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才女勾情(4/5)

着急,也参加无奈的哄抢,但是信到他手里可能已经是皱皱巴巴了。于是拆开信后,他就被要求高声朗读,但他总是羞羞答答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念上几句,当然不包括“海枯石烂心不变”、“你是太阳我是月亮”之类。有时任凭趁其不备一把夺回看上几眼,李南山半恼地再夺回。那时也不讲究隐私权之类,只是觉得很快活。

车子进入了本市最宽的一条大道,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各种各样的车辆往来穿梭,不知从何处来,又到何处去。路上行人匆匆,车前不时有骑车人闪过,特别是路口处,常常有一两个骑车人象过五关斩六将那样在汽车前招摇过市,弄得徐风不得不猛地刹车。徐风口中不干不净地骂着。人说当司机可以改变一个人性格,不知真伪。因为司机的工作让人着急,这种着急可以导致两种结果,一种结果是能磨平人性格,什么时间都不急不躁,象一头老牛;另一种结果是脾气更

暴躁,本来是一个很平和的人,开一段时间车以后,就学会了骂人,甚至下车和人打起架来。不知徐风属于哪种情况,也许原来是很温和的吧。李南山看了一眼闯关的骑车人说:“素质太差。中国经济发展了,但是有些人的素质跟不上。”

“这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中国的国情是自行车大国,大量的上班族还是以自行车为代步工具,而官方则不考虑这种情况,一味地拓宽快车道,将自行车道挤得快没有了,自行车向哪里去?当然乱闯红灯是不对的。还有,有些当官的颐使气指,横冲直撞,甚至占用人行道,高声按着喇叭前行,好象是封建时代的官吏前卫高喊“回避”的样子。那些人才应该提高素质。”可能是因为任凭前几天还在骑车,所以站在骑车人的立场上。也许他本来就有平民意识。

“要我说,应该制定撞了也白撞的制度。有些骑车人为什么敢闯红灯?就是因为他认为汽车不敢撞他。”徐风是完全站在司机的角度说话。

“也许任何一个问题都是这样吧,站到什么立场上,就说什么话。外国的总统选举为什么得到半数的票就可当选?因为选民来自不同阶层,各自阶层为各自阶层说话,所以什么时间也不会整齐划一。所以你们说的可能都有理。”李南山对此问题作了个总结。

汽车这时走到了道路的尽头,在李南山的指引下右转进入了一条仅容纳下一辆车的胡同,周围都是低矮的平房,在黄色路灯的照耀下,房子的山墙上的毛主席语录依稀可见,看来这房子有些年头了。高楼大厦的背后也有低矮小屋,繁荣富强中也隐藏着贫穷落后。

李南山介绍说:“这房子是作为八棉的职工集体宿舍用的,是五十年代的建筑,早就该拆迁改造了,但是由于这几年纱厂不景气,职工集资建房吧,每户就要拿七八万元,工人们大都下岗了,到哪去拿这七八万块钱?又不能去偷去抢。所以就一直这样存在着。”

“你怎么对这个厂这么熟悉?它好象跟你们也没什么关系啊。”任凭禁不住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你可能和他接触的少。柳钦佩在厂法制科干过一段时间,老是往司法局跑。国有企业机构繁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从这点上说,他们也很难搞得好。”李南山边说边探头向前看,忽然他指着一个有微弱灯光、又挂着竹帘子的门说:“就是这,到了。”

任凭随李南山下了车,让徐风在车里等着,他和李南山缓步向那个有灯光的门口走去。这是一排平房,柳钦佩的房子在这排平房的中间,这时他们听到一

女子在嘤嘤哭泣,不用说,肯定是柳钦佩的妻子了。任凭心情猛地灰暗下来,胸口像是被揪着一样难受。他的心肠软,平时参加不认识的同事的追悼会还要流泪,何况这是同窗四年的同学!

李南山喊了声:“刘咏梅!”哭声依旧,好象因为过度悲伤,听觉迟钝了,又稍大声喊了两下,哭声才停止,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等个头、短头发、四方脸、大眼睛、满面泪痕的女子来。见是李南山,忙向屋内让,李南山向他介绍了任凭。任凭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上的柳钦佩的遗像和骨灰盒,他和刘咏梅握手的时候眼泪已忍不住流了出来。

刘咏梅让大家坐在床上。这是一间大约十平方米的房子,由于潮湿,散发出一股霉味。四周的墙上污迹斑驳,好象有很多年没有刷过了。房间的西墙边,放有一个铁皮煤炉,上面坐的铁锅里剩有残羹冷炙,也不冒烟,看来煤火已经灭了。靠东墙放有一张双层木板床,上层有一个约六七岁的男孩,在被窝里睡着了。下层胡乱地放着两条没有被罩的被子,床头放着柳钦佩的骨灰盒和遗像,像不知是什么时间照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上衣,表情里有一股傲气。骨灰盒在遗像的后面,呈金黄色,象是金碧辉煌的楼阁。这真是一种灰色幽默,活着的时候住破旧平房,死了却能住崭新的楼房。靠西墙的墙角放一张三斗桌,三斗桌上放着屋内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一台十七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其它还有简易折迭柜等。反正整个房间塞得满满的。李南山还没说两句话,柳咏梅就又哭起来,这次和上次哭的不同,这次是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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