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8/10)

么迷人。——难道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夫妻和睦的蜜月时期了么?

他的脑子里一下子冒出了这个念头,但他很快便加以了否定,虽然至今对妻子美妙的肉体留恋难舍,但已无法回到过去的生活轨道上去了,他们之间已经鸿沟太深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消除脑海里妻子跟另一个男人叠压在一起的场面。

——算了,让这一切过去罢!山冈在胸中暗自安慰自己。现在,他已经有了前途。那座巨大的光的宫殿已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一切都会有所希望的,只要有了钱,还怕弄不到几个女人

比起女人来,他还有更为急迫需要解决的问题。那就是洞窟的门,如果没有门,一旦被谁窥见了这个秘密,那他山冈圭介就只有自杀一条路可走了。

今天必须考虑如何来造好门的问题,最好的办法,是使用自然的岩石来堵塞洞口。如果采用这套计划,还有不少必须解决的具体问题。

洞窟所在的地区是一片岩石地带,要找到塞门石可以说遍地皆是,关键在于怎样来搬动这些岩石。山冈初步计划采用链滑四,然后铺之滚木,这种以滚木、链滑车作为简单机械来启运巨石的工程,对于山冈个人来说,无疑是一项艰巨的工程,而且,还不仅仅如此。堵塞后的门道,还要便于他自己通行。

这就必须在巨石的两侧穿上孔,然后再装上铁的螺丝,作

成的石门通过铁棒固定之后,安装在洞窟两侧崖壁上的穿孔之中,这样才能够供山冈自由地开启出入。同时,还必须达到高度精巧的隐蔽性,不留下任何工作的痕迹。

他没有把握肯定自己能否完成这项既既艰巨又精细的工程,但是,也只有硬着头皮上马了,这项工程的成败与否,直接关系到他的辉煌前程。

工程具有诸多麻烦的因素。第一,是能否用链滑车启动巨石?第二,是在巨石中凿孔安装铁螺栓时,会不会被人所知道?这是令山冈最感不安的问题,当他用钢凿乒乒乓乓往石头上凿孔的时候,那巨大的响声怎能保证不被人知道呢?更何况这项工程起码也需要十几天才能完成。

如果在这施工期间,有什么人入这片地区的话……

一想到这里,山冈心乱如麻,那座地底宫殿越是灿烂辉煌,便越使山冈坐卧不安。

这种不安,在他昨天夜里刚刚睡着便做的恶梦中反映出来。他梦见有谁正在窥视那个洞口,山冈在梦中禁不住放声痛哭。

直到现在,他的脑海里还留有着这场恶梦的影子。

山冈必须考虑,怎样尽快把地底深处这座岩盐的宫殿真正据为己有。如果将来申请发掘的话,这座宫殿的所有权必须是他所有。

可是,这当中又有一些将会遇到的难题。

盐属于专卖品,国家会不会以此为借口进行干涉?弄得不好,自己辛苦一场,担惊受怕到头来好处统统被国家所剥夺,这使山冈颇为不安。

其次,这座宫殿究竟延伸到什么地方,也还尚未调查清楚,如果按照山冈的推测,从地质时代上分析,甲府盆地由隔绝的“陆海”形成,那么岩盐矿床就有可能是扩展到整个盆地的范围之内。这样一来,盆地所属的山梨县难说不横杀一枪,与山冈争夺开采权。

山冈深深地感到恐惧。就算是他暂时把洞窟掌握在了自己手里,甚至提出自己的开采权,也说不定哪路恶神会杀将出来,把到手的果实给夺走的。

事已至此,悱恻缠绵没有多少时间来供山冈细细思量了,当务之急,是先下手堵塞洞口

山冈驾驶的汽车在中央高速公路急速地飞驰。

初冬的天空,天高气爽。

山冈不由得突然记起了中田宪三问他的话来,中田问他能否打得到鹿。

“能,一定能!”——山冈自语说。

打到鹿看起来是不成问题的,昨天,他在书店里翻到的好几本关于岩盐问题的书籍中,曾接触到长

野县的有关历史。在一本叫做《延喜式》的古代文献中,曾经记载,在当时南阿尔卑斯山麓的西侧,亦今天的大鹿村附近,历史上有过十多处牧场,其中可能饲养有鹿。

凡是在有盐水涌出的鹿盐周围,就有较多的鹿群,也显示出这一点来。连地名,也跟“鹿”或“盐”有关。有充分的理由考虑,在延喜年间,为了饲养鹿群,也设立有专门牧鹿的鹿场。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辽阔的阿尔卑斯山麓一带,只有大鹿村,有禁止猎鹿的规定。

头鹿是为了寻找到盐,才跑进了地底深处已经隐藏了几十万年,甚至几百万年的那座岩盐宫殿中去的。

恐怕不光是这头鹿,从远古时代开始,就有大师的鹿群光顾过这座宫殿。这一点上毋庸置疑的。

他在赤提灯酒店里回答中田“不久就将弄头鹿来尝尝”的时候,已经是比较自信了。不久,他还将开办一家《鹿苑》这样的高级菜馆。不论是多少鹿,他都自信能够猎获。

这是一个壮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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