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N（4/6）

，才从来不知道类伙伴关系的秘密；只有公正的，才对类犯罪，公正的才是真正的洪水猛兽；只有公正的，才要求看我们的指纹，甚至当我们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时，他们还会向我们证明我们已经死亡；只有公正的，才把随便什么名字，把各种假名，强加到我们上；才登记假期，把我们活埋。我宁愿要小偷、恶棍、凶手，除非我能找到一个像我自己这种神状况、我自己这种品质的。

我从来没有找到这样一个！我从来没有找到一个像我一样慷慨、一样仁慈、一样宽容、一样无忧无虑、一样粗心大意、一样本质清白的。我原谅自己犯下的每一桩罪行。我以的名义这样做。我知道意味着什么，尽管有强有弱。我为知道这些而痛

苦，也为此而洋洋得意。如果我有机会成为上帝，我会拒绝这种机会。如果我有机会成为一颗明星，我会拒绝这种机会。生活提供的最奇妙机遇是成为。它包含整个宇宙，包括对死亡的了解，这是上帝都不喜欢了解的。

在此书写作的出发点上，我是重新给我自己洗礼的。现在已过去多年，其间已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因而很难回到那一时刻，很难追溯戈特利布·莱布瑞希特·米勒的历程。不过，也许我可以提供线索，比方说，我现在是的这个诞生于一道伤。那伤一直伤到心里。按照一切为的逻辑，我应该已经死了。我事实上已被所有曾经认识我的当作已经死了；我在他们当中走来走去就像鬼魂一般。他们谈到我的时候用过去时，他们可怜我，给我越来越地往下掘土，然而我记得我如何常常一如既往地嘲笑他们，如何同其他做，如何欣赏我的食物和饮料，以及我像恶魔似地纠缠着的软床。某样东西已经杀死了我，然而我却活着。但是我是没有记忆、没有名字地活着；我同希望也同悔恨和遗憾无缘。我没有过去，也许也不会有将来；我被活埋在真空里，这就是那道我受伤的伤。我就是伤本身。

我有一个朋友，时常同我谈论各各他的奇迹，对此我一点儿也听不懂。但是我确实多少懂得我受伤的奇迹般的伤。在世眼里，我死于这个伤，但我从伤里再生，重新受洗。我多少懂得我受伤所经历的奇迹，这个伤随着我的死亡而治愈了。我谈到它，就好像谈论很久以前的事，但是它始终同我在一起。一切都是很久以前的，似乎看不见，就像永远沉到地平线以下的星座。

使我着迷的是，像我那样死亡、被埋葬的任何东西，竟能复活，而且不止一次，而是无数次；不仅如此，而且每一次我消失，我都前所未有地更扎进真空，以便随着每一次复活，奇迹会越变越大。而且清白无暇！再生者总是同一个，随着每一次再生，越来越成为他自己。他每次只是在蜕皮，随着蜕皮，他也蜕去了他的罪恶。上帝所的是堂堂正正生活的。

上帝所的是有一百万层皮的洋葱。蜕下第一层皮是痛苦难言的；蜕第二层痛苦就少一点儿，第三层更少，直到最后，痛苦变得令愉快，越来越令愉快，变成一种欢乐，一种狂喜。

然后就既没有欢乐，也没有痛苦，只有在光明面前屈服的黑暗。

由于黑暗消失，伤从它的隐藏处显现出来：这伤就是类，就是类之，它沐浴在光亮中。失去的身分恢复了。类从他敞

开的伤中，从他如此长时间随身携带的坟墓中走出来。

我的记忆就是坟墓。我现在看到她埋在这个坟墓中，这个我她比受所有其他，比世界，比上帝，比我自己的血都更加强烈的。我看见她在那的血腥伤中溃烂，她如此接近于我，以致我都分不清是她还是伤本身。我看见她挣扎着解脱自己，使自己摆脱的痛苦，而她每挣扎一次，都又重新陷到伤中，她无助，窒息，在血污中翻滚。我看到她可怕的眼神，引哀怜的无言痛苦，一副困兽的样子。我看到她张开她的双腿来分娩，每一次高都是一声极其痛苦的呻吟。我听到墙壁倒塌，朝我们压过来，房屋起火。我听到他们在街上喊我们，召唤去工作，召唤拿起武器，但是我们被钉牢在地板上，耗子吃着我们的。的坟墓和子宫埋葬了我们，黑夜装满了我们的肠子，星星在黑黝黝的无底湖泊上空闪烁。我失去了词的记忆，甚至记不起她的名字，我曾经像一个单狂者一样发音说她的名字。我忘记了她的模样，忘记了她摸上去什么样，味道是什么样，起来什么样，只是一味地越来越到不可测的大的黑夜中。我跟随她来到她灵魂的停尸房，来到她还没有从嘴里吐出来的气息那里。我不屈不挠地寻找她。

任何地方都没有写她的名字。我甚至到圣坛那里，仍然一无所获。我将自己裹在这中空的虚无之壳周围，就像一条带火圈的大蟒蛇；我静静躺了六个世纪，没有呼吸，由于世界大事过滤到底部，形成一张粘的粘之床。我看见星座在宇宙天篷中的巨大窟窿周围盘旋；我看到遥远的行星和那颗将要生我下来的黑星星。我看到天龙座摆脱了达磨与羯磨，看到新的类在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