了一台高效的敛财机器。
促进商品流通的平运法，到他们手里就成了龚断物资运输业的藉：设立所谓的货运司，通过行政手段规定一切商品的运输只能由官方指定的机构承担，未经许可民间不得参予，其结果是导致从事运输业的平民大量的失业。均输法和市易法同样也变了味，莱托省的当地特产，只要是有利可图的，通通都被划为战略物资，通过行政命令向民间低价强制收购——收购价只有从前二分之一甚至更低。
原本是为了限制大商垄断市场，随便压价，保护平民利益的市易法，却成了地方官员敛财的工具。
在国家垄断的方式下，当地的产品被低价收购，再高价卖到外地，同样的，由外地流的物资却被抬高价格卖给平民。本着吃水不忘挖井的原则，其间差价产生的利润一部分上缴国库，让大力推行新政的如月高兴一下，其他的自然落大大小小官员们的腰包。
可以想像出，当我把在这儿听到一切如实地反映给如月后，这个高傲的
会是怎样一个表呢？事演变成这样，如月是要负很大的责任的。这一年来双方亲密地往，彼此走得近，我把如月也看得更清楚了。从帝皇的角度来看，如月的能力和品格都近乎无懈可击，但无完，如月也并非完美无缺。
如月的弱点是有些好大喜功。
对于新政，她和皇帝都寄予了莫大的希望，太多的期望令他们在潜意识里都喜欢听到讚美的歌声。对于新政的颁佈者来说，一份标着“财务收支况良好”的财务报告单，无疑就是最好的讚美曲。
莱托省的官员抓住了如月的这个弱点，“民众树雕像”的一事上虽然因作法露骨低级而被如月斥以重责，表面上这个马
拍到了马蹄上，但实际上还是拍对了地方——证据就是如月发出训责令的当晚，她约了我出去，上床时表现比从前热多了。
莱托省的大小官员肯定是帝国中最聪明的，在如月实施“廉政”、“新政”
时迅速转变思想，与时俱佳进，令叹服。过了这个冬天，他们的经验将很快地被传授到帝国内的其他省份，越来越多省悟了的官员们将主动地变改立场，“真心实意”地支持新政，不久的将来，推广新政所受的阻力将越来越小。
当晚我和碧姬被迫在荒郊野外过夜——当我和碧姬在平民家中打探消息的时候，被我们教训了一顿那些兵痞，从别处调来了援军。他们手持刀剑，高呼着抓拿叛贼、
细的号追杀我和碧姬。因为不愿意过早地
露身份，加上也不想和这些多哆嗦，我和碧姬只好暂时突围逃走——嘿嘿，当然了，野外露宿，可以趁机和阿姨亲热，这才是我不战而走的主要原因。要知道住在镇内，阿姨肯定会和我分房而居的，那些驱赶我们的士兵，我心里感激他们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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