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3/4）

刘雪婷将一张五十万的现金支票摆在桌面上，好像是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样轻声地问：“这是你的意思吗？”

范之勋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然后坐到卧室的沙发上，脸上沉痛的表让先就心酸三分，过了半晌，问刘雪婷：“雪婷，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说过我没有理想。”刘雪婷冷冷地说。

范之勋眉毛好像跳动了一下，说道：“记得吗雪婷，我跟你说过我的理想，这辈子我想做成三件事：一是办一所高质量的免费学校，让我们那里的山区失学孩子都能上学；二是把县城去我外婆家的那条公路修好，因为没钱修路，那条路多年无法通车；三是办一所高级的养老院。没有王虹提供给我的彩舞台，我无法做成这些事。”

刘雪婷咬了咬唇，表跟就义前的

勇士差不多：“那么，我只要你回答我一句，你我吗？”

“我你！”范之勋迟疑了一下说。

刘雪婷看了他一眼，极力压抑着自己的绪淡淡地说道：“如果这是真的，我知道怎么做了。”

范之勋暗暗揣测着，嘴角有淡淡的笑纹。

“让孩子还跟我住一段时间吧，下次你来圳的时候我把他给你。”刘雪婷说，“另外这张支票你收起来吧，我只会为我的生孩子，我不会卖孩子的。”

“不行，这张支票你还是收下来吧，这……”范之勋说。

“你我吗？”

“。”

“那就收起来吧，不要让我难过。”

“好。”

范之勋回到北京和王虹说起刘雪婷拒绝钱的事，王虹不由得唏嘘了一番，见范之勋没有怪她独自去见刘雪婷的事，就愈发得意。不过的直觉还是告诉她不该太乐观，半夜里惊醒过来说道：“之勋，刘雪婷拒绝了钱，不会带着孩子偷偷离开圳吧？”

“不会吧！她答应我把孩子给我留下，她是个很守信的孩子！”范之勋心惊了一下，不过还是安慰一番自己和王虹。

王虹的直觉果然准确。到了约定的子，范之勋回到圳，刘雪婷已经不在蛇租住的房子了，电话一直关机，找到刘雪婷自己的房子，那里也已去楼空。范之勋恨不得刮自己几大耳光，暗暗骂道：“怪不得说的话不可信，果然不假！”

范之勋一回到家说到刘雪婷失踪的事，王虹又敬佩又有点难过，但更多的是恼火和放心：敬佩是因为刘雪婷经住了五十万的诱惑，难过的是她现在带着个孩子不知去到哪里，恼火的是这样的更可能让范之勋放弃不了，放心的是没有范之勋和别的的亲骨，生活会轻松一些。范之勋可不这么想，带了一笔钱再次返回圳，花了不少波折和力到处打听刘雪婷的消息，甚至还跑到了刘雪婷的老家，可是终于无功而返。

“你那天到底和刘雪婷说了什么？”范之勋终于把火发到王虹的身上。

“我没有说什么，我只是告诉她我很你，作为一个，我为自己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而悲哀。难道我有说错吗？”王虹冷冷地说——当然，她省略了她泪眼婆裟地求刘雪婷让他们夫妻生活重归平静的那一幕。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甚至还没来得及为他取一个我喜欢的名字！”范之勋抱住王虹哽咽着说。

“我答应你，我会极

力找帮你找回孩子。”王虹轻拍范之勋的肩膀说，像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细心而温柔。

亲的，在圳这座没心没肺的城市，如果你不甘心被别控制，那么就想法来控制别吧！

何韵无力地把账簿丢到吴崇良面前，苦笑着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吧！”

吴崇良粗粗地浏览了几页账面，果断地说：“没有任何办法，要不把店盘出去，要不你和他任何一个买断份，这样下去你只会玩完。”

何韵说：“朱志新这个是明显无赖作风，我要他把我的那份买去，他说他没钱，我要买断他的那份，他死活不同意，可是照常想方设法从店里掏钱。请了会计和出纳后有一段时间他支钱的事收敛了一些，现在又完全无效了。他找各种机会给会计出纳小鞋穿，饭店现在完全套了，除了客来来往往异常繁忙外，谁也不知道里面糟得一塌糊涂。”

“你不想放弃这个店是吧？”吴崇良问。

“是的，不想放弃。这是我第一份事业，而且我也花了很多心血在里面，生意也不错，如果不是因为合伙的缘故，没有想放弃它，除非迫不得已。”

“如果这样，你只能以毒攻毒了！”吴崇良说。

“以毒攻毒？”何韵不解。

“对，以毒攻毒！”吴崇良胸有成竹地说。

下周开始，何韵便找各种机会从饭店里的现金里拿钱，朱志新要拿钱进货，回答：没钱。要拿钱付到期杂七杂八的款，回答是：没钱。就连税务工商的找来，依然是两个字：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