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Q(5/7)
我们并非你的仇敌。
我们将给你一大片陌生领地,
在那里神秘之花正等来摘龋”
我一点儿不知道,在这同一首诗中,他还写道:“同我们吧!我们始终战斗在无垠未来的边陲,同
我们的过失,同
我们的罪。”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当时活着一些叫作布莱兹·桑德拉尔、雅克·瓦舍、路易·阿拉贡、特利斯坦·查拉、勒内·克莱威尔、昂利·德·蒙特朗、安德烈·布勒东、麦克斯·恩斯特、乔治·格罗茨等稀奇古怪名字的;一点儿也不知道,1916年7月14
在苏黎世的瓦格礼堂发表了第一份达达宣言——“安替比林先生的宣言”——在这份奇怪的文件里这样说道:“达达是没有拖鞋或类似物的生活……没有纪律或道德的纯必然,我们唾弃
。”一点儿也不
知道1918年的达达宣言包含这些词句:“我正在写一份宣言,我什么也不想要,而我还是说某些事,我反对作为原则的宣言,因为我也反对原则……我写这个宣言来说明,单单做一次呼吸,
们就是做了两个相反的动作;我反对动作:赞成连续的矛盾,也赞成肯定,我是既不赞成也不反对,我不作解释,因为我恨解决实际问题的智慧……有一种文学,它到不了贪得无厌的大众那里。创作者的作品来自作者方面的真正需要,是为他自己而创作的。一种最高的自我中心主义的意识,在它面前,星星也暗淡无光……每一页都必然要
炸,不是塞满十分严肃、沉重的东西,旋风,令
昏眼花的东西,新事物,永恒的事物,就是塞满绝对的欺骗,塞满对原则的热
,塞满排印方式。一方面,一个摇摇晃晃消失的世界和整个地狱的钟声相伴;另一方面:新的在在……”三十二年后,我仍然说着:“是!是,安替比林先生!是,特利斯坦·布斯坦诺比·查拉先生!是,麦克斯·恩斯特·格布尔特先生!是!勒内·克莱威尔先生,你自杀而死,是,世界疯了,你很对。是,布莱兹·桑德拉尔先生,你杀
杀得对。
是在停战那天,你发表了你的小书——《我杀了》吗?是,接着
,小伙子们,
……是,雅克·瓦舍,完全正确——艺术应该是有趣的东西,有一点儿烦
。”是,我亲
的死瓦舍你多么正确、动
,柔
的、真实的东西是多么有趣又多么烦
:“具有象征
是象征的本质。”请从另一个世界里对我们再说一遍!你在那里有麦克风吗?你找到了混战中炸飞的所有那些腿和胳膊吗?你能把它们再安到一起吗?你记得1916年在南特同安德烈·布勒东的会晤吗?你们一起庆祝了歇斯底里的诞生吗?他,布勒东,是否告诉你,只有各种不可思议的东西除了不可思议的东西外什么也没有,而不可思议的东西始终是不可思议的——又听到这样的话不是不可思议吗?尽管你的耳朵已经堵住在继续说下去以前,我要在这里为我的布鲁克林的朋友们加上
弥儿·布维耶对你作的一番小小描述,他们也许当时从中认不出我来,但我相信,他们现在能……“……他没有全疯,必要时还能解释他的行为,但他的行为仍然像杰瑞最糟糕的怪癖一样令
难堪。例如,他刚出医院,就去当码
搬运工,于是他每天下午就在卢瓦尔河沿岸的码
上卸煤。而晚上,他会穿着
时,不断更换行
,逛遍咖啡馆、电影院。而且,在战时,他会有时穿着轻骑兵中尉的制服,有时穿着英国军官、飞行员、外科军医的制眼,神气活现地走来走去。在平
时,他十分自由自在,对借用安德烈·沙蒙的名字来介绍布勒东不以为然,同时他又毫无虚荣心地给自己加上了最了不起的称号,自称从事过最了不起的冒险活动。他从来不说“早上好”,也不说“晚上好”,也不说“再见”,从来不注意来往信件,除非是在向母亲要钱的时候留意母亲的来信。他隔了一天就不认识最好的朋友……”你们认出我了吗,小伙子们?不过是一个在同祖尼地区的红
发白化病患者
谈的布鲁克林男孩。脚翘在书桌上,准备写“强烈的作品,永远不被
理解的作品”,这是我死去的朋友们所断言的。这些“强烈的作品”——如果你看见,你会认出这些作品吗?你知道,被杀死的成百万
中,没有一个
的死必然会产生“强烈的作品”吗?新的存在,是!我们仍然需要新的存在。我们可以不要电话,不要汽车,不要高级轰炸机——但是我们不能没有新的存在。如果亚特兰蒂斯被淹没在海底,如果狮身
面像和金字塔仍然是永恒的谜,这是因为不再有新的存在诞生。把机器停一会儿!倒回去!倒回到1914年,回到骑在马上的德皇陛下那里。让他用
枯的胳膊抓住缰绳骑在马上呆一会儿吧。看他的小胡子!看他神气活现的傲慢样子!
看他的以最严格的纪律整好队列的炮灰,全准备好服从令,被击毙,被炸飞肠子,被生石灰烧死。现在停一下,看另一方面:我们伟大、光荣的文明的捍卫者,那些以战争消灭战争的
。换掉他们的衣服,换掉制服,换掉马,换掉旗帜,换掉场所。哎呀,那就是我看见骑在白马上的那位德皇陛下吗?那些就是那可怕的德国兵吗?贝尔塔巨炮在哪里?哦,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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