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3）

了，离九点还差半个小时，秋霞又看了看母亲，摇了摇说道：“妈妈，我去找梁二苟，看看爸爸怎么样了，现在就出去。”妈妈回过愣愣地看着秋霞，点点，让她小心些。

秋霞整理好衣衫走出家里，巷子里的路灯昏黄无力，好不容易来到红都二中门，发现门挤满了，都是学校老师们的家属，还有一些学生家属。门堵着十多个年轻，左边胳膊上套着红箍子，上面用红布条绣着“东风”。秋霞也努力地挤进了群，挤到前面才发现，这些守在门的年轻，每手上都撰着一根木棍，谁往前挤得

狠了，就一棍子抡过去，嘴子还念一句，“为革命，保护纪律，再上来，就打死你们……”，现场已经有好几个家属挨了打，伤最重的那个蹲在地上，揉着小腿，喃喃地在旁边说，“你们造反派也不能打呀，我们就想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秋霞好不容易挤到群前面，看到门造反派挥动的木棍，她也很害怕，想上前告诉造反派的她是来找的，还没开就被造反派们呵斥回去了。正在此时，从学校里走出一个，就是那个侮辱了她，让她恨死了的梁二苟，想到下午发生的事，她就心痛，肝胆俱裂，但内心又非常害怕，然而此时也非常无奈，只能大的嗓子叫了一声：“二苟，我是秋霞，你叫我九点来找你的。”

梁二苟早就看到了秋霞，他一直在等秋霞，听到秋霞叫他，他就很快向秋霞走过去了。梁二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个子不高，1.7米左右，身材修长，身上肌不多，但也不像一般学生一样瘦弱，穿着一身蓝色卡其布的半旧工服，脚上一双解放鞋，见到秋霞时，嘴角撇出一抹很有意味的浅笑。

梁二苟和其他几个造反派打了个招呼，就把秋霞拉出了群，向学校里面走，秋霞跟着梁二苟走进学校，她害怕梁二苟，此时又不得不鼓起勇气问：“二苟，我爹在哪？你们想怎样？”梁二苟一句“不要吵”直接打断了秋霞的问话。╒寻╜回?╒地★址╗ шщш.Ltxsｄｚ.ｃōｍшщш.LтｘＳdz.соｍ

秋霞跟着梁二苟一直来到了今天下午受辱的那个房间，秋霞害怕极了，梁二苟是不是又要欺负她吧，她暗暗下了决心，这次她死也不会顺从梁二苟的，死也不会。秋霞现在也不说话了，紧闭牙关，倔强的眼神紧紧盯着梁二苟。

梁二苟看到这个表的秋霞，讪讪地说道：“你在这里先待着，我去找你父亲，在这不要大声说话，看到什么也不要叫。”说完，梁二苟就走了。

还是下午那个办公室，现在打开了房顶的白炽电灯，灯光昏暗，这间办公室离下午秋霞们表演的礼堂不远，秋霞还能隐隐约约听到有好多在礼堂内，礼堂里有很多在喊着号，什么打倒xx！打到走资本主义的反动权威！什么的，她也听不懂，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她父亲怎样了。

这时，礼堂那边涌出了一队，三四个造反派押着一个双手反捆着的向秋霞这个方向走来，秋霞所在的房门前十来米地方有块空地，空地边上长期堆满垃圾和杂。这群走进来时，秋霞发现那个被捆着的男子好像就是她们的体育老师，前几年刚分配到红都二中的，身高1.8米以上，身体常年锻炼，肌发达。此时，秋霞又看

到押队伍的身后的黑影中，梁二苟拎着一条十来斤重的铁榔偷偷摸摸跑了过来，离队伍一间隔的时候的，梁二苟对着体育老师的后脑就是一榔，体育老师闷哼一声向前面栽倒，他旁边的造反派们死死按住他的胳膊把他压在地上，梁二苟就对着体育老师的脑袋一通锤，直锤得颅骨裂，脑浆崩飞，被压在地上的体育老师最后只看到双腿无规律地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秋霞在房间里，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用手捂住了嘴，不敢发出声来，身体忍不住地颤抖，一尿意向下身坠落，她赶紧忍住，闭上了眼睛，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几个造反派拖着体育老师的尸体扔进了垃圾堆旁的杂丛里，一个造反派还在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这短命鬼也太他妈重了。”随后，这群骂骂咧咧回了礼堂。秋霞再看杂丛生的方向，隐隐看到了好几双脚，秋霞吓得惊恐万分。

门吱一声打开了，梁二苟推门进来，秋霞发现梁二苟还洗了手，但袖的红白污点还没有洗掉，秋霞害怕极了，嘴哆嗦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惊恐地看着梁二苟。梁二苟见到她，笑了笑，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又隔着衣服捏了一下她的房，秋霞此时已被完全吓住了，任由梁二苟在她身上胡作非为，也不敢动。

梁二苟说：“你爹还没死，不过也快了，等会儿我带你去见万司令，有事你当面和万司令讲，万司令也许看到你一高兴，就放过你爹了，走吧”说着梁二苟嘴角流出一抹邪的笑。伸手拉起秋霞，还在秋霞的上用力掐了一下，这次秋霞感到了痛，但她不敢吭声。

梁二苟将秋霞带到不远处的一间教室，教室的讲台位上坐着一个魁梧的男，三十七、八岁，国字脸，一脸正气，两道英雄眉拧起，有点像《智取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