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弦断(2/17)

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又杂子(四川话)了嘛?昨晚上没有歇气唆?

土狼在电话中振振有词,你娃凶啥子嘛?我没说不去。

我一巴掌把电话扣在办公

桌上。几个耍的好的同事都诧异的盯过来。

我揉揉脑瓜子起来准备泡杯咖啡,过去一看盒子空的。虽然咖啡是公司花钱,老实话说那玩意总是没有几个人喝,除了抵挡些冗长的会议。

我接了白水回来,一屁股坐下给容总电话约时间。

容总和我见过几次面,他恢弘大度,接受新生事物,喜欢和年轻人沟通,平常连饭都不得吃厂商的和他的手下一些人比起来,他做川联通的老大我们是拥护的。

他曾经说我们公司大有前途,这次我得问清楚路在何方。

小纪啊,你好你好……下午有个会,你4点半过来吧。好好……见面聊。

我放下电话,心里一丝欣慰。

阿un过来故做关切问我,有啥子事情哇?走,泅肺。

我心说靠,你巴不得我有啥子事情哦。

我懒洋洋的说,走嘛。

我看见阿un掏出烟,不由一阵狂喜。

他手上握着包天马。

他的收入目前看只能比我高,抽个软云玉溪什么的不算过分,也不至于天马这个光景。天马一条才20多块钱,街上有些中学生还羞于显露此流货色。看来重庆之行大伤元气。

我的灵感顷刻如同东江之水,我说:杂个喽孙总?喝咖啡吃饭打牌的钱都省下了,还把品位提升抽起这个烟来了?

阿un顿时楞住了,脸上明显挂不住了,肥肉开始哆嗦。

冯卫推开转椅朝我走过来,我看见他也笑眯眯的,脸都红了。

我平常觉得冯卫业务踏实,待人直接爽快笑料不断,算是活宝一个,总想不通他为何阿谀奉承,沦为阿un的狗腿子。不然的话,或许可以朋友相处。我想到了以前电影中的汉奸,这些统统该死的狗腿子好久灭族绝种?

看见他过来,阿un却劝架般拦住了他。

阿un摁着他的肩膀说,没你的事,走开。

冯卫脸上由红转白眼中滴血的盯者我,不行,我要和他娃讲清楚。

我冷笑着给他招招手,我说,怎么了冯哥,皇帝没急太监急了?我好怕怕,你出来嘛,你道理讲通了我给你道歉。

我转身走出了公司。心想没料到啊在公司能活动活动腿脚。

我站在多伦多的48层呼吸吐纳,心如止水。

阿un苦着脸过来摇着头说,j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说孙总,你客串个裁判还是怎么着?

冯卫也出来了面对着我三米多远站定,我心想这好像是拳击不是剑击比赛。难不成你抗着迫击炮打我?

冯卫说,j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智慧豁达,潇洒大度之人……

我没有红着脸低下头,我说,那可不敢当。

冯卫话锋一转,没想到你是如此冷漠小气……

阿un痛苦的摇着头喊他闭嘴。

我心想是不是喊的暗号让他进攻哦。

我说,好说好说,谢谢你抬举我,你还是说些有用的事情

冯卫指着我的手指抖个不停,老孙的太太病了十多年,这件事情你是真不晓得还是装糊涂?

病了10年?

这几个字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风呼海啸的朝我卷来。

第二节

10年!谁能说她不是一段长的历程?

我和土狼有十年的友情,我和苏苏有10年的若即若离,我在10年中间恍惚的过去,其间的事情记得住的没有多少。

我却能清晰的记得20年前的一些事情,我看过那些统称为中国打日本的电影后误会了天上所有的飞机,我认为这些都是日人的东西,我像所有的愤童一样对着天上愤恨的骂着:飞机,飞机带带我,我给你妈吃窝窝。

我能清晰的记得我4岁的时候妈妈在我的床边为了哄着我早点睡觉笑着骗我,不听话你长大了就是条没有尾巴的鱼,没有尾巴你就游不到幸福之海。吓的我赶紧闭上眼睛偷偷的摸着屁股上的那个突出的关节盼着早点张出有力的尾巴

……

头昏脑热的听着冯卫说着阿un的冤屈。他口中短兵伸缩自如,母语终归比英文流利的多,但闻其声震林岳,跌宕起伏,足以让人怀疑这段时间是不是口含石子面对府南河恶练朗诵。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几乎要飘起大雪。。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群人走出了公司,还有端盘子端碗的小弟都围着看,甚至还有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我的身后。

40岁的男人谁不注重名誉地位?阿un为治疗他太太的病省点钱,抽烟撇(四川话差)大家给钱他不接受,所以打麻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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