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惊闻噩耗(4/6)

木门外负手站着一个身穿青布长衫,脸色黄中透青的中年汉子,冷冷一笑道:“我当是谁,胆敢夜闯咱们铁卫村,原来是个不长眼的小子,嘿嘿。”

丁少秋抱了下拳道:“阁下如何称呼?这里原先的居民呢?”

青衫中年汉子在大笑一声之后,冷傲的道:“兄弟荀吉,是管理这里铁卫村的。丁家村居民,经领取搬迁费之后,已经搬到他处去了。”

丁少秋道:“他们搬到那里去了?”

“哈哈,这话问得好生奇怪。”荀吉黄中透青的脸上,似笑非笑,嘿然道:“他们有了银子爱去那里就去那里,荀某管得着吗?”

正在这时,突然从后面传来公孙轩的声音:“丁少侠不告而别,原来在这里……”

丁少秋倏地转过身去

,喝道:“公孙轩,你来得正好,我就是要找你问问清楚,你为什么要骗我?”原来那说话的正是天南庄总管公孙轩,和他并肩站立的是一个连鬟短髭的扁脸浓眉汉子,他正是天南庄铁卫总领队缪千里。

公孙轩大笑道:“丁少秋,当时咱们对你来意未明,自然不得不把你稳住了,如今事实证明,你是混进天南庄来的了。”

丁少秋剑眉剔动,喝道:“胡说,你们施放迷药,把我囚在地室之中,你们竟然囚禁的竟是我大伯父……”

话声甫落,突听一个冷峭的妇人声音接口道:“丁少秋,你大伯父丁伯超是武威镖局的总镖头,是他失落了镖,我囚禁他,就是要他把失落的镖交出来……”

丁少秋循着话声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竹布衣裙的中年妇人,她正是天南庄的姬夫人,丁少秋还依稀认得。另一个也是青布衣裙的中年妇人,就是向自己问话,手势、眼神十分诡异的妇人,则是辰州言凤姑。两人身后,还伺立了两个青衣小丫环。

这几句话的工夫,小街东西两头,已被数十名穿青灰劲装,手持朴刀的汉子堵住了。这一情形,丁少秋显然已落入人家包围之中。丁少秋没待姬夫人说完,突然舌绽春雷,凛然喝道:“住口,当日盛世民前来投保,即是包藏祸心的一项阴谋,你们一面投保,一面又派出高手,在中途袭击,劫镖伤人,还把我大伯父劫持而来,由此可见投保劫镖,都是你天南庄一手制造出来的,你还敢诬蔑武威镖局?”

这时候,只见和姬夫人站在一起的言凤姑迎着丁少秋走来,她一张尖瘦脸上流露着微笑,柔声叫道:“丁少秋。”

丁少秋纵然不认识言凤姑,但今晚这青衣妇人曾问过自己的话,自然记得,目光投去,只觉她脸上笑意甚浓,却笑得十分诡异,尤其她一双眼睛中,闪着深邃而诡秘的神光。他心中一惊,运起“干天真气”,冷然道:“你叫我有什么事?”

言凤姑脸上笑意更浓,眼中闪烁的神光更深邃,更奇幻莫测,一直走到丁少秋身前八尺来远,才柔声道:“丁少秋,这里不关你的事,你可以走了。”她话声虽柔,却有着一种命令的口吻,会使你在潜意识中,好像非听她的不可。

丁少秋看她在说话之时,忽而脸上流露诡笑,忽而眼中神光变幻不定,忽而又举手在自己面前晃动,似是有意吸引自己注意一般,心中暗暗忖道:“她这般举动,莫非又在暗中使迷药了?”一念及此,不觉目光一注,冷然喝道:“你又在使什么诡计了?”他目光这一注,神光暴射精

如电。

言凤姑猛吃一惊,急忙收回凝视着他的目光,脚下也起紧疾退了两步,骇然道:“你练的是什么功夫?”据她所知,普天之下只有练离火门三阳神功的人,才不怕摄心巫术,她怎知丁少秋练的“干天真气”,还要胜过离火门的三阳神功呢。

施展摄心巫术,必须全神贯注,把对方的意志,渐渐引入歧路,才能接受施术的人的控制,但如果在施术之时,不能控制对方意志,遭到反击,就会伤害到施术的人,这和你以掌力劈击敌人之时,被敌人内力反震一样。丁少秋练的“干天真气”,专破一切旁门阴功,只是他初学乍练,和对敌经验不足,才没有施以反击。

丁少秋大笑道:“你黔驴技穷了吧?”

言凤姑脸色倏沉,冷峭的道:“姓丁的小子,你少张狂,看老娘会收拾不了你?”话声出口人已随着直欺而上,左手先扬,伸出食中二指朝丁少秋两眼之间轻轻晃动,右手突出,状若鸡爪,比闪电还快朝丁少秋左肋间三处要穴抓来。

这一记,她左手使的依然是巫术手法,旨在引人注意,抓出的右手才是她真正的目的,乘机拿人。丁少秋早就注意着她,这时骤见她欺来,出手就抓,心中也不期有些紧张,他没有和人动手的经验,看人家出手,每一式都好像十分凌厉,匆忙之间,双肩一晃,就闪了开去。

言凤姑在辰州言门中,可算得是前几名的高手。辰州言门,虽然只是江湖上一个小门派,但一向以正派自居。言凤姑三十九岁死了丈夫,就和排教一名柁主姘居,辰州言门既以正派自居,自是瞧不起旁门左道的排教,对言凤姑此举自然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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