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互诉风流（2/5）

话铃声又响起来，任凭看看号码，是裴局长的电话。

“裴局长，你好。我是任凭。”任凭拿起话筒。

“任凭吗？你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裴局长说完就放下了电话。机关一般上司有事找下级，都用“到我办公室一趟”这几个字，这可以显示他的威严，也可以突出他的地位。就象臣子

必须到皇帝那里朝拜，而皇帝轻易不离开皇宫到衙门巡视一样。任凭不知什么事，也不便问。离开皮椅带上门走向裴局长的办公室。裴局长的办公室在十八楼，和连局长的办公室离得很近。任凭敲门后进到裴局长办公室里，见裴局长坐在宽大的老板台后面，戴一付玳瑁眼镜，右手握笔，左手伏案，正在批阅一份文件。老板台的一坐着一个约三十岁左右的高个子男子。

“任凭，你先坐。我把手这个事处理一下。”裴局长眼睛从眼镜片上面看了一眼任凭说。

任凭只好坐在沙发上等待。他看了一眼墙角处那棵巨大的平安树，叶子脱落了很多，就像一只蜕毛的公，可能是因为室内阳光不足的原因吧。总是一切以自我为中心，把很多野生的东西弄到屋内装点门面，结果这些植物不适应这样舒适的环境慢慢地枯萎了，就象一只野鸟突然被装进了笼子里不久也会死去一样。

裴局长和那低声地说着什么。那站起来，弯了腰向前看桌上的材料，脖子伸得象奋飞的大雁。说了几句话后，“大雁”又落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这时裴局长让任凭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裴局长坐在皮椅上摇晃着身子说：“任凭啊，最近有些议论不知你听说没有。”裴局长继续摇晃着，眼睛也不看任凭，却看着桌子上的材料。

“什么议论？”任凭突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脑。

“有反映你们处里办事不是很容易，有刁难群众的现象。”裴局长不紧不慢地说。

“是谁？是反映我还是其他同志？”任凭焦急地问，不管是谁，自己当处长的都有责任。发;布页LtXsfB点￠○㎡< Ltxsｄz.€ǒm>lTxsfｂ．ｃom?cｏm

“是谁就不必说了，我只是提醒你，以后注意点就行了。LтｘＳba @ ｇmail.ㄈòМ 获取”裴局长的话更加令捉摸不定。

“你说是谁，我回去处理他，要是我自己就请求组织上处理我。”任凭继续刨根问底。

“你别问了。要知道机关里很复杂，所以一定要注意。这个事不说了，你回去把这个单位的房屋产权证给办一下。材料都在这里，前期的勘查都已经作完了。”裴局长先是在皮椅上晃动着，而后就将刚才看的那一摞材料递过来。

任凭接过材料问：“资料都齐全吗？”

裴局长说：“基本齐了，我大致看了一下。你回去再审审。对了，这位是小周，我同学的公子。是负责办这个事的，有什么可以跟他联系。”裴局长指着那个高个子年轻介绍道，那赶忙站起和任凭握手，递了名片，两客气了几句。

任凭领着那个年轻

上了楼，路上揣摩着裴局长说的两件事。第一件事尤其令迷茫，有反映，这是谁？难道是自己处里的张亮？昨天好像他到自己办公室问东方建筑公司那个批件的办理况，还说是某个副局长给他打过招呼。而自己偏偏把他们的件退了回去，得罪了他们。但是张亮是自己办公室的工作员，不会反映自己处里办事难。可能是那位副局长向裴京告自己的状了，这倒是有可能，因为他们之间都是平级关系，在一起开会的时间又多，上次东方公司那个事又是他的关系户，任凭卡住不办就等于是不给他面子。还有徐风，可能和张亮关系不错……不不，徐风是跟自己开车的，处处和自己一心，自己待他不薄，啥好处都有他一半，他不会背叛自己。那看来只有那位副局长的可能大了。再者，裴局长一直说“你们处里”那是什么意思？是说下面的工作员不守规矩吃拿卡要了？还是说自己又不好意思直说，“你们处里”也许指的是自己，因为一处之长就代表这个处。要是那样的话，等于是提醒自己注意，以后不要这样了，脑子放灵活点。

第二件事也有点棘手，裴局长待的事不能不半，特别是他又专门强调那是自己同学的公子，就是说这事是他同学的事，请务必办理，至于那句再审审的话纯粹是官话。话又说回来，这样的件一般都会有问题，没问题通过正常的渠道就办理了，何必再找熟？现在找熟不但要花钱，而且还欠家的。看来这事是得办了，但是这事不符合政策，办了出事怎么办？

这样想着，任凭就和那个高个子年轻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那把皮椅上，琢磨着对策。要不就缓一缓，等有了计策再说。任凭主意已定，就对那个年轻说：“要不你先回去办别的事，等我看完了件就通知你。”

那连说了三四个好字，退出去走了。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李南山来了。

“本来说上午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