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打猫儿金莲品玉(5/7)

官查簿籍,还有他十三年阳寿,又放回来了。他老婆看见浑身都变过来了,只有阳物还是驴的,未变过来,那人道:‘我往阴间换去。’他老婆慌了,说道:‘我的哥哥,你这一去,只怕不放你回来怎了?等我慢慢儿的挨罢。’”妇人听了,笑将扇把子打了一下子,说道:“怪不的应花子的老婆挨惯了驴的行货。[石岑]说嘴的贼,我不看世界,这一下打的你……”

两个足缠了一个更次,西门庆精还不过。他在下面合着眼,由着妇人蹲踞在上极力抽提,提的龟头刮答刮答怪响。提勾良久,又吊过身子去,朝向西门庆。西门庆双手举其股,没棱露脑而提之,往来甚急。西门庆虽身接目视,而犹如无物。良久,妇人情急,转过身子来,

两手搂定西门庆脖项,合伏在身上,舒舌头在他口里,那话直抵牝中,只顾揉搓,没口子叫:“亲达达,罢了,五儿[入日]死了!”须臾,一阵昏迷,舌尖冰冷。泄讫一度,西门庆觉牝中一股热气直透丹田,心中翕翕然,美快不可言也。已而,淫津溢出,妇人以帕抹之。两个相搂相抱,交头股,鸣咂其舌,那话通不拽出来。睡的没半个时辰,妇人淫情未定,爬上身去,两个又干起来。妇人一连丢了两遭身子,亦觉稍倦。西门庆只是佯佯不采,暗想胡僧药神通。看看窗外鸡鸣,东方渐白,妇人道:“我的心肝,你不过却怎样的?到晚夕你再来,等我好歹替你咂过了罢。”西门庆道:“就咂也不得过。管情只一桩事儿就过了。”妇人道:“告我说是那一桩儿?”西门庆道:“法不传六耳,等我晚夕来对你说。”

早晨起来梳洗,春梅打发穿上衣裳。韩道国、崔本又早外边伺候。西门庆出来烧了纸,打发起身。交付二人两封书:“一封到扬州马头上,投王伯儒店里下;这一封就往扬州城内抓寻苗青,问他的事情下落,快来回报我。如银子不勾,我后边再教来保捎去。”崔本道:“还有蔡老爹书没有?”西门庆道:“你蔡老爹书还不曾写,教来保后边稍了去罢。”二人拜辞,上头口去了,不在话下。

西门庆冠带了,就往衙门中来与夏提刑相会,道及昨承见招之意。夏提刑道:“今日奉屈长官一叙,再无他客。”发放已毕,各分散来家。只见一个穿青衣皂隶,骑着快马,夹着毡包,走的满面汗流。到大门首,问平安:“此是提刑西门老爹家?”平安道:“你是那里来的?”那人即便下马作揖,说:“我是督催皇木的安老爹差来,送礼与老爹。俺老爹与管砖厂黄老爹,如今都往东平府胡老爹那里吃酒,顺便先来拜老爹,看老爹在家不在。”平安道:“有帖儿没有?”那人向毡包内取出,连礼物都递与平安。平安拿进去与西门庆看,见礼帖上写着浙绸二端,湖绵四斤,香带一束,古镜一圆。分咐:“包五钱银子,拿回帖打发来人,就说在家拱候老爹。”那人急急去了。

西门庆一面预备酒菜,等至日中,二位官员喝道而至,乘轿张盖甚盛。先令人投拜帖,一个是“侍生安忱拜”,一个是“侍生黄葆光拜”。都是青云白鹇补子,乌纱皂履,下轿揖让而入。西门庆出大门迎接,至厅上叙礼,各道契阔之情,分宾主坐下:黄主事居左,安主事居右,西门庆主位相陪。先是黄主事举手道:“久仰贤名芳誉,学生迟拜。”西门庆道:“不敢!辱承老先生先施枉驾,当容踵叩。敢问尊号?”安主事道:“

黄年兄号泰宇,取‘履泰定而发天光’之意。”黄主事道:“敢问尊号?”西门庆道:“学生贱号四泉,--因小庄有四眼井之说。”安主事道:“昨日会见蔡年兄,说他与宋松原都在尊府打搅。”西门庆道:“因承云峰尊命,又是敝邑公祖,敢不奉迎!小价在京已知凤翁荣选,未得躬贺。”又问:妥时起身府上来?”安主事道:“自去岁尊府别后,到家续了亲,过了年,正月就来京了。选在工部,备员主事。钦差督运皇木,前往荆州,道经此处,敢不奉谒!”西门庆又说:“盛仪感谢不尽。”说毕,因请宽衣,令左右安放桌席。黄主事就要起身,安主事道:“实告:我与黄年兄,如今还往东平胡太府那里赴席,因打尊府过,敢不奉谒。容日再来取扰。”西门庆道:“就是往胡公处,去路尚远,纵二公不饿,其如从者何?学生敢不具酌,只备一饭在此,以犒从者。”于是先打发轿上攒盘。厅上安放桌席。珍羞异品,极时之盛,就是汤饭点心、海鲜美味,一齐上来。西门庆将小金钟,每人只奉了三杯,连桌儿抬下去,管待亲随家人吏典。少倾,两位官人拜辞起身,安主事因向西门庆道:“生辈明日有一小东,奉屈贤公到我这黄年兄同僚刘老太监庄上一叙,未审肯命驾否?”西门庆道:“既蒙宠招,敢不趋命!”说毕,送出大门,上轿而去。

只见夏提刑差人来邀。西门庆说道:“我就去。”一面分咐备马,走到后边换了冠带衣服,出来上马。玳安、琴童跟随,排军喝道,迳往夏提刑家来。到厅上叙礼,说道:“适有工部督催皇木安主政和砖厂黄主政来拜,留坐了半日,方才去了。不然,也来的早。”说毕,让至大厅,上面设放两张桌席,让西门庆居左,其次就是西宾倪秀才。座间因叙话问道:“老先生尊号?”倪秀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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