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5/5)

臂一挥这个世界全是自己的,只要愿意全天下的人都为自己倾倒。那时候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却又如此单纯快乐,再看看现在,才几年时间,我们变得死气沉沉,小心翼翼,言不由衷,而且麻木不仁,被残酷的生活磨光了身上所有棱角,像被海水冲刷了几千年的海边的冰冷的石块,静静地躺着,忍受一切,寒冷,潮湿,烈日,黑暗,孤独,以及冷漠的眼光。”刘雪婷缓缓地说着,记忆里的景色时而排列时而混乱,她跟着它们往前滑,像坐上缆车的游客,竭力想快速地捕捉保留一些什么,但却力不从心。

潘渊不说话,静静地听着,思考着。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理想吗?”刘雪婷突然脸色绯红,充满期待地问潘渊。

“记得,那些儿时的梦曾如此真切而动人,我还记得上小学五年级时,我说我的理想是当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或哲学家,那个年代

的孩子都被教育长大要成为大人物;读初中的时候,我开始觉得科学家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便想当国家领导人,想当大董事长,或者医生;大学后,我开始认真思考我的未来,想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有自由自在让自己支配的时间。现在,那一切都尘封在记忆里,像老家破败的老仓房墙角堆的戏服,依然那么光鲜,却无人敢提;因为它们已被无情的时间腐蚀,消融,只要提起,便成碎片。”潘渊说。

“如果重活一遍你还会走从前的那条路吗?”刘雪婷突然问。

潘渊认真地想了想,说:“会,我所选择的每一条路都是我当时认为最好最正确的,有些路是身不由己,但避无可避,你呢?”

“我或许也会,但我可能会选择对你好一些。”刘雪婷调皮地笑笑说。

“你知道吗?前几天和一个同学聊天,我们一个大学同学叫王祥的,得了癌症,因为没钱及时医治,去世了。”潘渊伤感地说。

“是吗?”刘雪婷黯然了。

“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生命。我记得祟良有一次跟我说,一个人无论他出身卑贱或富贵,无论是英雄或凡人,抑或是美丽或丑陋,最重要的是肉体和精神活得健康而独立,那样你才会在这纷纷扰扰的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王国并自由自在。”

“‘没从良’是个极聪明的人,可是在深圳这个太过现实的地方,很难轻易找到自己心仪的女孩子。”刘雪婷叹道。

“雪婷,你并不知道,他一直深爱着你!”潘渊说。

“不可能!”

“我是男人,比你更了解男人。”潘渊淡淡而坚定地说。

刘雪婷沉默片刻,说道:“那你可知道何韵一直深爱着你?”

“我当她是好同学好朋友。”

“任何人都一样,不想接受的,不是逃避,就是装傻,要不就是漠不关心。”刘雪婷深有感触地说。

“不说过去了,想想我们的婚礼和小范畴,还有即将到来的旅行。”

“嗯,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范之勋的那一百五十万我一分钱也没动过,我希望找个机会把它还给他。”刘雪婷说。

“还给他?还给他不如留着自己用或是捐给孤儿院。”一提范之勋,潘渊就来气。

“那好,捐给孤儿院,以小范畴的名义。”刘雪婷说。

“好,你困了吗?我有些困了。”

“不是很困,我睡前喜欢听音乐,要不你帮我放一张碟吧。”

“好,哪

一首歌?”

“ h 。”刘雪婷说。

尽管我们已说过夏季不相见。

但亲爱的请答应我。

我将每天把我的爱装进信封。

用吻封缄,之后寄给你。

想想那将是一个寒冷寂寞的夏季。

但是我将把我所有的梦装进信封。

用吻封缄,寄给你以填补我空虚。

我将在阳光明媚的日子与你相见。

无论何处一听到你的声音。

我将奔跑着出来温柔地拥抱你。

但是亲爱的你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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