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8/9）

她的那两个同学已不知去向。

我走过去，避着孩的目光，说：“小怡，赶快回去吧，你小姨会着急的。”

孩盯着我，淡淡说：“那些是你的手下？”我不说话。孩又问：“今晚他们都是来陪你演戏给我看的？”我仍不吭声。孩说：“你想什么？装着关心我，在乎我？”我想了想说：“小怡，你妈让我劝你回家。”

“我问你！”

呆了会儿，我说：“那些照片可都是真的，那录音也是，那小子真是玩你的小怡。”

“我问的是你！”

我呆着不作声，过了会儿，看向孩，见她脸上正披着泪，眼神仍直直盯着我的脸，冷冷看着我，半晌，忽的伸着脖子冲我狂吼起来：“我恨你！我恨你！

我恨你！！…”

我忙躲开孩的视线，孩声嘶力竭的骂声里，我一时有些迷惑，明明都是峰当年的错，为什么我会对她有愧疚感？是因为自己对她有坏念？还是因为我的灵魂正在慢慢熔进峰的生命线里，融峰这个角色里？

不知过了多久，孩已喊得没了力气，嘴里却仍喃喃说着：“我恨你！…”，这时，

老马推门进来，我感觉是来了救星，忙说：“老马，你带小怡回她小姨那儿，我有事儿先走了。”

我把荷和她那同学送回住处，坐在荷床边，看着她那虚弱的样子，想了想，决定还是隔天问她。正起身要走，孩伸手拉着我的手，轻轻说：“对不起！”

我呆了一下，听孩喃喃又一声：“对不起！”我这时脑子里怡的“我恨你！”

还在回着，一时有些发愣，问：“什么对不起？”

“我不该老这么烦你。”

我回看孩，见她眼角又淌下泪来，不由重新坐下，抚着她的眼角，笑笑安慰说：“我喜欢你烦我。”孩泪仍是流个不停，我说：“别哭了啊，哭花脸我就不喜欢了。”忽的一愣，想起学校恋的季节，我也经常这样安慰晨的哭泣，心下一酸，想着原来同样的话，要是跟两个孩说，会让自己觉得如此的假。

“梁助理让我过去见一个客户，”孩轻轻解释说：“说是北京来的很重要的一个投资，让我过去跟他们介绍一下咱们在黄滩旅游区那个项目，说他们可能会感兴趣。”

“怎么不跟我说？”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兴趣，我…”孩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不想烦你。”

我呆了呆，说：“你不知道梁副市长跟咱们不对付么？再说那种地方你也敢去？”

“我想能给你做些事。”顿了顿孩又说：“我以为那里只是唱歌的地方，再说有小楠陪着我，我，我以为…”

孩轻轻哭泣出声，我把孩抱在怀里，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肩，看着她纯真的泪眼，一时有些恍惚，想着这是她的本，还是跟我演戏，想着如果是作戏的话，这可能是演艺界最极致的演技了。

孩终于止了哭声，慢慢平静了下来，在我怀里，忽的轻声说：“我今晚给你吧？”

“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把第一次给你吧，”孩轻声又说：“我知道你很在乎的。”

我想着峰当初让她填的是否是处的表格，给孩留下这个印象应该很正常，我呆了呆问：“你自己不在乎么？”

孩不吭声，过了会儿，说：“那今晚要了我的话，我可能会去死的。”

“嗯？”我一愣，盯着孩的眼，皱皱眉，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孩长久不作声，我又问了一句，听孩说：“我的第一次只能给你。”

我不由又皱起眉，

仔细端详着孩，看着她脸上有多少虚假，孩红了脸，低了。

“这是么？”我喃喃想，不由问起我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当初第一次面试见到我，就喜欢上我的么？”

孩那时见到的是真正的峰，她如果点了，只说明她喜欢的只是峰这个面具，而不是在雨里见到的我。

孩没点，也没说不是，我喑自吁了一气，不敢再问，怕她如果点了，我还真不知以后该拿什么态度怎么对她。

“你今晚要了我好么？”孩又说。

今天晚上的事搞得我一个两个大，怡的哭喊声仍在脑里着，我确实没心，想着跟孩的几次，要不是我没心，要不就是她来月经，不由哭笑着说：“改天吧。”

孩沉默了，半晌，说：“你讨厌我么？”

“嗯？”我呆了呆，感受着她语调的凄凉，忙笑笑说：“别瞎想了，没听老说，老东西都是要留到最后么。等你有神再说好么？”

孩不说话，我说：“明天中午我过来，你作饭我吃吧。”孩眼一亮，点点。

“对了，你现在应该放假了吧，怎么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