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开始和终结（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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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不该买手机，只躲在房间里会更好，但有了窥视外界的窗，他就无法停止，恶循环着，忍不住下场为自己发言，虽然没有自身份，但还是被得体无完肤。

他拨通电话去寻求亲安慰，但，“都是因为你，我们现在在别面前都抬不起来！本来就不学好了，还做这种事，早知道就不该生你出来！”

“……”他挂断了电话。

从不吃过量的镇静药就无法睡，看着网上的言论就胸沉重得无法呼吸，靠自残才能转移注意力。

终于，昏暗紧闭的房间里，传出了像夜枭一样聒噪难听的尖叫，持续不断的尖啸直到嗓子发不出声音才能停下，但真到了那一刻，

他突然觉得轻松，好像所有绪都反转成了喜悦。

在其他的帮助下，他战胜了自己，他从未如此理解自我。

他为什么要为此生气难过呢？明明他们是对的，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没有同学为他说话，是他的错，因为他格古怪，没与他们打好关系。

长辈不愿意相信他，是他的错，因为他玩物丧志，不守校规，不是个省心的孩子。

没有和那个置换，是他的错，像他这样没有价值的，就应该在那天替她死去。

给太多的添了麻烦，被孤立，被抛弃，被仇视也理所应当。

过错无法弥补，不过他至少还应该亲自去说对不起，这样想着，他登门拜访，然后又被揍了一顿，那大概是他第一次见到夜，缩在墙角，用恐惧的眼神望着他，虽然他当时不知道她是她。

‘别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地过上幸福的子！’神面貌同样糟糕的两个男面对面，依然是单方面的殴打，但这次宇心里没有不满，只是想，原来他现在这样还算幸福。

幸福是对比出来的，和他比起来宇确实是幸福的，不逊色罗密欧朱丽叶的感，妻子的离世带走了他的所有，看着那样的男，宇甚至有点为他感动。

但那样的是排他且盲目的，昏天黑地的酗酒抽烟弄垮了他的身体，他迟迟无法从悲伤走出，这样的他，或许是合格的丈夫，但无法成为合格的父亲。

但这和宇没有关系，至少当时没有，“对您的不幸遭遇，我感到十分悲伤。”他真心实意，只是忘了这时候该有的表，所以他露出了最有亲和力的微笑。

这好像被当成了挑衅，于是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沉闷的撞击声在他上响起。

粘稠的烟灰糊在脸上，鲜血从额角流下，滴落在脚边的烟灰缸上，但宇还是笑着，表没有一丝变化，男反而愣住了，用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有什么我能为您做的，请告诉我，这是我的住址和联系方式，但请尽快。”把预定的事做完，他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宇在那间屋子里待到了房租到期前最后一天，等他打算收拾东西离开时，电话被拨通，他接起时，却发现电话那是微弱的声音。

等他再来到那间住宅时。www.ltx?sdz.xyz

发现夜带着星站在门后，瘦的身体，只有眼瞳依然水汪，用混杂戒备和恐惧的眼神望向他。

“爸爸说……如果我们肚子饿了，就把这个给你。”

夜举起手里的不记名存折。“那他呢？”宇接过，打开，阅读内里潦的字迹，问道。www.LtXsfB?￠○㎡ .com

“爸爸睡着了好几天，我叫不醒他，冰箱里的饭也吃完了……”夜用颤抖的声音回答他，她还未能理解死亡。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ＧＭＡＩＬ．￠ＯＭ

“额，好吧。”宇看向虚掩的卧室门，摸了摸她的，想传达善意，让她放松一些，“好吧……那就……”后半截话说得很轻。

回忆结束了，其实这些事他从未忘却，只是偶尔有些惰，好吧，不要给自己找借了，他就是忘了。

被害者和凶手。他杀害了两的母亲，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所以承担起了将她们养育成的责任。

夜很像她的母亲，所以她的脸对他来说就是最刻的梦魇。

那大概是一个提醒，借夜之，来点明他最近的失职。

在夜与星越发自立后，他就不需要再像以前那么心了，也就不可避免地松懈下来。

他本来就不是个热温柔的，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才会做着伪装来哄骗她们，但表面能够挂着笑容，心里只会觉得疲惫。

休息了一会，他坐起身，打开电脑的摄像，调整面部表，但迟迟无法进状态，就像到达了极限的弹簧，金属早就疲劳，他回不到最初那样行动和表现上都无微不至的照料，哪怕当时倾注的也是虚假的感。

所以他进行回忆，试图找回那时的感觉，而他现在成功了，关上门，拿过枕，把脸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