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话终结（4/5）

在放水。

路西法还是没有答我，他做了第三件最无聊的事件：将我和希安合一后，松开右手，自己左胸，一掏一抽，竟将心脏血淋淋地挖了出来，然后一把塞我开的左胸之中。

“我不需要这个，我有最终回复……”

我的话才说一半，塞的心脏已主动与我胸的血管连接，很快与我的身体结合。

“为什么？”

我第三次问了相同的问题。

你一生都在和自己命运抗争，我也一样！到最后一刻，我仍然受着它的诱惑！

不过……”

路西法又冲着我笑了，这一回，他的笑不是立于天之彼端的“神”的微笑，而是一个与命运抗争的“”胜利后释然的微笑。

“逆因果的完全境界，我终于战胜它了！”

路西法的背上，那六只残不堪的羽翼，那六只即将化为完全雪白的守护天使之翼，此刻已漆黑如墨……

而我自己……

记忆，源源不断由路西法“送”给我

的“心”里涌出，痛快的回忆，甜美的回忆，织在一起同时让我品尝着，泪水与微笑，痛苦与快乐混成一杯百味集的尾酒，它的滋味让我笑着流出了眼泪。

我本来以为我已不会流泪！

路西法对我说道：“你和那个小孩，你们都有自己的心魔需要战胜！你所需要的是原谅自己！我送给你的心，只有当你原谅了自己时才会发挥作用！不过在此之前，他会让你很辛苦！”

要我原谅自己？这又谈何容易？

苦笑之余，我问路西法道：“那个问题，安达和不落山的关系……”

“答案就在我送你的“心”里！只要你能原谅自己，就能从“心”里得到答案！”

“现在的我，可没有心玩这种猜谜游戏！”

“你必须自己找出答案！否则即使得到了答案也没有用！”

路西法被我和希安击中胸正中，一左一右两个拳印的凹痕并排着异常显眼。和我说话的时候，无数的细痕由凹痕处生出，像快速成长的树根不断地在他身上蔓延着，所过之处，不时地有身体组织枯萎、老化、然后像树皮般地由他身上剥落下来，最后在空气中碎。

他看了一眼胸，又回看了看我们战前离开的地方，笑着对我道：“尼诺已经帮那个小孩完成了雕像，虽然结果很让不满意，但总算是完成了！我也该去做最后的收尾工作了！”

他这一的微笑，是正常看到有趣的事物时，忍不住发出的会心一笑。

冲着我一笑后，路西法从我面前消失了，再现身时他已站在尼诺完成的雕像前。

“尼诺，这就是你的作品吗？呵呵，你居然把你的父亲雕成这个样子，小心他踢你的哦！”

站在我的雕像前，路西法昂着，放声大笑着。尼诺完成的像，已经被接到如月完成的无石像上。只是，我的像的模样实是惨不忍睹，一眼大一眼小，歪着嘴獗着鼻子，模样要说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臭小子……”

做了不想做的事，杀了不想杀的“神”心极恶劣的我现在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谷地里所有的，此刻都聚集在雕像旁。战斗已经结束，路西法并没有掩饰他胸的大、身上不断蔓延的裂痕，此战的结果，已一望可知。

路西法问小克里斯汀：“这样的结果你喜欢吗？”

我的好兄弟答道：“我只希望，当那一天到来时，我也能像你一样。”

而尼诺却指着路西法左胸的那个大问道：“叔叔，你的身上有个，里面空空的，好像少了什么！”

“那是叔叔的心，刚刚送给了。”

“送了？”

尼诺看了看我，我和路西法一样，全身血迹斑斑，左胸的位置伤患虽然恢复了，但这个位置的衣服同样也有一个大。

“给我的变态老爸了吗？”

路西法点点。

“那么这样一来，叔叔你不是没有心了？你没有心，难道不会死吗？”

他伸出手摸了摸尼诺的发，点点道：“是的，所以叔叔快死了……”

一旁的卡尤拉看着路西法，今天的结局她早就猜到，但目光中依旧悲凄万分。

“哎呀……”

尼诺叫了起来，昂着看了路西法几眼，数秒后，他说出一句让所有都要抓狂的话。

“叔叔你真是大方啊！这样就把心送了！叔叔，你死后，做不做器官捐献啊？”

“尼诺！”

即使是魔神的宠儿，这一回也没有帮他了，他的母亲终于动了怒。卡尤拉抓起了尼诺，一手托在他的腹下，一手狠揍他的，落掌如风，一气打了他六七下，直到被路西法阻止才停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