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居心叵测（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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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着三天工夫，阮相公活生生一个，怎么会变成了不言不动的白痴，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花样？如果不是江湖，她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一个生了病，烧得太厉害了，可能会烧坏脑筋，神志模糊，但江湖上心叵测，这就难说了。

她三天前晚上就曾想到阮相公好好的，无端发起烧来，岂不是烧得有点突兀？如今更勾起她这种想法。只是想不通的，如果阮相公的发烧，以至一个变成白痴，是他们有意做的手脚，那么他们的目的又何在呢？若是阮相公和他们有仇，他们可以直接了当连同自己一起杀了。如果阮相公和他们无怨无仇，他们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这一问题，她就是想上十晚也是想不出什么答案来的。

突然，心中一动，暗道：“五山主住的地方，自己已经去过了，那么今晚等大家睡之后，自己何不偷偷去探看一番，到底五山主是真的在替阮相公治病，还是另有谋？”心念这一动，顿觉自己想得不错，如果五山主确是真心替阮相公治病，那就算了，他医道高明，别处也找不到好郎中。如果他们真有什么谋诡计，自己就该趁机把阮相公救出去才是。

一天很快的过去，上灯时分，迎云替他送来晚餐。小红因为心里有了决定，沉重的心，也觉得好了许多。吃过晚饭，等迎云收去食盒，就掩上房门，熄灯睡觉。她当然不会是真睡，黑暗之中，收拾停当，只等晚色再一些，就可行动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平时觉得一天过得很快，现在却觉得时间过的很慢，等了

老半天，才是初更时分。好不容易等到二更光景，她悄悄下床，走近窗后，悄悄推开窗户，轻捷的穿窗而出，又轻轻虚掩上了，目光迅速朝四下一掠，看看毫无动静，才足尖一点，如燕子穿帘，低贴着屋瓦飞掠，从后院掠出围墙。

依然不敢丝毫大意，悄然转山径，才一路轻纵急掠，加快奔行，快要接近山腰竹林，就立即放缓脚步，悄悄掩，一路耳目并用，藉着夜色，朝竹林处走去。不大工夫，楼宇已在前面，黑夜之中，楼上隐隐仍有灯光透出，显示五山主尚未睡。

小红更不敢大意，老远就闪竹林，绕向楼宇后面，再悄悄掩近，双足一点，长身跃起，一下隐暗处，目光扫过，这里好像并没有巡夜，这就缓慢的移动脚步，朝阮天华躺卧的那间窗下掩去。再回朝四下扫了一下，才使指甲轻轻佻一些窗纸，凑着眼睛往里看去。

房中点着一盏油灯，灯光如豆，但已可看室内的物事。她原先以为阮相公一定像白痴般躺卧床上，那知目光一注，阮天华却已经坐了起来，端端正正跌坐在木床正中间，双目微闔，双手一挽一推，倏屈倏伸，正在做着各种动作。

阮相公似在练功，他神志模糊，状类白痴，怎么会坐起来练功的呢？小红心中暗暗觉得奇怪，心想，如果他能够练功，那就表示他神志并未模糊了，那么我去看他，一连叫了三声，怎么会只看看我，木无表，一言不发呢？

正在思忖之际，一阵说话的声音，从外面一间传了过来，只听五山主祝神机的声音说道：“虽然只有三天工夫，但—般来说，开顶大法一天学的东西已等于常一个月时间了，四位兄长若是不信，请随兄弟进来看看。”接着就响起一阵轻快的步履声走近门。

小红听得不禁心一动，忖道：他的开顶大法，是什么呢？莫非阮相公？思忖之际，只见祝神机一手掀起门帘，走了进来，跟着他走进来的，第一个是白髯过腹的矮小老（万洋山主羊乐公），第二个是如宝塔，浓眉大眼的老者（诸广山主伏三泰），第三个欣长老者（五岭山主应天生），第四个浓眉紫脸、年在四十开外的汉子（九岭山主冉逢春）。

小红心中暗道：“这五莫非就是五山山主了？”这五进房中，跌坐在床上的阮天华依然双手伸屈，作各种动作，丝毫未停，对五也视若无睹。

长髯过腹老者看了他一阵，呵呵笑道：“五弟这开顶大法，果然大异寻法，老夫这套“北溟玄功”，普通只怕三个月也未必练得好，此子只化了三天时间，果然

已经练熟了。”

祝神机道：“大哥夸奖了，所以小弟认为有三个月工夫，他就可以学会咱们兄弟五的武功，匯于一身，再稍加练习，应付半年后的的大会，应该毫无问题了。”

小红暗道：“听他的气，好像要阮相公去代他应付半年后的大会？不知是什么大会？”

长髯过腹老者一手抚着长髯，问道：“五弟闭住他的道，形同白痴，以后还能恢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