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5/7)
碎的引
棍又送来刺鼻的气味,艳红的包装纸使你对根本不了解的一个民族、一个国土产生了眷恋之
。尽管你并不了解它,它在你的血
中流动,神秘地流动。像时间或空间这类时隐时现却又永恒的概念,越年老你便越仰慕它,试图用脑子去理解它,可是却不成功,这是由于中国的每一件事物中都孕含智慧和神秘,你无法用双手抓住它,也无法理解它,只得由它去,由它沾在你手指上,由它渐渐渗进你的血管中。
几星期后我收到已回到勒阿弗尔的柯林斯写来的言辞恳切的邀请信,于是一天早上我同菲尔莫上了火车,打算同柯林斯共度周末,这是到黎后第一次离开它。我们
神振奋,一路喝着安如葡萄酒来到海边。柯林斯给了我们一个酒吧的地址,我们就在那儿见面。那是一个叫作“吉米餐馆”的地方,据说在勒阿弗尔
都知道它。
我们在火车站搭上一辆四马车快速赶往约会地点,在车上我们边走边喝光了剩下的半瓶安如葡萄酒。勒阿弗尔是一个欢快、充满阳光的城市,空气十分清新,那种强烈的咸味差点儿使我思念起纽约的家乡。桅杆和船身处
处可见,还有鲜艳的船旗、宽阔的广场和只有在外省才见得到的屋顶很高的咖啡馆。
我立即产生了很好的印象,这个城市在张开双臂迎接我们。
不等走到酒吧我们便看到柯林斯急匆匆地沿着街道走过来,肯定是要去车站,而且同往常一样迟到了一会儿。菲尔莫马上提议喝点茴香酒,我们都在互相拍背、笑、唾沫星子,阳光和带咸味的海边空气已经使我们陶醉了。起初柯林斯拿不定主意喝不喝茴香酒,他告诉我们他得了淋病,不太厉害——很可能是“太累了”。他从
袋里掏出一个瓶子给我们看,这玩艺儿叫作“花柳灵”,若是我没有记错的活。这是海员们用来治淋病的药。
去“吉米餐馆”之前我们在一家馆子里先垫补了一点,这儿铺面很大,椽子粗大,被烟熏得很黑,餐桌上摆满了吃的。我们滥饮柯林斯推荐的甜酒,以后又坐在一个露天咖啡座上喝咖啡和烈酒。柯林斯在谈论查露斯男爵,他说此
甚中他的意。
他在勒阿弗尔呆了差不多一年,滥花从前走私时积蓄下的钱财。
他的好很简单——吃、喝、
和书,还得有一个私
浴室,他坚持这一点。
仍在谈论查露斯男爵,我们已到了“吉米餐馆”。这时已临近傍晚,店里的渐渐多起来。吉米在店里,脸红得像棵甜菜,他太太站在他身边,是一个眼睛明亮、胸脯丰满的漂亮法国
。我们受到了殷勤的招待,面前又摆上了茴香酒,留声机在高声尖叫,
们用英语、法语、荷兰语、挪威语和西班牙语叽哩咕嗜地闲扯。吉米和他妻子都非常快活,活跃,他们真诚地互相拍打、亲吻,还举起酒杯碰碰,置身于这样一个欢快的大笑大喊的环境中你只想脱下衣服跳一场战舞。酒店里的
都像苍蝇一样围拢来,如果我们是柯林斯的朋友也就是说我们有钱,我们穿着旧衣服来也不要紧,英国
都是这身装束。我
袋里一个苏也没有,当然这也不成问题,因为我是贵客。不过有两个极漂亮的婊子挽着我的胳膊,听候我吩咐,我还是觉得有些难堪。于是我打算硬着
皮挺下去,谁也说不上哪些饮料由酒店提供、哪些要付钱。我得摆出一副绅士派
,哪怕
袋里一个苏也没有呢。
伊薇特,就是吉米的妻子,对我们格外大方,非常友好。她在为我们准备一个小宴会,还得再等一会儿。她不让我们喝得太醉,因为她要我们好好吃饭。留声机疯了似的响着,菲尔莫早已同一个美丽的黑白混血儿跳起舞来,她穿着一件紧身天鹅绒衣服,优雅的身姿一览无余。柯林斯溜到我身边小
声讲了讲我身边那个姑娘的况,“老板娘会请她吃饭的,只要你想要她。”她从前是
,在这个城市的郊区有一所漂亮的房子,现在她成了一位船长的
。他走了,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如果她喜欢上你,就会邀你和她同居。”他又补充道。
这番话已足够了,我马上转向这位马色尔,着着实实把她吹捧了一通。我俩假装跳舞,站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互相狠命地揉弄。吉米朝我拼命挤挤眼,赞许地点点。这个马色尔是个
的婊子,同时也很令
愉快。我发现她很快就把其他姑娘打发走了,以后我们坐下来亲密地谈了许久。遗憾的是宣布吃饭了,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餐桌边坐了大约二十个,我和马色尔被安排在一侧,对面就是吉米和他妻子。宴会以噼噼拍拍地打开香摈酒瓶塞开始,接着便是醉意十足的致词,在此期间马色尔和我在桌子底下互相挑逗。
到我起身讲几句话了,我只得捏着面前的餐巾,真是使
痛苦又叫
兴奋。我只能简单讲两句拉倒,因为马色尔一直在我的裆里搔痒。
这顿饭一直吃到临近午夜,我一直盼着同马色尔在那幢悬崖上的漂亮房子里过夜,可是还办不到。柯林斯计划带我们到各处转转,我也不便拒绝。他说,“别担心,你走以前会跟她厮混个够。叫她在这儿等你,直到我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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