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梦魇（4/4）

下，我连续五个白天无聊地看看缪斯带领军队作常练。虽然缪斯练兵依旧严谨，但是，军队的战斗力毕竟需要在战火中锤链。

近二十年没有仗打，帝国军队的战斗力早已不复当年。在二月革命后成长起来的一代，对于我的印象也仅限于那些“漫凄美的传说”很少有记起我当年征战沙场时留下的那些功勋和罪孽。历史就是这样，只会记住那些无敌者东鳞西爪的传说，却很少会记住无敌者脚下那些不知牺牲得是否无辜的蝼蚁。

一将功成万骨枯，只是一句纸面上的慨叹罢了。

这五天的每个晚上，我的眼前都在不停地闪过那个老和他的儿，随之联想到失踪的弗莱侄。心魔将我折磨得痛不欲生，我一直强自支撑，一心想要等到儿亲手结束我的生命，然而就在第五个晚上，我几乎要再次不顾一切地将那颗心脏挖出来时，突然感受到一清新的力量由远及近直奔我的房间。随着这力量的渐

行渐近，我的心魔竟然有减缓的趋势。

我一怔，这么远的距离，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是怎么赶到这里来的？

来的居然是兰丝，眼睛已经能看见的圣祭师。

来的确实是兰丝，当年帝国的圣祭师，现在，她还是祭师，有一些职业是不受改朝换代影响的。拜当年路西法所赐，现在她的眼睛能看见了。不过据我这些年和她的不多接触，她并没有因为视觉恢复而对这个红尘世界停驻过多的目光，还是和以前一样，孤零零地待在星见宫里默默静修。

如今她也已经是四十多岁的，由于半世静修，容颜并无太大改变。格沉静一如当年。兰丝匆勿将手抚在我的心脏部位，将力量输。在那清凉的力量下，我终于渐渐地平静下来，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一直以来只有弗莱侄能够彻底安抚我的心魔，小公主和兰丝也可以让我稍减痛苦，我略加思索就分析出了这其中的不同？在弗莱侄身上，我投了全部的神，小公主也许是因为特有的温柔；而兰丝可以做到应该是和路西法有关。

不过，这仅仅是我的推测，帝国三大星见共同收下这唯一的弟子时，也许已经有预见到了今天的一切。

似乎已经很久不曾这样安稳地进梦乡，我睡得格外香甜。当我睁开朦胧睡眼时光已经西斜，兰丝的素手依旧轻柔的按在我的胸处，沉静的目光注视着我的脸，我朝着兰丝做出一个自己都觉得难看的微笑，她沉静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波动。

“我感知到你在这里，就自己赶来了，克里斯汀公爵也许知道。”

克里斯汀公爵……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说的是小克里斯汀，新帝国建立后，风之帝国原有的龙战士，除了我已是皇帝，其他都“遵循旧例”被封了公爵。

兰丝说她感知到我在这里，对于这种说法，我心中虽然不大理解但还是可以接受，圣祭师自有其独门学问，兰丝又绝非说谎之，她说能感知到我在这里，那是不需怀疑的。

在接下来的对话中我才知道，兰丝居然是搭乘火车赶来这里的，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兰丝居然用这种我眼中的“笨办法”赶路到这里来拯救我，一时之间我也不禁对这个叫做“火车”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听说现在的铁路网已经可以通到风之大陆的不少地方，我不禁戏志的想？有机会也不妨坐来玩玩！

在伊斯，我和兰丝又度过了一个静谧的夜晚，我躺在床上，兰丝静坐在我身边，我要她到床上

睡，自己去睡沙发，她却坚持不肯。

这一晚，我的心魔并未发作，不过我也没有睡着，我浑浊的目光和兰丝清澈的眼神不时碰撞在一起，然后，主动移闲视线的永远是我。

相视无言的一夜很快过去，我心中对兰丝的感觉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她不过是那个企图拯救我的小圣，可是一男一单独过夜以后，即使什么也没发生过，感觉还是会变得不同，至于这所谓的不同究竟在哪里，望着兰丝依旧沉静清澈的眼神，我一时间也迷惘了。

第三天上午，我到军营里向缪斯和迪卡尼奥辞行，之后将兰丝负在背上，飞向伯尔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