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4/4)

自高自大。

我厌烦社交,不管怎么样的社交,都让我厌厌。

只有刑侦科里的那几位同事,能忍受我一个

眼里没人的讨厌鬼。

在这所学校,从学校管理人员到学生,没有人在我面前多说一句废话。

就他们而言,我是个自大又脾气暴躁的人——没有人愿意和这样的人关心。

除了陈彦林——他像极了阮文越的翻版。

一水的亚洲相貌,不过陈彦林的体形偏瘦弱,比阮文越显谦卑。

他给我推荐过一家音乐体验馆,建议我通过放松心情的方式来调节精神状况。

我尝试着过了几次,没有参加。

我经常忘记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或者忘记东西放哪儿。

显然大多数时候,我清楚地记得东西在某个地方被收割定的位置,可往往最后是在不同的位置找到。

我怀疑自己可能得了梦游症。

陈彦林也曾尝试通过催眠的方式,测试我是否真的有梦游症。

事实是,我不光没有梦游症,而且没有任何精神或心理上的问题。

后来,陈彦林向我推荐了一位心理咨询师。

那张名片上的设计很简单,只有三个字——许中耀。

“这位许医生,可以帮找到症候的关键。”

我本打算结束今天的课程任务后,去那位医生处看看。最后的教案才收拾好,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学生,口内含糊道:“教员……,有人在教室楼顶,要……跳楼!”

办公室三名教员,其中一个是我。

我十分不愿意管这种狗血破事另外那几个教员已经跟着学生走了,作为学校教务人员,放任不管什么事情,希望是挺没道理的。安江的房子建筑基本不会高,一般四五层,十层以上就算了不起的楼宇了。

公安法院最高的一栋教学楼是图书馆,六层,算上阳台,大约七层。

他就站在阳台上,双腿跨过铁栏杆,坐在上面。

“他是哪个班的?”

陈彦林仰起头,傍晚的太阳已近颓丧,阴阴的天,是要下雨的前奏。

“相当于法医班大四的……”

我的学生?

刑事科学院的法医专业,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大多数学生是不会选择这个专业的。

就读警察学院的学生,大多数憧憬的憧憬是手持警枪抓捕纳粹那种凶险、刺激的同时又自豪的成就感。

而不是枯燥的和死亡、现场打交道。

而法医学专业需要实习两年,一年在市医院,一年在刑侦科。

学习周期长、工作内容毫无热情,警察学院法医学专业,理所当然成了冷门专业。

在我任教之前,法学院甚至没有一个专门修过法医学知识的教员。

那些法医学毕业的学生,恐怕连半吊子都算不上。

“给八处打电话了吗?”我抬头看向楼上那个身形,开始飘雨了,“消防员什么时候过来?”

公安部下设消防和搜救局,统共十二个管理处,八处主要负责救援救助工作。

“已经打过电话,在来的路上。”

安江许多道路并不宽敞,现在正值交通的通行高度,恐怕很难等到消防车。

“我去劝他。”

陈彦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镜架在他的鼻梁压出了浅浅的印记。

他早该换成一副眼镜了。

学习周期长、工作内容毫无热情,警察学院法医学专业,理所当然成了冷门专业。

在我任教之前,法学院甚至没有一个专门修过法医学知识的教员。

那些法医学毕业的学生,恐怕连半吊子都算不上。

“给八处打电话了吗?”我抬头看向楼上那个身形,开始飘雨了,“消防员什么时候过来?”

公安部下设消防和搜救局,统共十二个管理处,八处主要负责救援救助工作。

“已经打过电话,在来的路上。”

安江许多道路并不宽敞,现在正值交通的通行高度,恐怕很难等到消防车。

“我去劝他。”

陈彦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镜架在他的鼻梁压出了浅浅的印记。

他早该换成一副眼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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