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4)

邀请沙他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棉质的家居服:“进来吧,正好有新舍友了,介绍你们认识。”新舍友?肖住的是单人公寓校舍,名额由学校负责布置,能住进来的都是本校顶尖学子。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先前知道了他的情况。

肖的新舍友,居然是十五六岁的

少年!

“他是……”肖略想了想,看着那个金发小少年,“他是我的少年,0805。”

神父被抓走时,身上掉落了一本诗集,那些穿着绿色制服人,野蛮地将诗集撕碎,残破的内页,我还没能看清楚,就被那些家伙抢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个星期前,父亲母亲从不知名处而来,要把我带走。

他们跟奶奶说:“希望把他送去国外,接受先进的教育,最好能在欧洲立足。”

从小没见过面的父母,为什么会突然萌生把我送出国学习的想法——我不知道。

虽然在国内,我也没书可读。

周遭一片黑暗,身体因为极度的疲累而产生痛感,脑海中浮现我这几天来的场景。

我开始在大脑中构建的葬礼,此刻正在现实世界上演。

神父说,我的父母很像“u”(流浪汉;偷渡客),这个国家有很多人,活得都很像“u”。

我没有身份,有时甚至怀疑,他们究竟是不是我的亲生父母,甚至连一个可供人称呼的名字都没给我。

奶奶随意指了个简单的字给我当名字——“一”,一无所有的一。?╒地★址╗最新(发布www.ltxsdz.xyz郵件LīxsBǎ@gmail.com?.com发布(

我没有同龄孩子的自由,这个家就是监狱,我是被剥夺自由的犯人

用她的话说:“外面很乱,你要在家待着。”

从我开始记事,每天能看到的,只有低矮的房墙,肆意横生的树枝,和那窄窄的天。

谈不上不绝望,但也无希望可言。

自从神父被人五花大绑抓走后,奶奶把我看得更严了。

她总担心我哪天也像神父那样,被一群野蛮人冲进去带走。

可那时我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谁会莫名其妙绑走一个小孩子呢?

我的意思是,那些穿制服的人,大约不会连孩子也绑走吧!

然而不太平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先是住在潮安街的那户人家,听说丈夫喝了酒,和妻子吵了几句嘴,竟将其活活打死了!

我从不被允许出门,这些都是奶奶告诉我的。

“可怜啊,还那么小,就没了……没了母亲。”

听着奶奶坐在土灶边感慨,我差点就想说:“我的父母,有还不如没有的好。”

这话还是被我咽了回去。

那群穿制服的人又来了。

他们将那个打死妻子的丈夫抓出来,抽出长

棍,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我不知道那场殴打持续了多久,我也没能有机会亲眼看到。

只记得窄窄的天空上,灌满了嘶嚎声,以及那群野孩子放鞭怕的声音。

那天我因为被鞭炮声吸引,忍不住打开门,隔着门缝看了一眼,因为这个原因,我差点被奶奶揍得下不来床。

她是个很慈善的老人,除了在我想要出门玩的时候。

“可怜那个孩子啊,才十几岁,父母……父母都死了。”

奶奶还是照旧坐在土灶旁,语气无尽惋惜,神色事不关己。

十几岁死了父母又如何,我连父母是什么,都没机会感受。

现在我感受到了,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他们带着我,意图通过偷渡的方式,挤进西方社会。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违法的——令欧美国家深恶痛绝。

我们被贩运组织押解着,要趁夜色穿过乌克兰和波兰这两个国家间的那片树林。

“领头者骑马,赶着我们朝前走,掉队或是落后的人,鞭子会无情地落下来。”

我向h说起那噩梦似的情景,身子还是会忍不住颤抖,即便时隔许久。

“我们被赶进树林的仓库中,像圈牲畜一样。”

“那个仓库又破又旧,充斥着腐肉的味道,我们被关在里面,整整一个月。”

“从乌克兰穿越到波兰,需要趟过一条河线。”

h只知道我心内对水、黑夜的恐惧,可他不知道,我为什么恐惧。

“那是一条大约六十米宽的河,大概有十五米深,河的四周,站满了警察和护犬。”

“用船过河的话太显眼,我们只能被装进袋子里,运往对岸。\www.ltx_sd^z.x^yz”

“生死未知、命不由己的感觉,实在很难受,那个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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